第118章 細腰奴

2024-12-27 12:57:48 作者: 飯不吃肉
  第118章 細腰奴

  追索細腰奴事關青光子的下落,固然重之又重,乃至於關乎松河府一城的安危。

  但孟淵並未留手,只一刀斬之。

  窮則獨善其身。孟淵雖有救苦救難之心,卻絕不會被人拿所謂的「正義」要挾。

  那岳青田若說了細腰奴的下落,是死;不說,還是死。

  食肉之人尚且斗的你來我往,孟淵哪管他洪水滔天。

  孟淵心中感慨,又看向那嚴夫人。

  此刻嚴夫人已昏睡過去,不聞生息。

  其實這嚴夫人也是個可憐人,去年死了丈夫,只留下一女。

  萬貫家財又被叔伯惦記上,若非自己報信,王妃及時派了人來,怕是已被吃了絕戶。

  可安寧日子沒過多久,又沾染上了羅教,老宅都成羅教的聚會之處了。

  孟淵聽龔自華說過,自打羅教一事後,嚴夫人就老實了,田地都租了出去,只待在家裡教女。

  日子倒是還行,而且龔自華還專門警告了清水鎮的幾個混子,讓他們不得為難嚴氏母女。

  本以為能安安穩穩把孤女養大,沒曾想又跑出來個岳青田,且人家丈夫都死了快一年了,還讓人家穿著素白孝服。

  這當真怪不得人家入羅教,也是被逼的沒法子了。

  「嚴夫人,你見了我殺人,就怪不得我殺人滅口了!」孟淵出了聲,提刀砍下。

  刀鋒堪堪落在嚴夫人脖頸處,停了下來。

  方才孟淵雖遮著面,且提前拍暈對方,可到底岳青山叫破了自己名姓,指不定會生岔子。

  眼見嚴夫人不出聲,孟淵便不再試探,「聶師說我手狠心不狠……」

  再看嚴氏衣裳單薄,露出許多雪白,便提起刀,挑起薄被,蓋在嚴氏身上。

  孟淵不再去試,精火落下,迅速遮蓋住岳青田的屍體。

  一時之間,血肉筋骨盡數成灰,精火又壯大許多。

  「只要再來個姚嘉木,那精火必然圓滿。第四次淬體不遠。」

  孟淵心中盤算著,便邁步出門。

  那姚嘉木所居之處離這裡不遠,但孟淵不想再找上門去了。

  岳青田是外來人,且是千戶所的文職,身邊少人。

  但姚嘉木如今掌管松河府衛所,出行之際,必然跟了不少的人。

  孟淵有自信憑浮光洞天瞬殺對方,但若是人多,怕是難以一一除掉。

  在來之前,孟淵便做了多種預案。此刻已殺了岳青田,便該想法子將姚嘉木引了來。

  這般想著,孟淵提著刀,出了小院,往外走去。

  待再出一個院子,便見大門。

  孟淵拍了下門,外面有人應聲。

  「岳先生請百戶來一趟,說有事商議。」雨水密集,孟淵低沉著嗓子。

  「商議什麼?岳先生玩累了,找咱頭兒代班兒?」外面傳來怪笑。

  「別廢話!」孟淵使勁拍了下門,便迴轉走了。

  外面守著的人不疑有他,又怪笑了兩聲,這才去傳話。


  孟淵回到後院,關上院門,也不進房裡。

  取出丹瓶,提前吞下三丸百草丹。

  一時之間,本就盈滿的玉液便又增蓬勃之感,只覺得渾身都是力氣,急切想發泄出來。

  孟淵立在小院中,頭戴斗笠,身披蓑衣,扛著無盡雨水,手中刀出鞘,只待來者。

  嚴氏宅子西邊不遠,有一處高樓。

  姚嘉木正在樓上飲酒,身前有一女子抱琴淺唱。

  很快,有一校尉上來,俯身道:「岳先生傳話,讓百戶去一趟,說有事商議。」

  「我過去?找他?」姚嘉木看向樓外煙雨,不由得瞪眼。

  那校尉沒敢吭聲。

  「他媽的真當他是一盤菜了?沒老子,你的人能進來當差?」姚嘉木酒杯摔到那歌姬身上,「滾滾滾!」

  這般罵著,姚嘉木還是起了身,「別是馬上風了吧?我去瞧瞧!」

  下了樓,取了傘,姚嘉木在前,因著小旗官都散了出去,身後只跟著三個校尉。

  來到嚴氏宅子前,邁步進去。

  這裡他早來過。姚嘉木雖然跟岳青田狼狽為奸,可煩岳青田時刻把聖人言語掛在嘴上,這才把嚴夫人薦給了岳青田。

  沒曾想,岳青田當即就迷上了。

  本來倆人還商議著一塊兒先解決了那孟小旗,可岳青田昨晚貪歡太過,今天又下雨,竟耽擱了。

  姚嘉木一路往宅子裡走,待來到最里的小院子前,正打算推門進去,忽的心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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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對!」姚嘉木忽的覺出氣機被鎖定,且對方能耐極強,氣機纏繞竟難以掙脫。

  姚嘉木身上當即散出青光,身後有青光鼓動,往後急退。

  他身後的三個校尉還不明白出了什麼事,便見那小院的門中似有光芒。

  一時之間,院門摧枯拉朽一般,全數不存。

  繼而萬千浮光湧出,好似大江大河。

  三個校尉落入河中,當即成了篩子。而那浮光無窮無盡,其勢不停,竟將姚嘉木整個纏繞。

  姚嘉木身上青光愈發淡薄,「這浮光也太多……」

  話聲未落下,便再沒了生息,姚嘉木呆呆的看著孟淵,想要伸出手,卻已不能,只轟然倒地。

  孟淵扶著門框,但見姚嘉木渾身沒一處好的,筋骨血肉好似被萬千流動的針刺過一般。

  「我還以為你多能耐呢!」往前一步,孟淵探出精火。

  很快,姚嘉木和那三個校尉全數化為灰燼。

  精火已然圓滿!

  孟淵又服下三丸百草丹,乾脆回到小院中,坐在屋子裡,打算先恢復一會兒。

  雨越來越大,雷鳴不休。

  「我生平最煩的就是儒生。」有甜膩膩的語聲傳來。

  孟淵轉頭,便見嚴夫人坐在床上。

  此刻雨水正濃,風聲呼嘯,陰沉的像是被強去了勢,而痛的顛來顛去的小羊羔。

  「儒生事情最多,捧著你的腳,聞著臭味,一邊把玩,一邊還說些什麼聖人的道理。」


  「待到見正章了,卻又沒真本領,三下兩下不如路邊的野狗。」

  「是故儒生最最令人作嘔。」

  嚴夫人云髻半松,玉容堆俏,白色孝服松垮,露出膩白肌膚。

  眼眸轉動之間,明明三十來歲的年紀,舉手投足之間卻風情萬種,令人對那遮掩處遐想無窮。

  「其次就是道士。天天說什麼無為、什麼清淨,可反手就拿出助情的丹藥!」

  「在你身上畫著圈,說什麼陰啊陽啊,太也無聊!」

  「最最令我歡喜的,是健壯的少年郎。」

  她眼眸中似藏有極樂世界,笑吟吟的看著孟淵,道:「若是像你這般的俊美少年郎,那再好不過了。」

  「細腰奴?」孟淵出聲。

  「孟郎知道我小名?」嚴夫人掩住口面,似在害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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