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文慧的話,丁慶豐不由一愣,詫異道:「什麼……什麼官方的手段?」
丁文慧:「我聽說楊成俊在平州那幾天,慶澤幫他找了不少女孩子。」
「其中有一個,還是大學城那邊一個學校的校花?」
丁慶豐嘿嘿一笑:「這事啊。」
「嗨,那個校花,說白了也就是個交際花,常年混跡於各種場合。」
「老三據說都跟她有過好幾腿呢,不是啥好玩意!」
丁文慧皺了皺眉頭:「我沒問她是不是好玩意,我是說,有沒有這件事?」
丁慶豐點頭:「有這事,有這事。」
丁文慧平靜點頭:「安排幾個生面孔找到那個校花,給她一筆錢,讓她報警,就說楊成俊強暴她。」
「還有,指認丁慶澤是從犯!」
丁慶豐聞言,不由瞪大了眼睛:「啊!?」
丁文慧瞥了他一眼:「啊什麼啊?」
「照我的吩咐去做,然後,找人去把他倆抓走!」
丁慶豐:「抓……抓走?然後呢?」
丁文慧皺眉:「什麼然後?」
「我說的是,你安排一批人,假扮成執法隊的人,把他倆抓走!」
「然後,就送出平南,再讓陳學文去追殺他們!」
「咱們只需要把這倆人帶走,並不一定非要跟陳學文硬碰硬!」
「至於用什麼方法帶走,並不重要!」
丁慶豐恍然大悟,半晌後才嘟囔道:「你早這麼說,那我還浪費力氣幹嘛啊?」
丁文慧冷聲道:「廢話,你啥也不做,那陳學文不會懷疑嗎?」
「陳學文這個人做事極其謹慎和狡詐,一旦他懷疑了,那說不定就會做別的打算。」
「到時候,我這個辦法,估計也難以施展了。」
「所以,你的人必須做事,讓他覺得咱們重心是想把這倆人搶走,讓他不會懷疑!」
丁慶豐撓了撓頭:「原來是這樣啊。」
「行,那我明白了,我這就安排人去做事!」
丁文慧慢慢靠在沙發上,冷聲道:「還有,順便給楊成俊身上安裝個追蹤器。」
丁慶豐:「幹什麼?」
丁文慧:「我說了,等他們離開平南之後,就得讓陳學文去追殺楊成俊。」
「有個追蹤器,陳學文也能找得到他。」
頓了一下,丁文慧冷聲道:「再說了,這件事,我覺得也沒這麼簡單。」
「楊成俊背後的勢力不弱,他們不可能把所有的籌碼都押在咱們身上。」
「所以,我懷疑,趙炳權說不定派有別的人來救援楊成俊。」
「留個追蹤器,也是以防萬一,免得楊成俊被趙炳權的人帶走了!」
丁慶豐緩緩點頭:「明白,我這就去安排!」
看著丁慶豐走出莊園,丁文慧緩緩靠在沙發上,眉頭緊皺。
良久之後,她方才走到馬天成的遺像前,點了三炷香,輕嘆道:「天成,你看,你才離開多久,這些阿貓阿狗就都露頭出來了。」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守住天成集團,守住平南的基業!」
「只要我活著一天,不管是什麼趙炳權,還是那什麼海外青幫,我都決不允許他們的勢力涉足平南!」
說著,她輕輕撫了撫遺像,走到沙發邊,和衣躺下,閉眼休息。
微風輕起,吹過半掩的窗戶,發出陣陣嗚咽聲。
仿佛是人的輕嘆,又仿佛是嘲笑,讓丁文慧心煩意亂,終究難以入眠。
……
凌晨三點半,丁慶澤楊成俊住的賓館。
兩個人再次被人從房間帶出去,這一次的人還說是權叔派來救他們的。
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三次了,兩人都有些不耐煩了。
因為,前兩次都是走到樓梯口就被人攔下來了,這一次,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果然,他們走到樓梯口,就又被吳烈攔了下來。
只不過,這一次吳烈身邊跟了顧紅兵賴猴幾人。
負責救援的人,直接被吳烈嚇跑了。
賴猴走到楊成俊丁慶澤面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兩位少爺,給你們背後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別浪費力氣了。」
「你們又跑不了,何苦讓兄弟們折騰呢?」
「明天乖乖受死就行了,死之前,就當給自己放鬆一下了!」
說完,賴猴得意洋洋地離開了。
丁慶澤楊成俊氣得渾身哆嗦,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老老實實又回了房間。
賴猴從樓上下來,直接走到巷子後面那條街,鑽進了車裡。
「文哥,辦妥了!」
「追蹤器已經塞那倆人的口袋裡了!」
賴猴興沖沖地說道。
這次他和顧紅兵幾人過去,其實也是陳學文的刻意安排。
他之前便已經在籌劃此事了,只是,前兩次的事情發生的突然,賴猴沒來得及過去做事。
這一次,他特意讓賴猴過去守著。
剛才賴猴拍那倆人肩膀的時候,就把追蹤器藏在了這兩人身上。
陳學文知道,不管是丁家,還是楊成俊的家人,都會想辦法救他倆離開。
所以,他必須留個後手。
有了這追蹤器,他就能隨時定位這兩人,防止這倆人逃掉!
一切安排妥當,陳學文便躺在車上休息,繼續守著此地。
……
凌晨四點,平州西南郊,幾輛轎車急速駛入平州。
車輛進入平州之後,並未開入市區,而是在靠近郊區的一個獨院停下。
幾輛車駛入院子,獨院內,有幾個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
車輛在這幾人面前停下,其中一個男子立馬走了過來,彎腰打開車門,抬手遮著車頂。
車內,一個戴著帽子,臉上裹著黑紗,身材曼妙的女子走了出來。
若是陳學文在這裡,必能一眼認出,這個女子,正是已經掌控了平城和平陽城的方茹!
方茹看都沒看旁邊幾人,徑直走到客廳內坐下。
此時,那幾個男子也急匆匆跟了進來。
其中一人恭敬地走到方茹面前,躬身道:「茹姐,您這麼匆忙來平州,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方茹目光流轉,看了男子一眼,平靜地道:「受人所託,來平州救一個人!」
為首男子不由一愣,要知道,方茹做事相當謹慎。
平州,對她來說就是禁地,是什麼人,竟然能讓她親自奔赴此地?
男子低聲問道:「救誰啊?」
方茹:「楊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