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驚呼:「蔣東林的妹妹?」
「那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嗎?」
黃二行嘆了口氣:「是的,但你們別忘了,當年蔣東林的情況,和李觀雲的情況一樣。」
「蔣東林早年喪父喪母,只有一個年幼的妹妹,當時十歲的蔣東林一個人拉扯著妹妹,相依為命。」
「結果,這個妹妹還在幼年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走。」
「那時候只有十歲的蔣東林,翻遍全國,走了九年,把他這個妹妹找了回去。」
「後來,他就當了屠夫,殺豬賣肉為生,養活妹妹。」
「如果不是一個當地富少害死他妹妹,蔣東林估計現在還在守攤呢!」
陳學文聽得震撼,這蔣東林,可真的不一般啊。
徐一夫還算是出身豪門,有家族底蘊,後來殺回去,家族依然有人可以支持他。
而蔣東林,孤兒出身,十歲就擔起養家的重擔,在妹妹被人擄走之後,竟然能孤身一人走遍全國,把妹妹救了回來。
然後,以一個屠戶的身份,最終成為西境之王,這份能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啊!
「蔣東林的妹妹不是很早就死了?」
「那怎麼會跟徐一夫扯上關係?」
陳學文問道。
黃二行:「不是跟徐一夫扯上關係,是跟徐一夫身邊的親信何天成扯上了關係!」
陳學文一愣:「何天成!?」
他還記得那個漢子,在對戰三口組的時候,何天成曾經擊傷黃久仁,交給陳學文處置,還陳學文救邵永賢的人情。
算起來,這也是一個恩怨分明的漢子。
可是,他又怎麼扯上了這件事?
黃二行:「蔣東林的妹妹雖然死了,但妹妹當年被擄走的事情,他依然耿耿於懷。」
「這些年,他一直在調查這件事。」
「也就在年前,他查到了一些線索,證實當初擄走他妹妹的,正是當初一直遊蕩在西境一帶的何天成。」
「那時候的何天成還未起勢,基本算是一個流寇,到處混飯吃。」
「是他擄走了蔣東林的妹妹,然後又賣給別人的。」
陳學文目瞪口呆:「還有這樣的事情?」
丁三嘆了口氣:「現在這些大人物,當年沒起勢的時候,可都或多或少有不少黑歷史。」
「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陳學文不由想起自己,當初還未起勢的時候,連狗籠子都鑽過。
人生一世,有高潮自然也有低谷,這很正常。
為了活下去,做出一些什麼事情,倒也能夠理解。
陳學文看向黃二行:「然後呢?」
黃二行:「蔣東林查到這件事,就派人殺入北境,一連掃蕩了徐一夫十幾個地盤。」
「而且,他派去的那個人,是跟何天成有些交情的人。」
「徐一夫得知此事,就讓何天成帶人趕了過去,準備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結果,何天成到了之後才發現,蔣東林其實是在暗中藏著。」
「他一露面,就被蔣東林殺了!」
陳學文瞪大了眼睛:「啊!?」
「殺……殺了!?」
黃二行點了點頭:「殺了!」
「當天很多人看到何天成被蔣東林親手斬殺,在胸腹捅了三刀,一刀正中心臟。」
「我在北境的幾個兄弟,也親眼看到何天成下葬!」
陳學文聽聞此言,不由有些唏噓。
他雖然與何天成交集不多,但上次見面就看出來,這何天成也算是個恩怨分明的漢子。
但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死了!
也難怪徐一夫會和蔣東林打起來,何天成,跟邵永賢一樣,是徐一夫最信任的幾個手下之一,也是徐一夫的左膀右臂。
蔣東林殺了何天成,徐一夫又豈會善罷甘休?
陳學文:「所以,徐一夫就去跟蔣東林拼命了?」
黃二行點了點頭:「是的。」
「徐一夫得知何天成的死訊,第一時間飛至西境,在西境邊緣一個賓館追上蔣東林。」
「兩人在賓館裡大打出手,一場混戰,把整個賓館都拆了!」
說著,黃二行還掏出了幾張照片:「這是我親自過去拍的照片,你們看一下。」
陳學文接過照片,只見那照片上面,是一個殘破的樓房。
依稀可以看出,上面還有稀稀拉拉一些賓館的招牌殘片。
但是,樓房破損嚴重,就好像是龍捲風掃過似的。
陳學文驚呼:「這是他倆打出來的?」
黃二行點了點頭,又將一張比較靠後的照片拿了出來,擺在陳學文面前:「這是酒店大廳,連柱子都被拆了幾根!」
陳學文瞪大眼睛,那酒店大廳,真的是一片狼藉,混亂不堪。
承重的柱子,真的被拆了幾根,外面的瓷磚水泥全都沒了,只剩下一些鋼筋,有些鋼筋甚至也都斷了幾根。
這個場面,讓陳學文再次震撼。
「這……這還是人力能做到的嗎?」
陳學文忍不住問道。
丁三掃了一眼,問道:「徐一夫是不是拿上他那把鎢金長槍了?」
黃二行點頭:「據說是的。」
丁三點頭:「那就對了。」
「徐一夫的鎢金長槍,破壞力極強。」
「蔣東林弓箭刀三絕,長刀的威力雖不如徐一夫,但破壞力也不弱!」
陳學文不由想起,徐一夫那杆鎢金長槍,洞穿三個扶桑忍者的事情。
以鎢金長槍的重量和硬度,全力揮舞之下,還真能達到這樣的情況。
而由此可見,這兩人的對決,真的是出盡了全力,完全是生死相搏啊。
「徐一夫帶著鎢金長槍都受傷了?」
「那這蔣東林的實力,還在徐一夫之上了?」
陳學文訝然問道。
黃二行搖了搖頭:「蔣東林也受傷了。」
「西境那邊也是在捂著消息,但現場還是有人看到,蔣東林是吐血被人帶走的!」
陳學文聽到這個消息,心裡才算是接受。
如果說徐一夫被蔣東林打傷,那他真的難以接受。
畢竟,徐一夫的實力已經那麼強悍了,蔣東林未必比他更強啊。
現在兩敗俱傷,那倒也能接受。
他看著照片中殘破的畫面,嘆了口氣,低聲道:「這次的事情之後,西境和北境,估計是別想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