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經過陳學文這麼一分析,他也懷疑,這件事,恐怕絕非表面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所以,現在看來,陳學文讓王國華演場戲,試探范朝安,反而是更加謹慎的做法了。
接下來,王國華就按照陳學文的吩咐,去了王大頭的場子,直接開始在場子裡賭錢。
而王大頭也提前接到了陳學文的命令,略微動了一些手腳,很快就讓王國華輸的一塌糊塗。
最後,王國華把帶去的錢輸的精光,又借了一些錢。
只是,王大頭壓根連欠條都沒讓他寫,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知道彼此在做什麼。
一直到了凌晨一點多,王國華又把錢輸光。
然後,他便立馬走出賭場,給范朝安打電話。
按照陳學文交代的方法,利用之前的事情,威脅范朝安再給他一筆錢,不然就要把這件事曝光出去。
范朝安聽了王國華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最後給王國華說了個位置,讓他過去拿錢。
王國華掛了電話,立馬便給陳學文打電話,把這個情況告訴陳學文,然後詢問自己該怎麼做。
陳學文讓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立刻趕去范朝安說的位置等著拿錢。
同時,陳學文又讓賴猴等人盯緊范朝安的一舉一動。
他讓王國華去威脅范朝安,其實就是想試探范朝安,想看看這個范朝安接下來會怎麼做。
如果范朝安不是幕後主使,那他應該沒有多大的權限,極有可能要聯繫幕後主使,詢問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如果范朝安是幕後主使,或者是有著極大權限的人物,那他自己就能處理這件事。
過了沒多久,賴猴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范朝安並沒有聯繫任何人,而是自己一個人悄悄趕去了跟王國華約定見面的地方。
聽聞此言,陳學文立馬問道:「他有沒有帶錢?」
賴猴:「沒帶錢。」
聽到這個回答,陳學文立刻皺起眉頭,沉聲道:「這麼說來,他不是去給王國華送錢的,他是打算去殺了王國華滅口啊!」
旁邊丁三不由瞪大眼睛,低聲道:「他沒給任何人打電話,就能自己決定去殺王國華,這麼看來,這個范朝安,也不簡單啊!」
陳學文緩緩點頭,他之前還在懷疑,范朝安是不是幕後主使放出來的煙霧彈。
現在,范朝安被王國華威脅,他沒有聯繫任何人,而是直接去殺王國華滅口,可見他的權限是非常大的。
也就是說,范朝安如果不是幕後主使,那也應該是幕後主使的左膀右臂,不然,他也沒資格決定這麼大的事情,更不會冒著風險幫幕後主使殺人。
所以,現在陳學文基本可以確定,范朝安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了。
他立刻聯繫了李二勇和張克,讓他們的人迅速跟上,把范朝安抓回來。
掛了電話,陳學文掏出一個筆記本,在筆記本上寫下了范朝安的名字。
這是他一向做事的習慣,遇到一些難以解開的謎團,就會把一些關鍵性的人物和事情,記錄在筆記本上,然後慢慢梳理線索,分析情況。
同時,陳學文也回到了豐園廣場辦公室,等待著李二勇和張克的捷報。
然而,等了一個小時,沒等到李二勇回來,卻等到了李二勇的電話。
「文子,點子有點扎手!」
「讓他們跑了!」
李二勇喘著粗氣說道,明顯正在狂奔。
陳學文眉頭一皺:「怎麼會這樣?」
要知道,這次李二勇過去,不僅是和張克一起聯合過去的,而且還帶了幾十個人。
最關鍵的是,陳學文接管天成集團,成為新的平南王之後,也吸納了很多練武的高手。
不僅他身邊現在有不少練家子,就連李二勇張克他們身邊,現在也都有一些練家子跟著。
其中甚至有一些實力堪比小楊顧紅兵的練家子,實力還算是相當不錯的。
今晚李二勇和張克去做事,肯定也要帶上這樣幾個高手過去。
結果,這樣還讓人給跑了,這就讓陳學文不得不震驚了。
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范朝安啊!
李二勇連忙把現場的情況具體說了一遍。
正如陳學文預料的那樣,李二勇和張克的確是帶了幾個練家子過去,再加上他們身邊的幾十個人,在實力上是碾壓對方的。
不過,當他們出手的時候,卻遇到了意外。
范朝安身邊還隱藏著六七個高手,這些人出面幫著范朝安突圍,硬生生將李二勇和張克的包圍圈突破,沖了出去。
其中,李二勇和張克的手下,還有十幾個人都受了傷,可謂是慘敗。
而按照李二勇描述的情況來看,范朝安那批人的實力還是相當不弱的。
其中,范朝安能跟李二勇一個貼身保鏢打的不分伯仲,而李二勇這個貼身保鏢,之前跟小楊打過一場,也是難分高低。
要知道,小楊最近一直跟隨梁啟明練武,實力突飛猛進。
現在的他,就算遇上曾經的呂金坡,估計也是五五開。
也就是說,這個范朝安的實力,跟小楊比起來,也是相差無幾。
還有,最關鍵的是,范朝安身邊那幾個手下的實力,比起范朝安還要更強一些。
這麼多高手一起突圍,李二勇和張克在沒來得及防備的情況下,就被人直接突圍殺了出去,就連那個王國華也被范朝安捅死了。
說完具體情況,李二勇又立馬道:「文子,你也不用擔心。」
「我已經叫了兄弟們,封鎖這片區域,絕對不會讓他們跑掉的!」
陳學文沉默了一會兒,道:「二勇,你和張克先別跟上去了。」
「我會讓其他人接手!」
李二勇愣了一下:「文子,我們正追著呢。」
「現在要是不跟了,那……那恐怕會讓他們跑了啊!」
陳學文平靜道:「你們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追下去,對方狗急跳牆,說不定跟你們拼命,那可就危險了。」
「至於逃跑?哼,這裡是平州,要是讓他們跑了,那我還有什麼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