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薇一口氣將具體原因都說了出來。
聽完後,程詩妍情緒變得異常不穩定,「如果真是這樣,難道是程楓浩的親生父母這樣做的?!」
程父沉默地抽菸,眉眼是顯然意見的煩躁。
「目前為止,他親生父母嫌疑最大,但具體是不是,還得進一步調查。」
程薇首先想到的是姜眠,「我們去找姜眠,她一定有辦法調查到詳盡的原因!」
聞聲,程詩妍搖了搖頭,「可是我們和她的關係又不怎麼樣。最好還是我們自己調查吧?」
程薇一時犯了難。是啊,姜眠憑什麼幫助她們呢?
小夜都和她們斷了所有的聯繫,更不用說姜眠了。
在姜眠眼裡,她們不過就是個熟悉的陌生人。
甚至因為小夜,姜眠很有可能還把她們當做仇人對待。
程父這時提醒道:「在真相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先不要讓你們媽知道。她現在情緒波動很大,不夠穩定,不能再受到刺激了。」
程薇和程詩妍都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從那年的攝像監控調查起吧。」程薇說著,就給手下打了電話,然後交代了任務事宜。
程芷柔在裡面安慰完程母,耐心哄情緒低落的程母躺下睡覺後,便心情不好的走出了病房。
她輕輕帶上門,眼睛裡有淚珠在閃爍。
「爸,大姐,三妹,你們都聚在外面幹什麼?」
程芷柔見他們都表現出愁眉苦展的模樣,不由得問了一聲。
程詩妍將前因後果說清楚後,程芷柔表情卻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但是程楓浩都被我們趕出家門了,現在調查這個,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意義了?」
程芷柔說道。
程詩妍臉色變了變,「怎麼就沒特別意義了?」
「如果真是程楓浩的親生父母搞得鬼的話,我一定不會饒了他們!」
「他們為了一己私慾,替換了小夜的人生,這何止是罪大惡極,簡直就是罪該萬死!!」
二姐程芷柔愣了愣,張了張嘴,好一會兒都沒有說出合適的話來。
「程楓浩陪了我們十八年,我們對他不聞不問,將他趕出家門。這個懲罰還不夠嗎?」
「不夠!!」程詩妍義憤填膺,「如果他父母真的做了這麼噁心人的事情,我必須狠狠的報復!!」
程薇察覺到程芷柔在聽完消息後,明顯是沒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化。
她情不自禁皺眉:「芷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這話一出,程父和程詩妍審視的目光便直直的掃了過來。
程芷柔欲言又止,一種名為難堪和愧疚的情緒,此刻倏然湧了上來。
「其實......」程芷柔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從何開口。
程詩妍急了,「二姐,你話別說一半,到底是什麼啊?有什麼好支支吾吾的?」
程芷柔看向他們,眼底浮現出對程夜濃濃的愧疚和懊悔,「爸,大姐,三妹,其實我早就知道,當年抱錯不是一場意外。」
「但是你們不要想多了,我真得隻是知道而已,也就是知道了真相,可是並沒有參與進去,而且知道後,也沒有主動去調查過程楓浩的親生父母。」
程父等人一聽,他們震驚萬狀。
程詩妍突然情緒激動的雙手抓住了程芷柔的兩邊肩膀,「既然你知道當年抱錯不是一場意外,為什麼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們?!」
程芷柔被程詩妍雙手晃得精神有些恍惚,她眼圈泛紅,非常懊悔得回答:「是媽讓我不要告訴你們的!」
「你說什麼?!」程薇大驚失色,「媽知道這件事?!」
程詩妍大腦飛速運轉,「爺爺比爸爸先知道了程楓浩不是程家的親生血脈。」
「難道說,並不是爺爺最先知道的,媽媽和你,才是最先知道一切的人?!」
程詩妍十分崩潰,「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啊!對得起小夜嗎?!」
程芷柔眼眶通紅,痛楚且悔恨的眼淚,撲簌簌得從她的眼角落下。
「媽媽是生下小夜的母親,程楓浩是不是親生的,就算沒有進行血緣鑑定,可她那麼敏感,怎麼可能沒有絲毫的察覺呢?」
「在程楓浩10歲的時候,她就有所察覺了。」
「但是已經過了十年的時間,她內心遭受著巨大的精神折磨。」
「猜到程楓浩不是親生的以後,媽媽就自己暗中調查了當年醫院的事情。」
「她查到了是給自己接生的護士故意為之。」
「但是她感到特別特別的痛苦,查到是護士故意為之以後,就沒再繼續深入調查下去了!」
「調查中途擱置,她情緒卻還沒有從中走出來。她需要找人傾訴這件事,便對我傾訴完了。」
隨著程芷柔的聲音逐漸的落下,走廊裏是一片死寂。
程父等人,感覺他們每呼吸一次空氣,那種深入骨髓和靈魂的窒息感,就要深入幾分。
他們分明吸進去的是氧氣,卻仿佛是在吸進令人害怕的濃郁毒氣!!
原來程母在程楓浩十歲那年,就不僅知道了程楓浩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且還知道護士抱錯並不是一場意外。
那個時候的程母,把長達十年的陪伴,看得比血緣關係還要重要。
甚至知道一切後,都不告訴程家的其餘成員。
程詩妍淚如泉湧,她很想衝進去質問生她養她的母親,是怎麼忍心棄小夜於不顧的?!
怎麼忍心的?!
但是她又沒那個勇氣,媽已經躺在病床上了,她做不到就這麼衝動得上前去質問。
這時候,房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打開了。
穿著大一號病號服的程母,有些呆滯無神得看著走廊上的程父等人。
「你們都知道了啊。」程母眼神空洞,忽然悽慘地笑了笑。
她笑聲淒涼,「所以小夜不肯原諒我,就是我該受到的報應。」
程家三姐妹哽咽得痛哭流涕。
程父心情不好,常年馳騁商場的他,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如今面對這副棘手的困局,他布滿褶皺的眼眶,此刻也不禁紅了起來。
許久,程父長嘆口氣,「是我們異想天開了。」
「我們對小夜生而未養,帶回程家還精神身體雙重虐待,明知道事情真相,卻從來不說出來!」
「我們揣著明白裝糊塗,明知道我們這樣做,小夜會很難過,但是我們還是繼續犯下錯誤!」
「太多太多過分的地方,都是我們一手造成的。小夜回顧和我們在一起的過往畫面,竟然沒有一丁點兒的溫馨美好的畫面。」
程父苦笑道:「小夜有什麼理由原諒我們呢?」
-
小醫館。
臥室內。
姜眠洗完澡後,便興奮地拉著程夜上了床。
程夜喉結不自覺地動了動,眼見著姜眠不知從哪兒拿出來了鎖鏈和手銬。
他眉梢上挑,「這是?」
姜眠笑嘻嘻給程夜戴上了手銬,「小情趣。」
程夜乖得很,任由姜眠將自己的兩隻手都拷上了手銬,他覺得刺激,「怎麼情趣法?」
姜眠撕碎了程夜的睡衣,「嗯嗯這樣你就不能反抗。」
程夜漫不經心得看著身上的姜眠,「嘖,反抗?我不反抗,我配合你。我的小病嬌。」
姜眠清澈見底的杏眸裏,對程夜的占有欲飆升。
程夜耳根紅紅,那種莫名的刺激感,讓他很想和姜眠就此沉淪。
姜眠忽然起身,程夜雙手被拷上了手銬,但身軀還是自由的。
他輕而易舉的坐了起來,看到姜眠走到衣櫃跟前翻找著什麼。
沒有多久,姜眠找到了幾件短裙,還有一小盒東西。
姜眠喜滋滋回來抱住了上半身沒穿衣服的程夜,「你想要我穿哪件裙子?」
程夜看了看,差不多是同款,就是裙子的顏色不一樣而已。
他略微糾結,「都好看。」
「哼!不可以敷衍我!」姜眠晃了晃手中的幾款短裙,「哪個最好看呀?」
程夜打量目光從那些不同顏色的短裙,移到了姜眠氣鼓鼓的臉頰上。
他忍俊不禁,「沒有敷衍你,是真得都好看。你穿什麼都很好看。怎麼,穿這麼短的裙子,是想誘惑我啊?」
姜眠擡手戳戳程夜的額頭,「你知道就好!」
程夜感覺撲在自己懷裡的女孩兒,又香又軟。
好甜啊。
他在她準備揪自己耳朵前,先一步做出回答:「小孩子才做選擇。我不可以都選擇嘛?每晚都是不同的裙子顏色。」
姜眠一聽,頓時贊同地點頭,「也可以。那今晚是?」
程夜瞥了瞥,決定道:「深黑色。」
「為什麼?」姜眠好奇的歪著腦袋看他。
「因為沒見你穿過。」程夜如實答覆,「嗯,而且黑色顯瘦顯白。」
姜眠小紅微微紅潤,然後當著程夜的面換好了裙子。
程夜輕咳道:「這麼不見外?都不避著我。」
姜眠笑嘻嘻地湊近,「幹嘛?不好意思呀?你還這麼害羞呢?」
程夜不甘示弱,「你也害羞了啊。你這臉紅的。」
姜眠將手中的一小盒東西遞到了程夜的手心裡,隨即先解開了程夜的手銬。
程夜感覺手心燙的很,耳根紅的好似在滴血。
千言萬語,最後隻匯成一句話,「嗯。」
姜眠站在坐著床鋪邊沿的程夜跟前,倏然雙手按住程夜的腦袋,往自己平坦的腹部碰去。
「程夜~」姜眠撒嬌似的語調兒。
「嗯?」程夜整張臉龐都碰到了姜眠的平坦小腹之處。
姜眠心思動了動,有些羞赧得問:「我們什麼時候有屬於我們倆的小寶寶呀?」
程夜臉龐滾燙,「嗯,婚後。」
聞聲,姜眠循循善誘,「可是,你現在19歲,離22歲的結婚年齡,還要等3年呢。」
程夜感覺她小腹軟軟的,「我知道。」
姜眠繼續一點點蠱惑他,「是呀,3年喔,你算算那個時間,是不是有點長呢?」
「單看時間,3年時間是有點長,但是3年後,我也就才22歲。」程夜緩緩回答。
「程夜,你想呀,3年時間裡,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呀?萬一我喜歡上別的男人怎麼辦?」
聽到這話,程夜神色開始認真起來。
是的,他的病嬌女友,有錢有顏又有勢,司瑾還在虎視眈眈。
他要是不抓緊點兒,誰知道會出現什麼變故?
姜眠眼裡有狡黠閃過,「程夜,你覺得呢?」
「嗯,三年時間確實挺久的。」程夜被套路了而不自知。
姜眠聲音軟糯,「所以呀,我們得趕緊要個小寶寶呀!」
程夜微愣,還沒反應過來,姜眠身體貼近程夜。
他喉嚨一緊,「小寶寶?」
「嗯噠,程夜,你不是想要個家嘛?我們成立屬於我們自己的小家庭,有了屬於我們的孩子不就是有溫暖的家了嘛?」
姜眠進一步套路。
程夜被說動了,「我們要不要跟你父母和哥哥提前打個招呼?」
姜眠笑道:「不用呀。程夜,你怎麼可以這麼乖呀?我們的感情上的事,有進度條了,還要通知我父母和哥哥麼?」
他們巴不得我快點兒把你拿下呢。
程夜聲音莫的變沙啞,「那.....還需要它嘛?」
姜眠笑嘻嘻地開口,「你說呢?程夜。」
程夜還沒怎麼有經驗,他不禁攥緊了手心。
姜眠下一秒將程夜推倒在了床上,重新給程夜拷上了堅固的手銬,她紅唇勾起嫵媚的弧度,「程夜,讓我占有你叭,好不好嘛?」
程夜臉頰紅了紅,他被姜眠逼至了床鋪角落。
他垂眸,深邃的眸光落在了因天花闆上燈光而倒映在柔軟床單上的姜眠影子。
程夜薄唇輕啟,「好。說了配合你,就一定配合你。」
他的話,像是觸動了姜眠的某個開關,她興奮地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微微上擡,「嘻嘻,我將你吃幹抹淨。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男人。」
「不早就是了嘛?」程夜不禁問出聲,他看到姜眠迫不及待地拉扯自己的衣服。
姜眠邊拉扯邊回復,「不一樣,今晚之前是我的男孩,今晚之後就是我的男人。」
程夜還想說什麼,自己的嘴唇就被姜眠瘋狂地堵住了。
緊接著,他所有衣服全部被撕扯開,室內溫度陡然上升。
程夜被姜眠壓榨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