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358:《初見照相館》
程徹饒有興致的眉頭一挑。
他本以為儘管補位前往中路,但拿到絕活阿卡麗,稍一出手便能輕取勝利。
沒想到還能碰見兩名當打之年的LPL一線中單!
萍鄉雙雄明顯是雙排,牙膏選用盲僧去玩打野,左手則是操刀蛇女走中。
程徹回憶起許硯之前所說的弈智網吧隊經歷,發現萍鄉雙雄的位置正好和當時顛倒過來,玩上一回兩極反轉。
他切屏出去看彈幕,發現網友也在議論紛紛。
【臥槽膏!臥槽左神!】
【現在一點B成績沒有都叫左神,真要出成績,到時候叫什麼我都不敢想惹】
【Lim這局有福咯,左手出名的Rank大王,阿卡麗不會被蛇女打爆吧?】
【遙想當年,左手換著英雄用辣雞配置都能全場亂殺上國服第一,統治力拉滿】
【哪裡來的胎盤子?滾出克!】
【懦懦懦,胎手駕到,通通閃開!】
程徹將一堆引戰彈幕看在眼裡,面色依舊平靜,分析起對局形勢。
「阿卡麗打蛇女不太好打,主要是蛇女常用的QE小技能射程都要優於阿卡麗·.」
程徹雖然沒怎麼在上路碰到過蛇女,不過他懂阿卡麗的弱點,「另外蛇女還有縛地存在,很限制多段位移。」
洋洋灑灑一口氣說完,程徹話鋒一轉,「不過話又說回來,還是得看誰來用。」
他購買出門裝的功夫,來自隊友的招呼問候已經鋪滿聊天頻道。
程徹瞅上兩眼,忽視掉茫茫多的好友位請求,專心致志投入到對線上。
跟隨兵線來到中路同Knight碰頭,一見面對方就激進走位往前頂,一副想要越過兵線來壓制的模樣。
程徹起先沒搭理對方,依舊處於兵線前點沒有後退。
然而蛇女來到遠程兵中間AE起手消耗阿卡麗,程徹一方的遠程兵卻沒有朝卡西奧佩婭發起攻擊!
程徹輕嘶一聲。
他看出其中玄妙。
對方卡了兵線仇恨機制!
這機制說來簡單,小兵每一次出手之前按照順序來判定攻擊目標,再出手去A排序最靠前的單位。
而在小兵攻擊過程中,即便順序發生變化,攻擊目標也不會改變。
左手正式利用這一點,趁程徹一方的遠程兵出手瞬間交出AE,這樣雖然會在小兵的仇恨排序中遙遙領先,可是小兵並不會轉頭更改攻擊單位。
等小兵下一次抬手準備攻擊的時候,Knight先不出手,這樣兵線的仇恨判定里,依舊是敵方小兵排序較高。
左手再等小兵彈道浮現,復又重新對英雄展開消耗。
長此以往,便能無視遠程兵來達成白換血!
如此招數,左手在S10就做過,還被各路UP主解析過具體機制與詳細操作。
現在又照搬到程徹身上!
平心而論,程徹還挺生疏。
因為中路和上路完全不同,前者對線區域較短,且沒有線草,用到的壓制手段跟後者自然有所區別。
以致於程徹還是第一次面對類似局面。
不過出眾的天賦讓他本能向著蛇女前進,利用己方遠程兵抱團卡住蛇女移動路徑的間隙,拉近距離甩出Q【寒影】在剮蹭英雄的同時磨損到敵方近戰兵!
向後一步拉出潛龍印,繼而加速向前。
Knight為了不讓阿卡麗貼身A出被動,先卡遠程兵攻擊間隔交出AE,再忙向後移動兩步。
不得不說,他對線細節相當到位,
若是先後退再AE,蛇女不光卡不到遠程兵的仇恨判定,連近戰兵也會將他納入攻擊範圍!
並且那樣還會在過程中吃滿阿卡麗寒影的減速debuff,無法移動太多距離。
程徹沒有再急著追擊,原地A起敵方近戰兵。
待左手去而復返,再度上前想要消耗,他藉助【氣定神閒】已經將能量回補上來,又一次甩出寒影!
在剮蹭蛇女的同時,還將三隻近戰兵通通收入囊中!
至此,程徹先後挨了三套AE,血量下降一半。
但優勢在於兵線!
若是按照常規方法站在兵線里壓人消耗,會吸引小兵仇恨,而己方小兵攻擊目標依舊是敵方兵線,導致兵線交接點不可避免向前推進。
可左手沒有吸引小兵仇恨,他的消耗沒有起到任何推線作用!
反倒是程徹兩記寒影都剮蹭到小兵。
如此一來,雙方兵線的血量差距初步建立起來,程徹能跟著小兵往前走!
左手也只得見好就收,不敢再硬拼下去,
若是耐久度版本沒有更新,他帶著9層征服者,指定要一路追著程徹AE,少說也能打殘對方。
但眼下英雄血量迎來普漲,蛇女藍量有限,不足以完成單殺!
萬一榨乾藍量,結果阿卡麗還沒死,蛇女後續將很難對線。
程徹從容渡過一級的弱勢期,甚至還搶到線權。
率先升至2級,開啟霞陣加速向前,依靠寒影再做消耗。
雙方中單的血量不知不覺間,已經回到同一水平線上!
究其根源,是基礎屬性存在差異。
阿卡麗的基礎生命回複數值為每五秒9+0.9(每級),反觀蛇女,該數值僅為5+0.36(每級),相差十分懸殊。
即便雙方只有2級,程徹每五秒就能多回復將近5點生命值,再配上多蘭盾+復甦之風的雙回復,血量相當能撐。
長此以往,程徹還能倒反天罡,慢慢拿到對線優勢!
一切都要歸結於他出眾的兩次寒影消耗,干擾到兵線態勢從而幫助自身掌握到主動權!
他終於騰出精力來,可以一邊對線一邊跟直播間網友講解。
「蛇女等級提升後,慣用消耗套路就是Q中追著E嘛,所以只要能把Q給躲開,她就沒有威鑷力可言——」程徹滔滔不絕,「而阿卡麗不管平A還是Q,都有一個抬手動作,很容易在補刀間隙被蛇女給預判到,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假A。」
他抬手欲補近戰兵,在左手射出Q【瘟毒爆炸】的關口突然取消平A,遁入霞陣中加速靠近蛇女。
E反作用力回彈,拉近距離後交出Q寒影,拾取潛龍印再次加速向前,朝著蛇女刮出AQ。
能量近乎被榨乾,立馬觸發E2返回先前隼舞標記的煙霧彈中,避免被蛇女趁Q冷卻完畢開啟反打。
一套連招,直接把蛇女血量壓低1/3!
「就這麼消耗,蛇女吃不消的,她前期補給能力有限,」程徹教學道,「不補刀的時候,也可以頻繁用前後走位來騙。」
他也不藏著掖著,索性講點乾貨。
「你們玩遊戲的時候,滑鼠最好不要亂點,」程徹有理有據,「我發現有時候你們回身走位,
滑鼠拖的離英雄特別遠,這是個很不好的習慣。」
「如果我這麼點,」程徹以身示範,將指針落在屏幕最邊緣,恨不得隔著十萬八千里以操縱阿卡麗走位,「猛然碰見變數需要回身走位,我的滑鼠就需要猛拉回來,拖動的路徑是不是就特別長?」
「那理所當然,你的走位就會特別僵硬緩慢,在對手看來破綻百出。」
程徹說罷,就因為走位不及時吃了蛇女一記瘟毒爆炸,被追著連E兩下。
「正確的走位方式是什麼呢?」他自問自答,「滑鼠指針圍繞著英雄本身,在腦子裡勾勒出半徑200-300碼的圓,就在裡面來回點擊操縱。「
「這樣碰到變數也能及時反應過來,走位才能飄忽不定。「
蛇女乘勝追擊的第二記瘟毒爆炸,在技能特效浮現於地表的瞬間便被阿卡麗靈巧走位躲開。
「哇—————」左手含糊不清感嘆道,「這人走位好快。」
「他反應也太弟了吧?」
儘管處於峽谷之巔伺服器,延遲得到適當降低,但是跟比賽環境的0延遲還是有一定差距。
更何況過年放假,選手的競技狀態肯定不如賽場上專注。
能做到如此快速的反應,在卓定看來簡直匪夷所思!
他如今在牙膏剛開業的電競酒店裡過夜,這產業還是曾奇諮詢過許硯才決定投資的,牙膏就指望等自己退役之後靠酒店謀生,此刻聽聞卓定的感嘆,還吞雲吐霧翻了個白眼。
「你行不行啊——-踏馬的,早知道就還是我中單了。『
「坑定行啊!」卓定用整腳的普通話回應道,而後又狐疑的皺起眉頭,輕聲嘀咕道,「就是阿卡麗走位怎麼忽快忽慢的——」
按理來說,連續兩次走位,不應該出現如此大的差異才對。
位於黃州家中的程徹補刀過程中,切屏出去看一眼觀眾反應,靠著出眾的動態視力將滾動不休彈幕印入腦海中。
【666學廢了!】
【布希戈門,你真教啊?】
【壞了,他真想教會咱們!】
【好像還真是,我之前單挑滑鼠亂飛,永遠吃滿技能】
【之前還教過每次兵線交接就強迫自己想想計劃———」Lim這教學當真可以的,有丶東西】
【Lim是真的牛批,拿左手當試驗對象?】
【談笑風生中隨便躲蛇女Q,真TM瀟灑啊】
「怎麼樣?你們能看出差別吧?」程徹想起教這茬,是因為之前跟女友大亂鬥時,看她走位就是滑鼠亂甩毫無章法,這才想著糾正一番。
說曹操曹操就到。
「謝謝-—--野比家在逃機器貓的兩個虎牙一號。」程徹頓了頓,語氣里夾帶無奈笑意,「沒必要打賞的。」
繳稅倒是小事,關鍵是得分給虎牙一半,程徹可不想讓直播平台賺了便宜。
他憑藉線權優勢率先升至6級,直接閃現R起手往蛇女面前突進。
落地就是霞陣加速,AQ嘗試留人!
左手見識過程徹的博弈騙術,因此並未在阿卡麗R1飛躍自己頭頂的瞬間交出閃現來躲避。
可是當離群之刺施放AQ時,雙方已經是貼臉狀態,卓定再也按捺不住,被迫交出閃現往後跑。
然而阿卡麗依舊沒有丟出集舞!
追擊向前再交出Q寒影,緊接著補上R2表里繚亂殺!
在R2結束位移的瞬間補上E隼舞,高速飛行的阿卡麗拋出手裏劍的蹤跡難以捉摸,卓定完全無力躲閃!
縱使蛇女鋪上縛地毒霧,可也無濟於事。
程徹避開毒霧後,二段E一腳奧特飛踢,照樣能收割掉性命!
不過牙膏的盲僧就躲在F6營地里,摸眼過來E閃強行留人,程徹被迫在敵方塔下交代掉性命。
「怎麼還搖打野呢?」程徹搖搖頭,「說實話,阿卡麗能越塔單殺蛇女,對線期就已經結束了雖說他也被留住,但人頭是牙膏的,程徹方才還通過AOE技能也把兵線給推了出去,單算對位收益的話,簡直贏麻了!
畢竟牙膏總不能次次都在中路當保鏢吧?
對局進行到10分鐘,做出火箭腰帶的程徹再度開啟攻勢。
此前通過兩記寒影將蛇女血量略微剮蹭掉1/3,而後霞陣加速+補充能量,R直奔卓定而去!
左手反應不俗,由於雙方距離夠遠,程徹飛到蛇女身後得半秒鐘,且具備R必中的條件,他果斷R【石化凝視】往身後放!
這樣阿卡麗飛到後方丟出手裏劍的瞬間,就會被延遲半秒命中的石化凝視控住!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在看清蛇女大招方向的下一瞬,隼舞位移過程中的阿卡麗便交出火箭腰帶!
推推棒強制位移令阿卡麗繼續往蛇女後方跑,雖不改變隼舞的位移方位,但是讓阿卡麗調整面對方向,不會直直朝向卡西奧佩婭,
從而避開石化凝視!
並且眾所周知,推推棒屁股後面也有一道火箭,意味著程徹還沒浪費火箭腰帶的傷害,結結實實將蛇女血條往下壓制!
緊接著,程徹二段E飛回來,窩心腳將蛇女血條端低一大截,AQ再接二段R斬殺並藉助位移順利出塔!
怎一個灑脫寫意!
【帥Lim神!】
【誰家蛇女能被阿卡麗單殺兩次啊?】
【笑嘻了,這就是太守粉絲吹噓的對線實力嘛?被阿卡麗當玩具殺!】
【聽說英雄海?讓左手所有英雄輪著上,能打贏Lim一手阿卡麗不?】
【還有人說中單對線能力強於上單,真是鬧笑話,TheShy單挑都能把Rookie吊起來打,更別提林天師了】
「艾呀你幹嘛?」
電競酒店裡,牙膏很是不滿,「能不能行啊?玩中路被一個上單給打爆了?」
「別叫別叫!人家世界冠軍,我打不過不是很合情合理?」左手跟他關係好,開起玩笑來肆無忌憚,「再者說了,我打不贏Limpid還打不過你?」
「等過年回去我就薄紗BLG!你等著叭!」
牙膏樂了,「去年夏天被我血虐,你不會就這麼忘了吧?」
左手看似不經意的調侃一句,「給我京東的隊友,我會贏不了?到時候指定比你強!」
程徹並不清楚萍鄉雙雄的互,他殺穿中路後迅速遊走野區,通過支援幫助打野抓崩牙膏,從而進一步擴大優勢。
待到團戰期,天肥阿卡麗更是無人能敵,R進去開個霞陣拖上片刻功夫,QR就能瞬斬多人!
對局一邊倒,以摧枯拉朽之勢終結!
程徹再打上兩盤,這才下播去市場採購年貨,期間女友發來一條信息,[大年初一我就能去找你啦]
他回了個問號,按理來說初一都得串門過年,女友怎麼著也得晚上兩天過來。
但許容稚東拉西扯,就是不說具體原因。
程徹拿她著實沒辦法,買好臘肉又捎了幾灶香回去。
除夕對程徹來說相當無聊,白天去網吧看店,等下午就關門回家吃頓飯,再對著母親的像上香。
隨後便百無聊賴看著春晚表演,起先足夠宏偉的舞台表演還能捕獲程徹的眼球,但一則名為《初見照相館》的小品演到一半,他的腳趾就忍不住摳拖鞋,險些畫出三室一廳。
程徹很難想像這種節目能出現在春晚里,
老爸也蚌埠住了,他倒是突發奇想,「要不你帶我上分?」
「不成,」程徹搖頭,「隊伍有規定,不能打鑽石以下分段的排位。」
程父瞪著眼,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程徹是實話實說,還是在嘲諷他段位太低。
「下棋總可能吧?」
「那沒問題,」程徹欣然同意,「我帶你!」
結果進了遊戲,他才發現雲頂已經來到《怪獸來襲》賽季,光是摸索新棋子就花費大量時間,
更別提上分了!
程父平時除去釣魚空軍,就是玩雲頂或者大亂鬥,水平比他高得多,此刻抓住機會奚落兩句。
「九折啊?世界冠軍九折水瓶?」
「老八啦!害惦記你那福牛呢?吃得住我屎殼郎努努的雪球不?」
程徹挫敗感拉滿,一度生出回去看《初見照相館》的念頭。
熬到零點,跟女友、許硯以及隊友拜過年,他才沉沉睡去。
次日上午,他便跟父親結伴去許硯家裡拜年。
這位好友的父母在檢察院工作,雖然沒了反貪,威風不似當年,但擱黃州小城這一畝三分地絕對也算是體面工作。
不過年近退休,往常上午就來拜年的人並不多。
只是今天程徹推門進去,隔著屏風就聽見客廳說說笑笑的聲音。
「你來啦!」
清脆嗓音響徹耳畔,程徹剛把牛奶放下,抬眼就瞅見笑如花的許容稚。
她穿著一身大紅色的系帶雙面呢大衣,裡面是件羊毛開衫,整個人紅紅火火滿懷活力,嬌艷得如同窗外高掛的太陽。
「驚喜吧?」她不等程徹開口,便主動詢問道,一雙眼睛都眯成月牙狀,「我跟爸媽來黃岡過年啦!」
「」.這就是你說的大年初一能見面?」程徹驚喜之餘,又捕獲到後一句信息,面色不由得一僵。
客廳里的歡笑聲一刻不停,大冬天的寒風徹徹,卻令程徹額頭冒出汗來。
「肘啊,」許硯笑嘻嘻給他一肘,「怕森莫?」
程父也推他一把。
許容稚挽著程徹的胳膊往客廳走,笑容滿面介紹道,「爸媽,你倆還記得他不?」
「上次來黃岡的時候也見過咧!「
說是上次,但細數時間恐怕得十年前。
程徹額頭雖浮著汗,但身姿依舊挺拔,單從表情神態來看絲毫不露怯。
「叔叔阿姨好。」
他看向相對陌生的那對中年夫婦。
女士穿著打扮很是洋氣,跟許容稚有三分相像,只是眼角多出幾道皺紋,不笑的時候跟女兒一樣,都透著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男人神態略顯木訥,就連嘴角的笑意都像是硬擠出來的。
「是小程吧?」許容稚老媽打破平靜,笑起來頗具親和力,就是普通話不太標準,帶著股廣普味,「哎呦,叻女前些天就差把你掛在嘴邊了!」
許父惜字如金,「你好。」
他嘴唇翁張,似是又想寒暄兩句,不過最終沒能說出口,只是又點了點頭,權當打過招呼。
程徹面色古怪。
識別同類往往很容易,程徹總覺得許容稚老爸的性格跟自己相似。
果不其然,當程徹坐到對方身邊的沙發里,許父也沒有搭話的意思,兩眼直勾勾看著電視裡的春晚回放。
好巧不巧,還是《初見照相館》。
這段時間,一直是許母在遞問題。
「聽說你倆從小就認識?」
「8歲的時候,」程徹對答如流,「一零年夏天。」
「所以一直是同學?」許母努力讓語調平和些,
「不不不,」程徹清清嗓子,擺擺手回答,「她比我大一級,之前在一個學校里,後來到高中就不是了。」
許容稚考到武漢的華師一,次年程徹沒通過專縣生考試,就只能讀黃中。
程徹雖努力顯得從容,不過終歸才20歲,許母一眼就能看穿偽裝,笑著安撫道:「別緊張,放鬆點嘛!」
她只怕女兒談了個人品挺差的電競選手,聽說那一行出軌劈腿換女友就跟家常便飯似的,更有甚者還能打別人女朋友的胎,簡直天方夜譚。
許母擔心許容稚上當受騙,將來吃大虧。
現在跟程徹短暫接觸下來,她倒是放心不少。
雖然內向但腦子挺靈光,外表年輕又俊秀,而且那股悶勁跟自家老公如出一轍!
沒一點花言巧語的功夫,你問一句他答一句。
許母現在一點也不擔心女兒吃虧,只怕許容稚對不住人家。
「老許你說句話啊!」她催促起老公。
老黃牛正在炫砂糖橘,沉吟兩秒總算找到話題切入點,「你去年比賽打得不錯。」
程徹一時間不知該怎麼接。
「」—·我也這麼覺得。」他一本正經回答。
許容稚捧腹大笑,一旁假裝看電視的許硯同樣樂開花。
老黃牛的表情出現崩壞現象,頓上一瞬才來上一句,「今年亞運會選拔,你用點心爭取拿下來。」
「這很重要。」
他難得說出長句。
「我努力。」程徹說完又覺得回答太簡短顯不出誠意,臨時補充道,「一定加強訓練,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你別給他上壓力嘛!」許容稚住男友的手,裝模作樣凶老爸,「讓他平常心去打!」
老黃牛目光在女兒和程徹緊緊相握的手上停頓,而後長出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