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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老鬼,還有黑教教主?」
諸葛孔平目光一沉。
怪不得這幾個王八蛋最近不見蹤跡了,原來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了異常,這幾人周身生機潰散,魂魄全無,更是得血煞傍身,一看就知道被人打散魂魄附身了。
「不對!」
「何方妖孽,竟然敢闖吾道場?」
一聲沉喝,引得遠處的五人冷笑不已。
「聒噪!」
「殺,剮了這隻肥豬!」
韓瑛手中長槍一擺,驅使後方的鬼兵一股腦地沖向了遠處的陣法。
鬼氣奔騰,沖落於陣法之上立即炸裂出無數火星,饒是如此,那些鬼兵依舊在悍不畏死般撲殺不斷。
「師父……」
「莫慌,這可是集茅山跟……」
「咔嚓!」
不待諸葛孔平的話音落下,一柄攜帶鬼氣的長槍重重釘殺而出,以撕裂虛空般的威勢重重落在了陣法之上。
「有意思,我看你的烏龜殼能抗多久!」
「來人,軍陣!」
陣法不破?
不好意思,那只能證明你的力量還不夠打,一力降十會,可從來都不只是說說而已。
一個人破不開,那十個人呢?
我若是拿出軍陣,閣下又該如何應對?
「軍陣!」
隨著韓瑛的咆哮,另外的韓家四子也皆是出聲怒喝起來。
你是高手?
除非你是趙子龍,否則在軍陣面前你依舊脆弱如紙。
「不好,退後!」
隨著軍陣成型,一道道長槍殘影在鬼氣的驅使之下轟落於陣法的一點,還不待諸葛孔平出手引動陣勢。
剛才還玄光蔓延的陣法之上立即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痕。
韓德縱馬狂奔,催動無邊無際的兵煞之氣重重傾瀉在手中的兵器之上。
一斧斬出,陣法當即崩碎了個乾淨。
「小小螻蟻,可笑可笑!」
「你們四個,去把這裡所有的人抓來,至於這個胖子,就交給老夫來!」
「我要當著諸葛村夫的牌位,血洗了這個地方!」韓德輕勒韁繩,隨即手中巨斧一揚沉喝道。
「是,爹!!」
韓瑛四人滿是恭敬地回答。
「爹什么爹,軍中豈有父子乎?」
「還不快去!」
韓德呵斥一聲,繼續落座於馬上看戲。
諸多鬼兵一同撲出,任憑諸葛孔平再有手段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其沖入院落中央,自己留下的手段只能抵擋了一時,抵擋不了一世。
「原來是你們!」諸葛孔平雙目凌厲,赫然響起了那個空蕩蕩的山谷。
韓德卻不管三七二十一,手握巨斧便縱馬沖了上去,只是幾個照面便逼的其不得不全力防守。
最後更是被韓德抓住機會一斧斬於肩頭,鮮血淋漓。
「祖師爺大顯威……」
眼見自己不是對手,諸葛孔平當機立斷,出手就是叫家長。
你以多欺少也就罷了,還敢打上門來,這不是打茅山的臉又是什麼?
「胖子,你再念一聲試試!」
「信不信我一槍給他們穿成糖葫蘆!」
就在這時,韓瑛手持長槍,指著被自己抽翻過去的幾個徒弟冷笑道。
道士,的確難纏!
你拳腳功夫出眾?
不好意思!
我們是馬上將軍,讓我們近身也就罷了,你還打算以步戰掀翻騎兵?
你以為你是虎侯許褚啊!
至於為什麼要用虎侯……三國時期,並沒有虎逼這個二桿子名字。
「胖子,我這裡也有幾個人,你試試,我能不能給他們穿個串兒掛起來?」
話音未落,另外四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轉頭看去,只見諸葛孔平的妻子等人也被捆綁了起來,周遭還有一眾鬼兵呼嘯連連。
「師父小心!」
就在諸葛孔平分神之際,韓德的巨斧再次落了下來,這一次直接在其背後留下了一道猙獰無比的傷勢。
「胖子,只要你罵一聲諸葛村夫,或者罵一聲茅山的老鬼,我就放你一馬怎麼樣?」眼見眾人被捆了個結實,韓德端坐於馬背之上睥睨道。
找不到趙子龍那個老匹夫,還殺不了幾個小崽子嗎?
「想起來了,你們就是被順平侯一槍穿死的一家子,我要是你們,早就尋一個地方一頭撞死了,還有臉興風作浪!」
諸葛孔平冷笑不已。
死?!
不好意思,道爺是道士!
等去了底下,道爺是揮鞭子的,你們是被捆在柱子上的。
不過自己倒是有辦法拉著他們一起下去。
聽沒聽說過因果雷?
「好膽!」
韓瑛雙目一厲,手中的長槍徑直揮了出去,眼見就要將諸葛孔平的脖頸給刺穿。
突然間,虛空突然炸起幾道悶雷。
雷霆陣陣,最後更是蔓延在諸多鬼兵頭頂。
「轟!」
雷光下轟,直直轟在韓瑛頭頂。
一時間,韓瑛所占據的肉身立即被轟出了無數碎片。
「轟!」
又是一道雷光轟落,這一次浮現出來的螢光卻是黑色。
雷光翻轉,似有天地之威般轟向了韓德。
韓德神情驟變,連連挑起幾個鬼兵抵擋了上去,哪怕如此,其還是被雷光給轟裂了魂魄。
陽五雷?
陰五雷?
難道自己已經動用因果雷法了?
因果雷法,顧名思義,我以道身罵蒼天,自有雷霆墜落。
一句話!
我或許會落得個雷火焚身的下場,但你們必須要魂飛魄散。
道門不將就睚眥必報,只求心念通達。
辱祖師真法,謗祖師真名,你怕是沒有挨過茅山的毒打。
「爹!!」
不待另外三子圍過去,又是兩道雷光轟來將一眾鬼兵給犁成了粉碎。
借著絲絲縷縷的月光看去,只見一個身側跟著一青鬃白犬,手臂擒有一鎏金金雕的年輕道人正在緩步而來。
又是是那條白犬,更是詭異地穿了個虎皮褲衩。
走鷹遛狗,明明是輕佻無比的行為,落在年輕道人身上卻是顯得尤為合理。
「師叔莫慌,師侄來也!」
「去!」
隨著年輕道人一聲輕喝,白犬跟金雕立即飛馳了出去,所過之處,鬼兵更是如同野草般被斬去了一層又一層。
但詭異的是,那些被斬碎的鬼兵當即盡數復原了過來。
「佛光?!」
「真是沒完沒了!」
「不過,像他們的尿性!」
年輕道人手中摺扇一甩,虛空雲霧奔騰,更是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雷沁雨中,落地之時將諸多鬼兵給打了個粉身碎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