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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老禿驢,你們一千年的時間就給我折騰出這麼個玩意兒?
這不是把一頭凶獸降伏融入人家體內,還順勢給了他顆黑心嗎?
你們敢用這麼個東西當護法神嗎?
死都恐怕不知道怎麼死的!
「切磋之事本為互相長進之舉,今日道友居然一口鮮血噴出七尺之高,貧道佩服!」
楊凌霄輕笑一聲,神情同見到天中天時相當,並無任何的區別。
只是嘴角的嘲諷之意卻是愈來愈重!
「既然道友相邀,那貧道便陪道友再戰一番!」
「三頭八臂,現!」
銀甲節節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刺眼的鎏金火光寶甲,神通橫起,法寶入手,使得楊凌霄周身的氣息也變得爆裂猖獗起來。
六條手臂依次持滿了火尖槍,三尖刀,後方為軒轅劍,七星劍,再加上金磚同金印。
六目一掃,殺神呈威!
「道友,你說我這一套下去,道友能扛幾招!」
「無論如何,道友今天都得被放放血了!」
「殺!」
咆哮聲起,隨後便是陣陣帶風的肅殺之意,天中天拼命抵擋,最後卻也不得不抽身躲避,然後被刀槍釘穿了手臂。
「天眼,開!」
借著天中天被按在地上的間隙,楊凌霄抬手就是一記天眼。
想要將這個狗東西給打服,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達成的。
打不服他,那就打死他!
效果也一樣!
尼瑪!
天中天快瘋了,自己的確是西方佛國金翅大鵬的一縷魂魄轉世,但也只是凡人之身啊!
被天眼給來上一下子,自己保準會回去聽那些禿驢誦經。
畜生啊,畜生啊!
我讓你不要用其他的手段,沒有用天眼啊!
不對啊,三隻眼的天眼他可太熟悉了,這個狗東西的天眼……尼瑪,那不正是人道的氣息又是什麼。
「等等!」
倉促之下,其不得不出聲制止天眼接下來的轟殺。
「楊凌霄,你就不想……」
「天眼……」
「我去你二大爺的!」
天中天快瘋了,你還講不講理,我最多是想擒下你,你卻直接打算要了我的命啊。
「噗呲!」
火尖槍挑出,天中天的身影立即被拋飛向遠處,隨後便是一捧捧將其禁錮於原地,左右掃去,正是一個個手持長槍的黃巾力士。
「禁!」
一聲沉喝聲起,天中天如同被戴了枷鎖的囚徒一樣被壓跪於地上,一根根鎖鏈被其拋出,然後又將其給套的只剩下一顆頭顱留於外界。
「道友,看起來你輸了!」
散去神通的楊凌霄一步踏出現於天中天跟前,手中摺扇輕擺演變成一隻玉筆,隨即在半空篆畫起符咒來。
這傢伙不能放,不為自己所用,那就只能苦一苦他了。
一枚枚上清大洞符被其篆畫出來,化作一件甲冑徑直籠罩在其周身。
龍璽橫現,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天中天頭頂。
「道友,貧道這裡有神通一道,請道友品鑑!」
「出來!」
聲落之際,只見無數的紙人從四面八方為之湧現,最頂端的紙人分為三類,口誦道經,足有三千。
下方的紙人依次為諸子百家一百零八派,佛教數宗,天庭接引司,地府輪轉司,最底下的才是景教等一眾亂七八糟的教派。
只要你信奉,那貧道必定能將你度個乾淨。
一句話!
度人不僅講究度身跟度魂,還講究一個讓你心底儘是真善美!
「度人陣!」
「臨!」
一聲輕喝,鋪天蓋地般的紙人盡數墜落開來,隨即演變成一個塔形將天中天給籠罩在其中。
「楊凌霄,你要做什麼?」
不知為何,隨著紙人落地的剎那,天中天平白感到一股汗毛倒豎般的致命威脅傾瀉開來,令他心驚膽戰不已。
「度道友成仙!」
「望道友凝神靜氣,以此悟得天尊真法!」
話落,楊凌霄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手中摺扇一揮,當即封禁了眼前的輔陣。
一時間,剛才還雲霧繚繞的世界中當即變得昏暗下來。
只剩下紙人陣之上的螢光依舊在繚繞。
不待天中天有所反應,陣陣整齊劃一的誦經之聲立即傾瀉開來,化作流蘇灌輸到了天中天周身。
「無為非是不為,無須刻意為之爾!」
「順天而行,闡述天道,依才教化!」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
「……」
道音,梵音,聖人音,音音繞魂,音音傳身,音音傍身。
這是……強行度化?!
「不好!」
天中天悚然一驚,沒有人比他更為知曉強行度化的威力跟作用。
此招一出,堪稱無解之式!
楊凌霄,竟想要將其強行度化當做狗用!
就在其欲反抗之時,頭頂的龍璽立即傾瀉出一股濃濃的威壓,威壓下鎮,令其下意識地嘔出了一口鮮血。
黑血噴濺,伴隨而來的又是陣陣沁骨的道音。
「楊……」
「楊凌……」
「楊凌霄!」
「……」
天中天如遭雷擊,只能連連調動心口的七彩霞光不停抵擋,但他絲毫不曾察覺,暗中還有七雙眼睛正在不停盯著他。
準備隨時給他來個狠的!
「霄兒,那個人不簡單,若要驅使,得謹慎再謹慎!」
看著身前面色稍有些蒼白的楊凌霄,石堅連忙提醒起來。
那個名叫天中天的人極為詭異,根本不像是當世之人,而更像是生而知之者。
這類人,多數都為邪修奪魂而生。
想要將其給攝服,可不是什麼簡單之時。
楊凌霄可是石堅一手教出來的,自家徒弟心底所想他再清楚不過。
妖魔鬼怪碰到了楊凌霄,只會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此次只是囚禁,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師父,那個傢伙可不是什麼邪修,而是西方佛國的金翅大鵬的一縷神念轉世,弟子能用他,但不會輕新他。」
對待自家師父楊凌霄並沒有隱瞞。
至於如何用,怎樣用,還得循序漸進。
大鵬鳥轉世?
石堅幾人雙眼猛地一凜。
不說大鵬鳥,就光說西方佛土這四個字,就已然不能用普通的目光去看待了。
驚駭歸驚駭,石堅心底更多的則是為欣慰跟驕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