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一聲驚雷，十八萬妖軍滅。
消息逐漸擴散開來，大家都當做一個笑話來看。
「武明怕不是失心瘋，竟然傳出這種荒謬的消息，莫不是知曉我妖清兵鋒，嚇得神智不清？」
「十八萬大軍？簡直是說笑。草原十八部也才二十萬大軍，你豈不是一次性滅掉我妖清一半的精銳？」
妖清的獸人，大多都把這一件事，當做笑話來看。
甚至武明的一些人，都覺得這造謠實在太離譜，咱造謠編也編個靠譜合理的。
投奔妖清的文人，更是找到攻擊的方向，矛頭對準武明的文人，說他們每天除了造謠就是白日做夢。
但是。
雙方高層的態度，則是完全截然相反。
有沒有十八萬妖軍，妖清朝廷比誰都清楚。
他們布局那麼久，聯合東瀛妖族，就準備一鼓作氣，拿下武明的東南，兵鋒直指應天府。
結果，最終成為這樣的結局？
「混帳！究竟是誰把消息泄露出去！」
「我妖清大軍和東瀛妖族，十八萬大軍整裝待發，待到狗大臣的聲勢造起來，便可一鼓作氣直搗黃龍。」
「消息！我要具體的消息！」
豬人清帝勃然大怒，不能夠想像，為什麼這種機密會泄露出去？
真正的機密，都掌握在核心之中，最關鍵的還是……十八萬大軍真的沒有消息了。
這才是讓豬人清帝恐懼的，那可不是十八萬頭嗷嗷待哺的豬崽，而是真正的獸人族戰士和妖族萬妖。
「報~」
「陛下，粘杆處有消息傳來，有雷霆之音響徹海域，十八萬大軍渺無音訊。」
「極有可能……」
豬人清帝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來人生吞活剝，「極有可能是什麼？」
「據分析，可能是人族大秦的名將蘇塵，攜星船趕到海域，覆滅十八萬大軍。」
「放屁！」
「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第一時間拜會明皇才是正常，去草原支援也能理解，為何偏偏出現在那個位置！」
「告訴朕！」
豬人清帝無能狂怒，他清楚十八萬妖軍九成覆沒，可這個事實他很難接受。
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泄，恰好傳信的獸人趕來，被當做一個宣洩口。
前來報信的鳥人都懵了。
他就是一個鳥人，在粘杆處負責傳遞信息，一線的情報收集確實和他沒關係。
這種高難度的問題，詢問他是不是問錯人了？
何況，十八萬大軍要是真沒了，你就派遣粘杆處一群人一起去，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奴才不知！」
「大膽！」
豬人清帝大怒，指著鳥人吼道，「你一個鳥人也敢忤逆朕，拖下去午門斬首，掛在城門震懾不軌之人！」
「陛下！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豬人清帝深吸一口氣，擺正好自己的姿態，轉身走入宮殿的深處。
宮殿深處，八岐大蛇正在大快朵頤，場面極度的血腥。
慘叫聲不絕如縷。
能夠從地上的些許布料，看出這是武明的名貴絲綢，用得起的人都是達官貴人。
這些被進獻給八岐大蛇的人，他們的身份也就不難猜出，都是一些自詡懷才不遇，投奔妖清的文人腐儒。
豬人清帝進入此地，八岐大蛇的一個頭，伸到他面前。
血盆大口殘留著大塊紅肉，血腥之氣直衝豬人清帝面門，但是豬人清帝沒有絲毫不滿，反而露出一抹諂媚的笑容。
八岐大蛇沒有任何的好臉色，「十八萬大軍沒有一點消息，我妖族死得如此不明不白，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豬人清帝臉色不太好看，咬著牙說道，「這些都是該死的人族，竟然還敢反抗。」
「我已經派遣狗大臣負責拉攏一批武明人族，屆時他們會為妖清和東瀛說話，局勢對我妖清大大地有利！」
八岐大蛇神色有些和緩。
豬人清帝哪哪都有問題，但是有一點，做一條好狗是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件事不小，宣戰武明沒有立刻拿下，局勢逐漸的僵持。」
「人族其他的國度已經反應過來，甚至派出增援部隊。」
「你要速戰速決，爭取三十天內拿下應天府，否則死的就是你豬人族！」
豬人清帝汗流不止，他輕聲的問道，「可現在局勢如此，大人有何妙計？」
八岐大蛇沒有任何徵兆，一條尾巴抽在豬人清帝臉上，「蠢貨！」
「現在還想著用什麼計策，直接大軍碾壓過去，玩計謀都玩傻了！」
「縱然武明有十萬、二十萬垃圾，為你奔走呼號、為我妖族洗白，一群廢物能夠什麼作用？」
豬人清帝被八岐大蛇狠狠抽在臉上，但是絲毫不敢有怨言，反而是立刻跪在地上，乞求八岐大蛇的原諒。
八岐大蛇沉默片刻，思索著破局之法。
「自今日起，你妖清傾巢出動，從草原南下，限十天之內攻破防線，長驅直入。」
「我會派遣妖族大軍，攻擊東南地區，威脅應天府給予你策應。」
「同時妖皇大人會親自前來督軍，為你妖清鼓舞士氣。」
豬人清帝鬆一口氣，有妖族的支援，他們的壓力小很多。
不過……
「大人，您覺得最近這些人族的口味如何？如果不滿意，我立刻給你換，錢謙益那邊有不少。」
「嗯，統統送過來吧，留著他們也沒有用處。」
「恰好這些老儒生，身上還有些儒氣，吃著味道很不錯，倒是那些廢物玩意，該殺就殺。」
「是！」
豬人清帝從後面的宮殿退出來，立刻召集獸人大臣，討論大軍進攻的事宜。
鹹鹹的海風從東方大海汪洋，吹拂向武明東南。
武明的風氣發生變化。
朝堂的袞袞諸公，得知妖族十八萬大軍覆滅的時候，第一反應是難以置信，第二反應就是到了反攻的時候。
文人雅士本來是憂國憂民，但是得到諸多印證，發現消息是真的，載歌載舞、大宴賓客。
部分地主豪強也長舒一口氣，他們的利益和武明結合在一起，本就是武明立國的背後支持者。
同樣他們也有一個群體名稱——新崛起的豪強。
他們達不到公侯伯子男等權貴的層次，但是也在武明的建立中立下汗馬功勞，實現階級的跨越。
但是新的地主豪強和舊的地主豪強，有著本質的衝突。
新崛起的豪強，手中的利益，本就是從舊豪強中攫取。
現在消息被確認為真實，新的地主豪強認為此事妥了，妖清覆滅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無論對於任何的國度，不論是妖族、獸人族或者人族，十八萬大軍的覆滅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別看草原上打得那麼膠灼，實際上雙方戰死的士卒，加起來還不到十萬。
但是一些和錢謙益有聯繫的人，慌了。
他們本就在東南，距離戰場很近，稍微打聽一些消息，再托關係詢問應天府的京官。
一些消息就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妖清大概率要亡，錢謙益投降是一步爛棋，還不如當初直接自殺。
還能留一個好的名聲，順帶保全自己的家族。
結果現在看來，待在東南老實是最好的結局，他們不主動做些什麼，朝堂也沒有理由動他們。
一些豪強地主，已經主動和海盜、妖清，劃清界限。
雙方沒有任何的交集，斷的乾乾淨淨。
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可斷開聯繫之後，導致一些無功名、無錢財、無能力、無道德、無家人的五無人群炸開了鍋。
他們的生計沒有了著落。
有一個其貌不揚的駝背老人，跑到本地衙門門口，躺在地上就是破口大罵。
一邊辱罵衙門，一邊讚美妖清。
罵的過程中還抬頭偷看四周，試圖尋找到新的上線，和之前一樣罵兩句就有銅板。
衙門沒有任何動作，以不變應萬變。
當地的豪強可就直接炸開鍋，你平時罵一罵，甚至寫點文字嘲諷都沒事。
可現在局勢那麼敏感，武明大概率要反攻妖清，你再罵豈不是會引來殺身之禍？
你死不死的沒有關係，萬一順藤摸瓜，供出來幾個人，他們可就倒了八輩子血霉。
豪強派出打手，三兩下把人裝進布袋，扔進馬車帶到長江河畔。
駝背老賊從麻袋中爬出來，張口就罵，「哪個不長眼的敢綁架老子，知不知道老子跟誰混？」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巴掌就扇到臉上，駝背老賊挨了一巴掌，沒有生氣，反而很高興。
「蛙管事？！」
「你可讓我找的好苦，我這都三天不見水米，可就等著您賞賜一點銅子。」
說著駝背老賊從破爛袖口，取出一張紙，「這是我新寫的書稿，保證能把武明罵的一文不值！」
駝背老賊得意地笑了笑。
「你覺得自己挺有才？」
蛙管事伸出長舌頭，從舌頭上取出一把匕首。
這一幕看呆了駝背老賊，這怎麼不給銅子，還拿出來刀刃？
這是要幹什麼？
蛙管事一臉的憤憤不平，「就是因為你這蠢貨，我被老爺訓斥一頓，還剋扣三個月的俸銀。」
「功名功名考不上，能力能力沒有，寫的文章狗屁不通，還敢給老爺找麻煩？」
蛙管事一刀扎在駝背老賊的心口，一巴掌把他扇到江里。
駝背老賊在江里撲騰兩下，再也沒有了動靜。
蛙管事拍拍手，似乎是嫌棄殺這人，髒掉他的手，「以後再碰到這種貨色，直接處理掉。」
「明白！」
五無人群一下子被斷了生計，也就在最開始的時候鬧一鬧。
往後過一段時間，沒有生計來源，餓都快餓死，迫不得已前往碼頭，當一個漕工。
沒有干漕工的力氣，男的去給乞討，女的去暗巷半掩門。
還有一批人，比五無人群稍微強一些，但是也覺得風氣不太對。
「武明忽然傳播這種誇張的消息，是不是要覆滅了？」
「兄台此言有理，否則何至於胡言亂語，錢謙益此等大人物都投靠妖清，我們沒理由不去！」
「明日子時月黑風高，小弟聯繫了妖清的線人，能夠偷渡到妖清的範圍，不知兄台可有意向？」
「你還有這種渠道？速速告訴我，武明怕是不安全，還是儘快離開為好。」
「二十兩銀子，小弟可以捎帶兄台一程。」
兩人碰頭又離開，各自去準備逃路的行李。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海浪拍打礁石，魚人船夫在角落裡隱藏，以防被武明的稽查給抓住。
高瘦男子和矮胖男子，攜帶一部分財物，準備前往妖清。
魚人船夫壓了壓斗笠，一副戰鬥的姿態，「說好帶你一個人，怎麼又多一個人！」
魚人船夫有些緊張，他害怕是武明錦衣衛的人，一旦被抓到可能就是死亡。
「這是我兄台，也想一起去妖清，捎帶他一程」，矮胖男子伸出手，示意高瘦男子給銀子。
高瘦男子依依不捨的掏出二十兩銀錠，他身上也沒有多少資產，算不上本地的大財主。
只能說是富農，有一些小買賣，掙一些家資。
不過一想到抵達妖清，說不定能遇到錢謙益這種大人物，高瘦男子就有些興奮。
他認為在武明的生活，絕對不如妖清，否則為何那麼多人吹噓妖清，那麼多人貶低武明？
魚人船夫鬆一口氣，原來又來一個食物，那倒是無所謂。
他們順著私密航道，一路的跌跌撞撞、搖搖晃晃，最終來到一座島嶼。
「這裡是黑島，過了黑島就是妖清，我們要在這裡歇息一晚。」
魚人船夫靠岸之後，立刻有人熱情的過來，招呼幾人上岸住店休息。
海螺人和魚人並肩而立，詢問道，「這幾個人在妖清有背景嗎？」
魚人船夫輕聲道，「放心，一群背井離鄉的人族，怎麼可能在妖清有背景？」
「有多少錢？」
「不太清楚，至少那個矮胖子身上有二十兩紋銀，你自己張羅著來，不需要有顧忌。」
海螺人了解大致情況，帶著瘦高男子和矮胖的男子，進入黑島的酒店。
一夜之後。
瘦高男子和矮胖男子分別被吊起來，關押在兩個房間。
海螺人用皮鞭鞭笞著瘦高男子，滿面猙獰露出獠牙：「說，你來妖清究竟是什麼目的！」
「是不是想要竊取我國機密？」
瘦高男子一陣哀嚎，不明白為什麼，來到妖清卻是這個結局。
很快粘杆處的人過來，「查到這個人的消息了，搞了一點銀子，想往妖清跑。」
「身上的油水都被榨乾，看情況可以做掉了，沒有價值放進妖清，上面還要責怪我們。」
「那就簡單的處理掉，省的浪費糧食。」
瘦高男子很快被拖到後廚，噹噹當的剁肉聲響起。
這一段時間，黑島附近往來船隻不斷，大多都是武明的小商，嚮往眾人口中的妖清。
……
武明和妖清局勢發生巨大的變化。
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無論是民間的輿論，還是各方勢力的舉動，這些都十分顯而易見。
在此時，蘇塵做出一個決斷，星船北上包夾東瀛。
蘇塵沒有打算直接對妖清動手。
妖清背後還站著一方東瀛妖族，源源不斷的支持妖清。
添油戰術不斷地消耗，打著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他選擇直接進攻東瀛，切斷妖清的退路。
促使他做出這個選擇，還有一個原因，黃家的機關術很強，已經打造出不少的戰船。
炎漢舉國之力，政務內閣一路放寬，各大世家鼎力支持，很快就完成機關木船的打造。
十三艘七階機關木船，動用大量的木料，但是也取得極好的效果。
十三艘機關戰船，分別以炎漢十三州命名，兗州艦、冀州艦、豫州艦等。
每一艘戰船都能承載五千士卒，故此炎漢聚集各方力量，發兵七萬精銳攻打東瀛。
炎漢海軍過兩界山，抵達北方海域，直接南下攻打東瀛妖族本土。
蘇塵此時北上殺敵，也是與炎漢海軍配合，要一舉打掉妖清的根基。
並且這一切都十分突兀。
蘇塵按兵不動，在海域小島停留，沒有展示出任何的攻擊徵兆。
反而吸引大量的目光，武明的各方勢力、妖清、東瀛的各方勢力，都在盯著這兩艘星船。
提防蘇塵搞突然襲擊，但是沒有想到，炎漢十三戰艦忽然出現在海域，要攻打東瀛本土。
妖清國內收到消息，頓時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豬人清帝一臉的惶恐，他知道妖族靠不住，可如何從中攫取一絲生機？
錢謙益抓住這個時機，趁機給豬人清帝上奏，要一個單獨的機會講述他的計劃。
「奴才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錢謙益砰砰砰磕三個響頭。
豬人清帝有些不解，「你有何計策，可以解除當前憂患，如果真的有辦法，朕可冊封你為國師！」
「奴才有一計策，可讓妖清幽而復明！」
「混帳！」
錢謙益知道自己說錯話，啪啪給自己兩巴掌，「奴才知錯。」
「現在武明大舉調動兵力，試圖從草原攻破防線，滅我妖清！」
「北方重兵把守，南方必然空虛，陛下可以親自率領大軍，攻下武明之南。」
「如此一來，攻守之勢異也！」
豬人清帝盤算一二，這還真是好計策，如果是能拿下武明的南方，就是丟掉草原也無所謂。
甚至能夠斷掉草原武明大軍的後勤補給，只要在短時間內做成這一件事。
「可，妖族怎麼辦？」
東瀛妖族，現在遭受攻擊，身為妖族扶持的傀儡皇帝，豬人妖帝可是無比擔憂他的妖父。
錢謙益心中都已經罵娘。
你自己什麼玩意自己不清楚？
自己都死到臨頭，還關心妖族的死活，真以為自己有什麼禮義廉恥，當奴才當出來自豪感了？
想歸想，說歸說。
「現在東瀛被圍，恰好給陛下機會，爭取到寶貴的時間。」
「待到武明南方攻克，應天府唾手可得，北方草原戰局轉危為安，東瀛妖族縱然不敵，也可退守海域。」
「時不我待啊！」
豬人清帝覺得錢謙益，說的有幾分道理，說不定還真是一個機會。
你想要我的老巢，給你就行，反正我去拿你的大後方。
大家互換而已。
「錢愛卿深謀遠慮，實乃我妖清棟樑，是朕錯怪錢愛卿了！」
豬人清帝親手扶起來錢謙益，「來人，宣告天下，冊封錢謙益為妖清國師。」
這邊冊封完錢謙益，那邊豬人清帝就開始動手，動員核心的獸人，準備攻打武明的南方地區。
……
北方草原。
朱棣指揮著大軍，和妖清的大軍打得有來有往，雙方打得很膠灼。
焦灼的原因有很多。
其中有一個就是草原很大。
妖清勢頭賊猛的時候，他們就避其鋒芒，他們乘勝追擊的時候，連獸人的毛都看不見。
雙方只要交鋒，必然血流成河，但是很少有雙方交鋒的時候。
忽然，有信使從北方來。
「燕王，有情報來自妖清，似乎妖清有退意，草原上的獸人精銳，大批量的抽調回妖清國都。」
「草原的妖清勢力，此時就是最虛弱的時候。」
朱棣深吸一口氣，意識到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能夠一鼓作氣把妖清的草原十八部打趴下。
「有沒有探查出來，具體是什麼原因？」
草原的防線，對武明和妖清，都十分關鍵。
武明突破這一道防線，就可以長驅直入，一鼓作氣打到妖清的國都。
對方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棄，會在草原大面積的布防，遊牧的方式來進行攻防轉換。
妖清突破這一道防線，也能夠長驅直入，一鼓作氣打到應天府。
雙方想要進一步，都十分地困難，會遇到重重阻力。
但是退也是不能退的。
朱棣沒有懷疑妖清詐敗，東瀛妖族遭受打擊，妖清必然會有反應。
說不定就是準備去馳援東瀛，兵力調動都很正常。
「傳我軍令，大軍開拔，掃除草原十八部。」
「同時派遣密探，偽裝成獸人，前往妖清打探具體消息，我要知道這一股大軍去向哪裡！」
很快，朱棣的大軍遭遇一夥狼人部落，雙方經過交手後，狼人部落慘敗。
「燕王，這些人該怎麼處理？」
「按照草原的規矩，女獸人帶回去，男獸人車輪以上統統殺掉。」
「是！」
「等等」，朱棣隨手一點，遠處一個車架炸裂，車輪轉一圈後倒下。
「按照這個車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