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皇太子,在妖清的圍攻下,樓船倒塌以身殉國。
大明的江淮水師,有一半的精銳葬身於此,其中大部分都是悄無聲息被埋伏偷襲。
派出去的探子和斥候,在無聲無息中就被殺掉,江淮水師立刻變成睜眼瞎。
此時。
朱元璋已經召集江淮水師的淮水部分,還徵調大部分應天府的衛兵。
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妖清有大量的內應,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攻破朱標的水師。
不僅僅如此,豬人清帝在占據東南半壁江山之後,開始清剿一些頑固分子,諸如揚州。
先是派遣錢謙益等人,去揚州城下勸降,但是沒有成功,揚州城內的人族誓死不降。
「狗賊!錢謙益!你這個通敵賣國的狗賊!」
錢謙益黑著臉冷笑道,「如今我乃是妖清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念在你我當年同朝為官,這才來好言勸你投降。」
「如今本國師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現在投降,本國師仍然可以向陛下為你請封侯爵!」
「如果你還是冥頑不靈,本國師率領大軍攻破揚州,到時候休怪本國師不念舊情!」
揚州官員冷哼一聲,「本官寧願自刎,也絕不會投降你這叛賊,聖賢書都讓你讀到狗肚子裡了!」
「若是錢公尚且在世,恐怕會被你這逆子活活氣死!」
錢謙益坦然自若,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他何等人物,怎麼可能被這種話動搖?
他爹活著又如何,該投奔妖清還是投奔妖清,堂堂國師之位不比在武明強得多?
「冥頑不靈,傳本國師令,城破之日,三日不封刀!」
錢謙益一聲令下,數不清的妖族開始攻城,戰火在揚州熊熊燃燒。
……
「興兵,伐清!」
「獸人餘孽妖清偽帝,謀害我武明太子,十惡不赦,其罪當誅。」
「今有洪武皇帝令,凡天下武明人族,皆興起刀兵、攻伐妖清,戰功赫赫者封爵!」
「取錢謙益狗命者,封侯爵!」
「取野豬皮親王之首級,封侯爵,世襲罔替!」
「取野豬皮清帝之首級,封國公,世襲罔替、與國同休!」
命令下達之後,武明人族奮起反抗。
但是他們的力量還是太有限,妖清固然是捨棄老巢,轉戰東南,但是還保有一定的力量。
尤其是還有武明的勛貴,在暗中透露消息,數不清的奮起反抗者,還沒有連成一片就被血腥鎮壓。
朱元璋陰沉著臉,他已經收到錦衣衛的消息,找到可能通敵賣國的對象——胡惟庸。
「朕給你臉,還不知道收斂,私通妖清、叛變武明、害我太子,每一樁大罪都足以夷九族!」
「來人,大軍給朕包圍胡惟庸的府邸,不准漏出一隻鳥獸。」
「陛下,貿然對胡惟庸動手,是不是不太妥?」
「不妥?」
朱元璋冷哼一聲,大手握住玉璽,「朕要殺人,還沒有人阻攔,念在胡惟庸勞苦功高,給他一個丞相的職位。」
「不知道感恩戴德,反而變本加厲,當真以為朕老了!」
胡惟庸府。
胡惟庸和一群大臣在飲酒,他們其中有部分都是開國勛貴,也有不少是後進。
「胡公,那件事當真和你沒關係?」
有人質疑胡惟庸,提到武明太子朱標之死。
他們也都是歷經開國之戰的老人,親自上手打仗可能不太行,但是一些局勢還是能看清楚的。
太子朱標攜一半江淮水師,幾乎是大明最強的一批水軍,結果在一夜之間全軍覆沒。
太子朱標所在的樓船,沒有撐過一夜就徹底淪陷,甚至有的水師離得遠,都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太子就沒了!
這不符合常規的戰爭。
妖清的水師再強,也不可能有如此摧枯拉朽之勢,必然是提前得到水師的詳細布防,所以才能一擊必中,直接幹掉江淮水師的核心樓船。
太子朱標殉國。
胡惟庸眼神閃爍,沒好氣的說道,「本丞相何許人也,怎麼可能和妖清勾結?」
「錢謙益那等蠢材,棄明投暗,簡直是自尋死路。」
胡惟庸一口將杯中酒飲盡,眼底閃爍說不清、道不明的光彩。
他是在為自己鋪路,當今明皇固然強,可未來要麼走出盤古大陸,要麼轉修仙道退居幕後。
除掉太子朱標,下一任接班人,就是年紀輕輕的三代。
胡惟庸年富力強、春秋鼎盛,本人也是李善長的接班人,靠著自己丞相的位置,在朝廷提拔不少的黨羽。
門生故吏在朝野上下,可以說是聲勢浩大。
這也是胡惟庸得意的緣由,滿朝文武有三分之一在他的麾下,其中還有不少的武將與他的關係較好。
這一次借刀殺人,把太子朱標剷除掉,胡惟庸就已經達成戰略性目的。
接下來的一切,就是熬老頭戰術,得等到新皇登基,胡惟庸就可以效仿伊尹,行權臣廢立之事。
忽然!
有家臣過來稟報,「丞相大事不好,有大軍把府邸圍的水泄不通!」
「什麼?!」
胡惟庸臉色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安撫前來的勛貴、臣僚,「諸位暫且安歇,此事必然有誤會,等待本丞相前去看看。」
「究竟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在我丞相府鬧事,不知道他有幾個腦袋夠砍!」
話音落下,天上雲氣飛來,籠罩整個丞相府,隔絕天地之力。
「朕的膽子夠大!能不能來你丞相府鬧事?」
朱元璋掌控天地雲氣,進入胡惟庸的丞相府,掃視在這裡喝酒的人,神色刷一下陰沉無比。
都是朝廷的棟樑和股肱之臣,其中還有一些跟著他打天下的人,結果都在這裡和胡惟庸混在一起。
「陛下當然可以!」
胡惟庸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知陛下深夜來臣的府邸,有什麼要事?」
朱元璋揮一揮手,身後的錦衣衛,取出一卷聖旨,宣讀胡惟庸的罪行。
披露胡惟庸勾結妖清,試圖謀反的證據。
這一剎那,被胡惟庸請來喝酒的大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陛下!」
「臣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