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溫銘的大腦是有點宕機的。
他不確信地再次確認道:
「不好意思?」
「你不用裝,你做李醉雪助理的心思大家心知肚明,現在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你配不上李醉雪,我希望你知難而退,這樣我們雙方都能留個體面,你要錢、要東西我都可以給你,但條件只有一個,離開李醉雪。我給你調崗,想去哪裡,你可以提要求。」
韓墨初心中有些發虛。
雖然李醉雪向來不太喜歡搞這些情情愛愛,但眼前的溫銘實在是太漂亮了,他實在保證不了李醉雪能夠堅守陣地。
否則對方若是平平無奇,他根本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而此時溫銘腦袋裡全是迷迷糊糊的,他嗯是想不到,真的能在現實聽到這樣的話。
溫銘臉上也同樣生動地出現了一些古怪:
「你不會要跟我說的就是這種事情吧?」
「你覺得這是小事嗎?」
韓墨初反問。
「好吧,好吧……」他就不該試圖理解這些人的腦迴路。
「你可以提條件,要多少錢?或者其他的什麼?」
韓墨初看著溫銘問。
「我不要錢。」
溫銘說。
韓墨初連連皺眉,「那你要什麼?」
「這就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溫銘儘量讓自己耐下心來,「我已經結婚了,這件事你難道不清楚嗎?」
「結婚?」
韓墨初冷笑一聲,「結婚怎麼?就不能出軌?婚外情又不犯法。」
溫銘覺得自己跟對方真是全障礙溝通:
「我的老婆比老闆漂亮,比老闆性格好,我為什麼要出軌?」
「呵呵。」
韓墨初完全不信,李醉雪從小受過的教育和普通人就不一樣,不說相貌,只說氣質,就根本不是普通人比得上的。
溫銘看出他不信,只能說。
「請你不要亂猜我的想法。」
「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李醉雪是大集團的繼承人,長得也不賴,就這些條件足以讓我認定你的想法了。」
韓墨初搖著頭道。
這麼漂亮的男人就不可能沒有緋聞,再加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久而久之,也會生情。
溫銘很頭疼:
「好,你怎麼認為我的心思隨你,但你即便要調我的崗也要經過老闆審批,就算我同意也根本行不通。」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是別有用心了?」
韓墨初冷笑。
硬了。
拳頭硬了。
溫銘即便好脾氣,也有點受不了:
「你怎麼認為,無所謂,要給我調崗,到最後你還是繞不過我們老闆。」
「這倒是。」
韓墨初稍加遲疑之後,點了點頭。
「朋友,我真不想罵你,但你能作為老闆的未婚夫,起碼也該是同圈層的人,先入為主的觀念這麼重,完全就是一意孤行,你讓人怎麼解釋呢?」
溫銘實在受不了,說道。
「別說廢話了。」
韓墨初皺了皺眉站起來,「調崗通知之後我會發給你的,這段時間你老實點。」
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溫銘捂臉。
無語至極,笑出了聲。
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懲罰自己。
而不是讓這種人來折磨自己。
跟這種人溝通實在是費勁。
而且他剛才看見了對方兜里的學生卡——還是大學生!
真是頭疼。
「算了算了,下班了,回去找香錦了。」
溫銘一拍大腿,站了起來,決定忘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先去找老婆吃飯。
出了門,朝外走去。
走過一個轉角,卻撞進一個熟悉的懷裡,香味被嗅覺捕捉。
溫銘不由笑出來:「你怎麼還進來了?怎麼找到我的?」
「我不能進來麼?我隔著很遠就聞到你身上的香味了,找到你很難麼?我們之間,可是心有靈犀。」
宮香錦說,就把溫銘往自己的懷裡摁。
隨後,溫銘臉上感覺到一股柔軟細膩的皮膚質感,低下頭看到一片雪白從衣服里露出來。
他愣怔一下,然後猛然抬起頭,難以置信而疑惑地看向宮香錦:
「什麼情況?」
「胸口太緊了,今天上著班的時候突然扯開了,我借了一件外套就趕緊過來了。」
宮香錦臉紅了一分。
溫銘這時才注意到宮香錦外面套著一件大衣,頓時哭笑不得,伸手幫她擋著:
「衣服緊了怎麼還穿?」
「以前的衣服都緊,也沒想那麼多。」
「你這樣也沒法回家啊。」
溫銘無奈扶額,又拉住她的手,忍不住笑,「走,去廁所,我脫一件衣服塞在裡面,能幫你把口堵起來。」
好在同事們都走了不少,走廊里沒剩多少人走動,溫銘和宮香錦前往該層的廁所。
溫銘想進男廁,被宮香錦一拉,直接拽進了女廁所。
砰!
門一關,順帶一鎖,溫銘把她摁在坐便器上,自己則脫掉一層上衣。
壓低了聲音說話:
「來,快點,應該能填住。別被人發現了。」
說著,已經將自己的衣服往宮香錦的衣服被撐開的破口處塞去。
「今天還沒有慣例,老公。」
看著溫銘照顧自己的模樣,宮香錦低聲說道。
「出去再說。」
溫銘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
「不,我就要在這。」
說著一隻手箍著溫銘的腦袋,將自己嘴唇印了上去。
溫銘一邊幫她塞衣服,一邊被親。
雖然有些費力,但這種情況他好歹還是習慣了的,都很熟練。
無論是照顧宮香錦,還是迎合……
沒費多少功夫,溫銘將自己裡面的短袖塞在了宮香錦的衣服破洞處,也算是堵住了。
「好了,快走吧,你先出去看看有沒有人,我再出去。」
溫銘拍了拍還在親吻的宮香錦的肩膀,脫出半邊嘴來,勉強說道。
一陣熟悉的腳步走進了廁所。
溫銘心中頓時一驚,這個腳步聲……好像是李醉雪!
可緊接著他感覺到宮香錦兩隻手都摸了上來,將他整個人反摁在坐便器上。
隨著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
宮香錦跨坐在他的腿上,一根手指豎在嘴邊,帶著惡作劇一般的笑,又靠在他的耳邊輕聲說:
「噓。老公,你應該也不想被同事們看到你在女廁所被我欺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