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跟溫先生關係真好啊。」
坐下來之後,林沐顏開口問道,聲音中,似乎攜帶著其他的意味。
「還好,溫銘工作認真,本就是很招人喜歡的一個人。」
李醉雪笑道。
林沐顏一時間眼中的某種探尋意味更加濃郁,但沒有再說什麼了。
溫銘此時在外面,好半天才等到了宮香錦。
宮香錦步態端莊,舉止優雅,一舉一動又似乎在神態里透出一種相當高級的氣質。
溫銘看見,心中密密麻麻地生出歡喜感來,感覺眼前都亮了起來。
「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呢,半天不過來,都想去接你了。」
溫銘笑道。
宮香錦伸手攬住他的腰,低頭吻下,將溫銘吻得呼吸都變得溫熱,放鬆開來。
「只是這衣服有些不方便,我穿著,不習慣。」
宮香錦笑道,手指提了提衣領子的位置。
寬大的裙子下露出一截腳脖子,倒是天氣暖和了,起碼不會顯得冷。
路邊的花壇,那些行道樹葉子翠綠翠綠的,好春天。
「很不舒服嗎?」
溫銘伸手幫她弄了弄。
「沒事,只是有些不適應。」宮香錦搖搖頭,「好了,進去吧,晚會快要開始了。」
溫銘沒什麼異議,帶著宮香錦走進了晚會現場,事實證明,似乎還是有點晚了,燈光已經暗下來,主持人已經上台致開場詞了。
溫銘帶著宮香錦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坐下。
而恰好,李群就坐在不遠處。
他抱著一包薯片,咔哧咔哧地吃著。
「來了?路上堵車?來這麼晚?」
李群瞥了兩人一眼,招呼道。
「她穿著衣服不方便。」
溫銘幫宮香錦挽著裙子坐下,一邊說道。
李群多看了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片呆滯,好半天才從宮香錦臉上回過神來,開玩笑似的道:
「你家這位今天穿這麼好看,過會怕是要引來不少搭訕的。」
「那是應該的。」
溫銘倒不是很介意,臉上有些容光煥發。
「給。」
李群順手遞給溫銘一包薯片。
「不吃,髒手。」
溫銘搖搖頭拒絕了。
「愛吃不吃。」
李群隨手把薯片收回來,自己嘬了嘬手指:「今晚應該算是展示企業文化的晚會吧?一會可能還要上去跳舞。」
「誰?」
溫銘愣了一下。
「誰都行,我聽說是臨時加上的,一會表演完節目,咱們可以上去跳舞。畢竟是年輕的企業文化,今天的晚會也偏向於舞會性質了,啊……差不多類似於聯誼吧?」
李群看著台上的節目,昏暗的燈光在他眼中一閃一閃的,隨後補充了一句:「當然,和我沒關係。」
「你從哪裡聽說的?」
溫銘有些疑惑。
「那肯定是組織負責人那裡聽說的,昨天下班的時候恰巧遇見了,就順勢說起這個事情了。」
李群說道,又咔哧咔哧地嚼著薯片。
溫銘看向宮香錦:「要跳舞嗎?」
「你會跳舞?」
宮香錦笑著反問一句。
溫銘也笑,搖搖頭:
「不會,但總是可以學的,有興趣嗎?」
「好啊,那我陪陪你。」
宮香錦輕聲說,說這話就靠了過來。
溫銘似有默契地親了她一下,「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個,你的衣服方便嗎?」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還會踩到麼?」
「這個說不準,我也不會跳,說不定哪一步就踩上去了。」
溫銘笑說。
宮香錦眼眸低垂,伸手將溫銘的腦袋捆了過來,吻了一口後低聲說:
「沒事,你踩我一次,我就在其他地方找補回來。」
「……你倆注意點聲音,我都聽到了。」
李群無語。
「不好意思。」溫銘隨口道著歉,卻沒有絲毫不好意思,大概是因為習慣了……
「不要走神。」
話音未落。
宮香錦扶著他一邊臉頰便親吻過來。
李群咔嚓咔嚓吃薯片的聲音愈發急促了,似乎是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或許是想掩飾些許聲音。
半天,溫銘才稍稍喘著粗氣被放開了。
「你們倆真是不害臊,好歹是位置在角落,否則真讓人抗議了。」
李群捏著一片薯片指著兩人說道。
溫銘聳聳肩膀:「要不我們為什麼坐最後一排?」
「……」李群更加無語,收回目光,將話題轉移開:「對了,你們辦婚禮的日子定下來了嗎?其他同事不說一聲嗎?秦姐和老闆是不是還不知道?」
「暫時沒有,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香錦的離職申請這兩天就能批下來,我……這次晚會結束就跟老闆提交。」
溫銘語速緩慢地道。
婚禮日期接近,他現在提交離職申請,一個月後差不多剛好能下來。
這些都是已經定好的事情。
事實上,其實溫銘還挺捨不得這公司,也算是有感情了。
不論是待遇還是周遭同事都挺不錯。
但溫銘和宮香錦畢竟沒什麼牽掛,也沒有太多責任負擔,想做什麼也並非需要什麼很大勇氣。
「哦,那今天晚會之後就能聽見你離職的消息了。」
李群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臉上有些離別似的傷感:「沒事兒,到時我家寶寶還是認你當乾爹,你有什麼心愿,就告訴我,或許錦海這邊我還能……」
「你在說什麼?我是去度蜜月,不是去逛奈何橋,什麼心愿?我又不是不回來。」
溫銘打斷他的話。
「差不多,在我心裡你就是死了。」
李群將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真誠地看著溫銘。
「我有點想送你去奈何橋。」
溫銘笑得很不友善。
宮香錦則是一直緊緊盯著溫銘,眼神中的某些欲望仿佛濃郁地要溢出來。
晚會還在繼續。
台上的節目都是員工報上來的,還有組織人特意請來的專業魔術表演。
李醉雪現在卻有些心不在焉。
她望著台上的表演 ,神色一片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