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說著自己的眼眶紅了,沒說下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些事情商謙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激動的走過去,看著商謙拄著手杖,一瘸一拐的下樓,目光微微一窒。
他的腿怎麼了?
容逸的臉色僵硬。
商謙面色淡漠的下來,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一旁穿著員工制服,但是看上去身材很好的服務員見狀,下意識地迎上來:
「先生……」
商謙目光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就移開了目光。
服務員縮回手,目光擔憂地看了他一眼,隨後退到了一邊。
容逸眨了眨眼,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他想起了蘇楠跟他說起商謙還活著的時候的臉色。
頓時,他抿緊了唇。
空氣中瀰漫著幾分沉默。
商謙緩慢卻沉穩的下來,神色淡然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往屏風後面的位置走去:
「跟我來。」
容逸連忙跟上。
他看著他的背影,不再那麼步伐輕快,挺拔玉立。
他周身籠罩著一層低迷的頹敗,說不出的衰老氣息。
不該屬於他的,卻牢牢附著在他的身上。
倏的。
容逸覺得眼眶有些酸澀。
商謙坐在了窗邊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院子裡面極為別致精細的景觀。
他沉默了一瞬,才想起了容逸。
容逸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商謙抬了抬下巴,指著對面的位置:
「坐吧。」
容逸沉默地走過去坐下,抬了抬眼,還是忍不住開口:
「商總,您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還以為你……」
他沒說完,商謙扯了扯唇角:
「以為我死了?」
容逸默了默:
「那倒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想,您太太就從來沒認為你死了。」
商謙的臉色微微一僵。
容逸忽然想起了剛才那個身材很好的服務員。
她和商謙直接的氛圍不像是個普通的員工。
頓時,他為蘇楠抱不平,心裡那種憤憤不平的情緒占據了上風。
他覺得商謙這樣做是不對的。
不說家庭和責任,蘇楠為他做的,難道都不值得他回歸到原來的生活嗎?
跟一個身材雖然還想,但長得不怎麼樣的女服務員勾搭在一起,這是打誰的臉呢?
他不敢想像,商謙竟然是一個這麼膚淺的人!
容逸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歪。
他幾乎是帶著情緒一股腦說了出來:
「一開始她知道你出事,好幾天沒睡著覺,要不是她家裡人把她接回去,我覺得她都快撐不了多久了,後來好不容易好一點了,我聽說她還去看心理醫生,商總,您沒法理解那時候她一邊帶著孩子,一邊求生是多困難的事情。
我們都不敢再她面前提你的名字,我甚至都不敢出現在她的面前。
您怎麼能不打招呼突然出現,怎麼能沒出事還不跟她聯繫,讓人白白擔心了那麼久?」
他越說,商謙的臉色越白,最後連一絲血色都沒了。
他忽然頓住了聲音。
商謙的臉上隱忍的痛苦。
容逸想起了他的腿,頓時噤聲。
「我知道您一定不是故意的。」
或許是有不可抗力的原因,讓他沒辦法立即回到蘇楠的身邊呢?
商謙神色一痛。
沉默了良久,唇色都沒有緩解過來,依舊那麼的蒼白難看。
他沒有解釋過往和現在。
他抿了抿唇,嗓音低啞乾涸,像是被鈍器磨過:
「是她告訴你我在這裡的?」
容逸低下頭,應了一聲:
「今天去找太太匯報公司的進展情況,她說以後不用再跟她匯報了,讓我直接來找你,沒想到還真的找到了……」
商謙無奈的嘆息一聲,似乎有些無措,只是他們看不出他的脆弱。
容逸把東西放在他的面前,頓了頓,有些愧疚地開口:
「在國外您常住的酒店裡,您的商務u盤不見了,我去找過可是沒找到,保險箱還是好好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記錯了……」
「我知道,是我拿走了。」
商謙的話一出,容逸的臉色頓時一驚。
這就說明,他們在去f國之前,商謙就已經到了那裡,而且先一步拿走了u盤。
也就是說,他剛才的指責也不是全都無辜。
容逸深吸了口氣,難怪太太要生氣。
換了誰,都得被氣死啊!
他壓下心裡的情緒,咳嗽了一聲,讓自己投入到正事當中:
「對了,商總,還有就是,您的一部分動產不動產,之前因為您留下的遺囑,我們按照您的意思,已經轉到了太太的名下,您現在活過來,按照法律來說,那些自然會恢復成您的權益,但是已經過戶的需要重新辦理手續……」
如果不是有些財產項目長期持有不能變更,恐怕商謙現在名下一分錢都不剩了。
就算如此,他的身家也已經大幅度縮水。
幾乎一半身家都成了蘇楠的。
誰讓他不早點現身呢?
商謙不為所動,嗓音淡淡的:
「不用辦了,就這樣吧。」
在她的手裡,他反而更加安心些。
仿佛這樣就能跟她有著千絲萬縷扯不斷的關係。
容逸點了點頭,想著還要一個重大問題:
「商總,那您什麼時候回公司主持大局?這餐廳……賠慘了吧?」
感覺沒什麼人,而且是高端消費場所,食材成本自然也是消耗的最好的。
這樣的餐廳一般一年都不會盈利。
商謙面色淡漠,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我暫時不回去,公司里有什麼事情你自己看著處理,拿不準主意的再來問我。」
容逸更加不解了:
「您不回公司,難道也不回家嗎?我怎麼看著太太的情緒不太對勁?
剛才那個服務員……不會是?」
他臉色尷尬的懷疑著,雖然是自己多管閒事,但是他和蘇楠打交道的時間也不短了,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蘇楠是能秒殺這些女人的高光存在!
容逸忍不住的多勸了兩句:
「商總,您可得迷途知返,不然的話太太被人搶走了,你後悔都沒地兒哭去!」
商謙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臉色陰沉:
「胡說什麼?」
他提到了那個服務員,肯定是看出了齊榕的不對勁。
但是他懶得跟容逸解釋那麼多。
「別出去亂說。」他嗓音沉冷。
「哦……」
容逸看了看他。
商謙看了一眼窗外,目光微微一閃:
「你說她在看心理醫生,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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