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安離開後,病房內是一片安靜。
「老易,工安說張猛還在監獄,沒有接觸過任何人你怎麼看。」
閆埠貴迫不及待的詢問著易中海。
「就算不是他主使的,那這人也是給張猛或者說張家出頭的。」
「可我想不到這人是誰,張鐵林死的時候,也是簡單的葬禮,」
「根本沒有人到四合院來看望張猛。」
易中海臉色陰沉,滿臉心事的解釋道。
「那也不能說,張鐵林是木匠,木匠都是有傳承的,和我們廚子一樣,」
「他肯定還有師兄師弟,那些師兄師弟年紀也不會小,」
「那些師兄師弟也應該都有徒子徒孫,那可是一大幫人。」
「張鐵林死的時候他們雖然沒來,可是不代表會看著張猛坐牢,肯定有人會給張猛出頭的。」
「畢竟張猛坐牢這件事,我們宣傳的軋鋼廠和南鑼鼓巷都知道,他的那些師兄弟得到消息不難吧。」
傻柱躺在病床上開口說道。
他自己就是廚子,他的川菜也是和師傅學的,而且也有不少的師兄弟,
只是傻柱這些年早就和他們斷了聯繫,沒有什麼來往而已。
傻柱第一時間就是這個想法,如果他還和自己師傅,師兄弟們關係好,自己被打的這麼慘,他們肯定會給自己出頭的。
可在以前他聽易中海的話,直接和自己師傅翻了臉,去了軋鋼廠上班。
他的臉色不好,臉上充滿了陰鬱和害怕,畢竟未知才是最讓人恐懼的事情,他不知道對方還會不會來報復他們。
正面硬剛傻柱自認為不懼任何人,可是尼瑪玩偷襲,他能不害怕麼,
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雖然他以前也套過許大茂的麻袋,
可是他也只是教訓下許大茂,讓許大茂吃點皮肉之苦,可沒有讓許大茂殘廢的想法。
他現在自己都怕,別什麼時候被人打悶棍都不知道。
「對對對,傻柱說得對,的確有這個可能。」
「我們要把這個線索告訴工安,讓他們查查張鐵林的師兄弟們。」
閆埠貴覺得傻柱的想法很正確,他也覺得這可能性很大。
易中海也是點頭默認,這可能性的確有,反正反正他也沒有懷疑對象,
這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以後自己和四合院的人都要小心點,
對方實在是太卑鄙無恥,居然玩偷襲,有本事直接面對面的打,偷襲算什麼玩意,真是禽獸,易中海心裡腹誹吐槽發泄著。
「老閆,你最近自己小心點,最少不要一個人出門,在家鎖好門窗。」
「如果真是給張猛出頭,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易中海提醒了閆埠貴一句。
「哎!早知道得罪張猛有這樣的禍事和麻煩,我這是何必趟這樣的渾水。」
閆埠貴發著牢騷,很是沮喪的離開了病房。
易中海目送閆埠貴離開,眼中流露出對閆埠貴的不滿和鄙視,
還不是你自己貪圖張猛的房子和家產,想和我們一起吃他的絕戶麼,
現在出了事情倒是後悔了起來,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其實易中海心裡也是有些後悔,早知道張猛這麼猛,後面居然還有靠山,要是他知道的話,絕對不敢如此明目張胆的得罪張猛,
應該採用和對付傻柱一樣的辦法,慢慢的pua,道德綁架張猛,讓張猛慢慢的被他和賈家吸血,而不是採用這樣一勞永逸的方法,
這件事他做的有些操之過急,有些得不償失。
其實當時他也是急,畢竟張猛都把傻柱打到住院,而且一分錢也不肯賠,也不肯服軟道歉,不服從管教,不知道尊老愛幼,讓他丟了面子,
他和老太太都覺得,有張猛在四合院對他們的計劃很不利,要是大家都學著張猛這樣不聽話,
他們還如何掌握四合院,那是挑戰他們的權威,他們要殺雞儆猴,拿張猛立威。
張猛坐牢後,四合院的人果然都聽話很多,易中海見到效果很好,還沾沾自喜過,
可是沒有想到這才幾天,自己都躺在醫院了,自己這傷最少要三四個月才能好,那可是少了三四百塊錢的養老錢。
要不是有張猛賠償的五百塊收入被他收入囊中,他現在後悔的腸子都要悔青。
天亮的時候老李接到醫院的電話,說聾老太太和劉海中手術已經結束,
可以過來詢問錄口供,老李到了醫院對聾老太太詢問,聾老太太裝聾作啞!
老李什麼也問不出來,以他十多年當工安的經驗告訴他,這老太太應該知道什麼,
可是這老太太什麼都不說,根本不配合他們的工作,他們也是沒有辦法,
畢竟別人現在雙腿波棱蓋粉碎,碎片已經取出,老太太已經沒有了波棱蓋,
等於以後無法行走,以後只能躺著和坐著。
而且她人的年紀還這麼大,別說是他就算是工安局長來詢問,也不敢用什麼強硬的手段。
劉海中那邊他也沒有問出什麼,倒是劉光齊同樣把懷疑對象鎖定了張猛,
老李只能說明,張猛在坐牢,而且沒有接觸過任何人,所以張猛是沒有嫌疑的,
就算有人替張猛出頭,那也是擅作主張,張猛也是無罪,因為他不可能知情,不知者不罪。
老李和小林出了病房後,兩個人跑到了醫院走廊裡面抽菸。
「這案件我怎麼覺得這麼玄乎!四個人被打,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到兇手。」
小林緊鎖眉頭,滿臉都是愁容的發著牢騷,他入警兩年,可是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棘手的案子。
「兇手的目的如果真是為了張猛報仇,那張猛這案件就有大問題。你還記得我昨天在飯堂門口和你說的嗎?」
老李抽著煙,表情凝重的解釋道。
「你是說張猛是被冤枉誣陷的?」
小林聽到老李的話,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有這個可能,但是還不能說絕對,這個老太太明顯存在問題,」
「一開始我問她情況,她還是很配合,可是當我問起她有沒有得罪什麼人的時候,」
「她說了沒有,然後就一直在裝聾作啞!我的直覺告訴我,張猛的案件存在很大的問題。」
「等一會我們去找醫生,然後這樣……。」
老李前面的話是正常說的,最後的內容他是湊到小林耳朵旁說的。
「不會吧,要是這事情是真的,」
「那可是大事件,做證的人證有小二十人左右,那不是說集體做偽證麼。」
小李驚訝的脫口而出,而且聲音還有些大。
「你小點聲,你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是不是。」
「我都說了,我們偷偷的讓醫生做這事情,這事情在沒有準確的證據之前,就當沒有這回事。」
老李急忙推了一下小林說道。
「成吧,維護法律正義是我們應該做的,查一下吧。」
小林同意了老李的提議。
很快兩個人就去找了醫生,此時的醫生滿臉疲憊,本來於醫生要來換班的,可是到了換班的時候,可於醫生根本沒來上班,
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他只能繼續值班。
他不知道此時的於醫生的確沒來上班,而是在院長辦公室,他已經把自己犯的錯都告訴了院長。
「你真是糊塗,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現在被誣陷的人在坐牢,」
「這事情醫院想給你瞞下來都不可能,畢竟裡面牽涉到了工安和監獄,」
「那個人叫你去自首,那你就去自首吧,自首還能判的輕一點,醫院這邊也會給你說說話的。」
「畢竟你也不是誠心做壞事,只是被人利用了你的善良。」
院長滿臉怒氣,可是也是無可奈何的說道。
於學文和院長道別後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院長沒有說話,這事情他醫院無能為力,這鍋只能是於學文自己背。
不過他也相信於學文自首,說明真實情況的話,應該判決不會太重,他只是開了虛假證明,隱瞞真相包庇罪,
並沒有參與害人的行為,只是被人利用,由於自己去自首,獲得被誣陷人的諒解,這行為是可以從輕處罰的。
老李和小林找到了醫生,在辦公室裡面和醫生就商量了起來。
醫生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然後老李和小林先離開了醫院,醫生帶著護士去了聾老太太的病房,接著聾老太太就被推出了病房。
「醫生,你們帶我去什麼地方呀!」
聾老太太詢問著醫生。
「老太太,你的腿裡面的碎骨頭是取出來了,可是還要拍一次片子,畢竟取沒有取乾淨,肉眼是看不清楚的,要經過機器才能確認的。」
「要是還有碎骨留在膝蓋里,很容易發炎死人的。」
醫生對著聾老太太解釋道。
「對對對,檢查檢查。」
聾老太太覺得醫生說的很有道理,而且她可是很怕死的,人越老越怕死。
雖然以前經常說要撞死在別人家門口,那可都是唬人威脅別人的話,就是倚老賣老,仗著自己年紀大胡作為非,
至於醫生說的機器,她一個舊社會過來的人根本就不懂。
但是她在別的方面有經驗,她可是經常敲別人玻璃的,她知道玻璃碎之後,就算別人清掃也不見得能一次掃乾淨,很容易留下碎玻璃渣,
骨頭想必也是一樣的道理,多檢查一遍沒壞處,反正她是五保戶,看病也不需要花錢。
她都覺得醫生應該多給她檢查幾遍,不行,出院之前她還要再檢查一遍,這樣才保險,聾老太太心裡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