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則是身形矯健地左躲右閃,他的眼神緊緊盯著岳大鵬的眼睛和手中的匕首,仿佛能洞察對方的每一個意圖。
他的身體如同靈動的蛇,在岳大鵬的刀光劍影中穿梭自如,每一次躲避都精準無誤,毫釐不差,衣角都未被匕首刮到分毫。
就在岳大鵬又一次撲空,身體前傾失去平衡的剎那,李富貴動了。
他的身影如鬼魅般迅速欺近岳大鵬,左手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抓住岳大鵬持刀的右手腕,用力一擰。
岳大鵬吃痛,嘴裡發出一聲悶哼,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左轉去。
李富貴順勢抬起膝蓋,朝著岳大鵬的腹部猛擊過去,膝蓋狠狠地撞在岳大鵬的腹部柔軟處,發出沉悶的聲響。
岳大鵬的身體蜷縮了一下,但他仍頑強地揮舞著左手,試圖掙脫李富貴的控制,指甲在空中划過,帶起一陣風聲。
李富貴豈會給他機會,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冽的光芒,趁著岳大鵬身體蜷縮的瞬間,右手迅速繞到岳大鵬的背後,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同時左腿一掃,將岳大鵬的雙腿絆倒。
岳大鵬向前撲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李富貴沒有絲毫停頓,他一個箭步跨到岳大鵬身前,單膝跪地,膝蓋狠狠地壓在岳大鵬的背上,左手將岳大鵬的右手反扭到背後,右手從腰間拿出手銬,「咔嚓」一聲,乾淨利落地將岳大鵬的雙手銬住。
「為啥抓我?」趴在地上的岳大鵬憤恨的轉過頭盯著李富貴問道。
李富貴拷好岳大鵬之後撿起掉落在一旁的匕首在手裡把玩著,戲謔的看了一眼岳大鵬,「怎麼著?打算咬死不認啊,對了差點忘了。」李富貴說著假意從兜里掏出一雙襪子,其實是空間裡拿出來的,不顧岳大鵬的掙扎塞到他的嘴裡,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嘿嘿笑道:「可不能讓你咬舌自盡嘍,最起碼不能死我這裡。」
見岳大鵬嘴裡發著嗚嗚嗚的聲音還在掙扎著,李富貴一邊拍著他的後腦勺一邊說道:「還嫌棄上,這可是新襪子,我都沒穿過呢,記得賠我啊。」
「小富…小老大你就這麼給他抓住了?」趙繼偉和張宇姍姍來遲,情急之下都差點直接說出平時私下的稱呼,隨即連忙改口說道。
張宇也是詫異的看著坐在岳大鵬後背上向拍西瓜一樣拍著岳大鵬腦袋的李富貴,同時一種濃濃的挫敗感油然而生,從剛才他們的速度來看,只比自己先跑了幾秒而已,自己竟然都看不到背影,之前比試的時候明顯是手下留情了,想著自己之前還以為他只是自己強一點,自己肯定能追上他的想法,想想就有些可笑。
「老大,交給我吧。」
李富貴疑惑的看著主動上前要押送岳大鵬的張宇,沒聽錯的話這娃娃臉是第一次這麼叫自己吧,不是你怎麼這麼善變呢?我還是喜歡之前那個桀驁不馴的你啊。
感受到李富貴詫異的目光,張宇罕見的臉紅了一下,隨即像想通了什麼似的,擠出一個笑臉看著李富貴說道:「怎麼了?老大,我是你手底下的兵,這小活兒當然是我來了。」
「昂,那你來吧,不過你說錯了,你不是我手底下的兵,都是同志,和老寇和偉哥他們都是一樣的同事。」李富貴見張宇都先低頭了,也沒多計較之前的事兒,況且自己的老師還和人家裡的長輩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沒必要死揪著不放,最起碼從之前在修鞋攤上張宇踢的那一腳來看,他為人還行。
李富貴想到這裡也對張宇笑了笑,趙繼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倆明顯假的不行的笑臉,要不要這樣啊,隨後竟詭異的和同樣詫異的岳大鵬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表情都大差不差。
「行了,收隊,咱們還是先回組裡吧。」率先敗下陣來的李富貴開口說道,當先轉身朝惠民旅館走去。
張宇也收回了假笑,看著李富貴的背影會心一笑,這回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低聲嘀咕道:「看來這小老大也不是那麼差嘛?這才能做我的老大。」
趙繼偉想著張宇一個人怎麼也能押住岳大鵬吧,也跟著李富貴走了,倒是沒能聽到張宇這中二中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話語,可就苦了被張宇押著胳膊的岳大鵬了。
岳大鵬聽著張宇的喃喃自語,臉上的表情不停變換著,初始疑惑,再到震驚,最後竟露出了一絲恐懼,掙扎著想要離張宇遠一些。
「老實點,還想跑啊。」感受到手裡抓著的岳大鵬的胳膊掙扎了,張宇回過神來想要踢一腳,隨即竟半路收了回來,轉為用手拍了一下岳大鵬的後腦勺。
岳大鵬感受到同樣的痛感,嘴裡嗚嗚著都要哭了,掙扎的動作更為劇烈。
「哎呦我去,我還說不聽了是吧。」張宇見岳大鵬的動作越來越大,一邊不停地拍打著岳大鵬的後腦勺一邊說道。
沒想到岳大鵬隨著張宇的動作掙扎的更激烈了,眼見著張宇一隻手都有些控制不住了,張宇也是急了,這第一次的任務你就給我鬧么蛾子,看不起我不是?
然後張宇和岳大鵬就像是陷入了詭異的循環一樣,張宇越用力拍打,岳大鵬就越用力掙扎,場面一度有種詭異的和諧。
李富貴和趙繼偉都走出二三十米了,見張宇沒跟上,有些詫異的回頭看向還在原地的二人,隨後二人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了疑惑。
不過這會兒也顧不上疑惑了,這麼打下去弄不好岳大鵬要成為第一個被拍後腦勺致死的犯人了,李富貴當即大聲喊道:「張宇你幹什麼呢?還不跟上?想打回組裡慢慢打去。」
聽到李富貴的喊聲,張宇才停下手來,押著岳大鵬的胳膊朝李富貴的方向走了過去,「算你運氣好,要不是老大求情,看我拍不死你。」
至於岳大鵬現在可沒能回話,渾渾噩噩的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般木訥的走著,保守估計輕微腦震盪是跑不了了。
「大姐,您這是要去哪啊?」剛走回惠民旅館的李富貴就看到急匆匆從裡面跑出來的背著大包小裹的婦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