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探一番!
黑鼠神打定了主意,目光朝著自家兒子看了過去,開口道:「帶上你的幾個朋友,去試一試那太平道廟的底蘊如何!」
「啊,爹……讓我去啊……!」
黑鼠神的兒子臉上閃過一抹為難之色,開口道。
對方的實力尚未得知。
若如自己父親一樣強悍,自己去了豈不是送死?
「真是廢物!」
「不會請個衙役一起過去?」
「若是對方敢出手殺人,他就死定了!」
「更何況,你不會躲在那些朋友後面嗎?誰讓你自己衝上去了?」
黑鼠神開口訓斥道。
「嗯,爹說得對!」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請朋友先吃頓飯!」
「爹,你就瞧好吧!」
黑鼠神的兒子鄭重點了點頭道。
……
草瓦巷!
一處院子的民宅內,居住著一戶貧苦的人家,院子內的青石地板破碎不堪,長久未曾修繕。
在這戶人家的堂屋內,卻傳來幾個男人苦口婆心的聲音道:「小草,只要你願意嫁過去,對方就會出一大筆的財力,你娘的病也就有的救了。」
「你也不想你娘去死吧?」
昏暗房間內,一名身段窈窕的女子,眼中含淚,一雙桃花眼時不時朝著內間望去。
在內間。
正躺著一名婦人,也就是小草的娘!
只是如今已經病入膏肓,再不請郎中前來,恐怕時日無多。
「幾位,容我再考慮考慮!」吳根草眉頭微蹙道。
「也好!」
「你好好考慮,人家可是大戶人家,雖說是過去做妾,但也有人伺候,吃喝不愁,哪裡要像這樣?」
「而且,人家若不是看在你家曾經家境不錯,出身懂些規矩,萬萬不可能納你入門的。」
「這是無論如何都求不來的好姻緣!」
「我們這幾個老傢伙都是你父親的兄弟,照顧你們孤女寡母,也都是應該的。」
「好好考慮!」
說罷。
幾個中年男人便離開了院子,朝著遠處走去。
「此處的宅子,應當能賣上不少銀子吧?」
「我去問過房牙子了,就這一套二進七間的宅子,至少這個數!」
其中一個男人說罷啊,激動的伸出兩根手指道。
「呦,這麼多嘞?」
「那是自然,老大這套宅子可是頂好的,若不是位置不好,這個價格可買不到。」
「等到將吳根草嫁出去後,那病重的大嫂,咱們還不是想怎麼收拾便怎麼收拾嗎?」
「隨便找個由頭,接到家中伺候,然後……!」
當即。
幾個中年男人臉上流露出一抹陰毒之色。
吃絕戶,可真是香啊!
……
宅院內!
「小草,小草啊……!」
內室中,傳來一道中年女人虛弱的呼叫聲。
「娘親!」
吳根草急忙撩開兩道帘子,走入了內室,望著躺在床上病重的母親,急忙迎了上去道:「娘親,你怎麼樣了?」
「我無礙!」
吳氏搖了搖頭,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身體更是瘦弱無比,想必已經是多日未曾吃上飽飯。
這吳氏雖說上了年紀。
但是從眉宇之間,確是能夠看出當初也是個美人。
即使現在。
也有七分姿色,兩分韻味,一分道理!!
十分人妻!
只是身子稍微瘦弱一些,若是好好養上一養,定然是這個年齡的尤物!
「小草,不能相信你那些叔叔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能嫁給周家做妾,明白嗎?」
吳氏伸手抓住吳根草手腕,語氣沉重道。
「可是母親,你的病若是再不看大夫,如何是好?」
吳根草眼眶含淚,望著躺在床上的母親道。
「無妨!」
「撐過去便是了!」
「你的幾個叔叔這是在吃咱們家絕戶,你嫁走了,母親病重,他們吃起來更方便!」
「什麼為了你著想?」
「不過是看中了咱們家的這套宅子罷了。」
「咱家宅子內不是還有幾個空置的房間嗎?去找房牙子,將其租賃出去,說不得咱們娘家下半輩子,還能活!」
吳氏下定了決心道:「若不是咱們娘倆落到如今這副田地,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外人住進你父親打拼出的院子內的。」
「唉!!」
……
「娘!」
「宅子,女兒早就掛出去了,可是已經十來天了,無一人上門來租!」
吳根草臉上流露出一抹愁容,開口道。
「唉!」
吳氏長嘆一口氣,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角含淚道:「這是將咱們娘倆朝著死路上逼啊!」
「小草,你日後若是有了出息!」
「一定要把你的那三位叔叔,都給殺了……!」
吳氏話音落下,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陰狠和仇恨道。
「娘?」
吳根草微微一怔,有些懵!
「你父親的死雖然沒有證據,但娘親猜測,肯定是你的三個叔叔所為!」
「為的,便是奪走你爹好不容易做起來的生意,還有咱們家的這套宅子。」
「如今,生意他們接手了!」
「娘親本以為,會放過我們,沒想到,他們的心可真是狠毒啊……!」
……
武侯村!
不少人在得知癩子建了一個小山神廟,並且拜祭山神,給山神燒香,便可以得到山神的布雨。
而且,也可以得到山神庇護。
有些人在旁人說和下,便紛紛去癩子隔壁給李青山上香。
正在煉化土地的李青山,能夠看到面板不斷跳動,信徒在一個個的增加。
俗話說。
法不責眾。
若是全村只有幾戶人家信奉山神,還是有些擔憂村長不悅。
但,若是全村有大部分百姓都信奉山神呢?
村長不接受。
也只能接受了。
「你們在幹什麼?」
「當真是在祭拜山神不成?」
就在又是一伙人在說和下,前去祭拜山神時候,兩道人影匆匆走了過來,眼神中滿是憤怒道。
這二人,正是武村長的兩個兒子。
武二石與武三石!
至於大兒子,則是去縣城內售賣金絲豹皮了,想必還要一些時間才能回來。
眾人見到是村長兒子,急忙掐滅手中的香火,臉上流露出一抹剛之色,好似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被揭穿一般。
「這廟,誰建的?」
武二石望著巷子內的山神廟,面色不善問道。
當即。
現場三十多名村民,目光紛紛朝著癩子頭望了過去,結果不言而喻。
武二石和武三石不悅的目光,也紛紛朝著癩子頭望了過去,開口道:「癩子頭,這是你乾的吧?」
「是,是我乾的!」
「沒錯,就是我,怎麼了?」
癩子頭只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開口道:「我建山神廟怎麼了,又沒礙著你們什麼,也沒有違反祖宗的規矩啊!」
「是你們二人多管閒事了才是!」
如今。
既然已經到了現在這份地步,也就沒必要再唯唯諾諾了,反正事情都已經干出來了,還能弄死自己不成?
「癩子頭,我爹是如何與你們說的,此事必定有詐,你們這麼做,只會給村子帶來災難!」
「不允許再給這山神燒香了!」
「走,都回家!」
武二石中氣十足,武師對於普通人的壓迫感,還是極其強烈的。
眾人紛紛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癩子頭心跳加速,感覺呼吸都有些苦困難起來。
「我倒是覺得,拜祭山神,沒什麼不好的。」
就在這時。
一道低沉的聲音,突然在眾人身後響起。
「娘的,誰啊?」
武二石聽到有人和自己唱反調,臉上頓時流露出一抹怒火,目光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村民的目光,也都是齊刷刷朝著身後望去。
結果看到的。
自然便是剛剛回村的武村長。
頓時。
眾人的目光,又齊刷刷朝著武二石望了過去,心中多少是帶著一些幸災樂禍的。
「爹……爹……!」
武二石被嚇了一跳,急忙道:「爹,我不是說您……我的意思是……!」
「好了!」
武村長擺了擺手,開口道:「拜祭山神這件事情我想了許久,我覺得癩子頭說得對!」
「耕地的莊稼都要死了,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再說了,我們也沒有給山神獻祭,不算毀了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就算是日後這山神有所謀劃!」
「還有本村長看著呢,無妨!」
「先將耕地乾旱的問題解決了再說。」
武村長臉上流露出一抹堅定之色,望著村民道。
同意拜祭山神了?
武村長的話,讓現場百姓臉上流露出一抹之色。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怎麼讓武村長的態度,改變如此之多?
「村長,你真的支持我們拜祭山神?」
「村長不會喝到假酒了吧?」
「上午不還是反對嗎?怎麼轉變這麼快?」
「那咱們是祭拜,還是不祭拜啊?」
「什麼情況?」
武侯村的百姓一臉懵逼,不知道武村長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怎麼上午的時候,還不願意拜祭山神。
現在,便突然願意了啊?
這……!!
實在是讓人費解。
武村長見眾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話,便獨自上前,從旁邊拿了三柱香點燃。
青煙裊裊,緩緩飄蕩!
在眾人的見證下,武村長竟然跪在了小巷子內的那個山神廟前,為李青山上香。
【今日,武侯村普通級信徒武村長上香+2點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