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四合院大會將院裡的眾生相展現的淋漓盡致。
在傻柱挨打這件事上,賈家婆媳站在自家門口冷眼旁觀,就連以沒腦子和官迷著稱的劉海忠,也沒有趁機耍官威,而是和閆埠貴遠遠站在月亮門下旁觀。
所以,劉海忠真的沒腦子嗎?
顯然不盡然,要是沒腦子能成為七級鉗工?
要是沒腦子能教出一批有本事的徒弟?
他外在的表現不過是性格使然罷了。
見傻柱被易中海攙扶回家,劉海忠和閆埠貴相視一笑,點點頭各自回家了。
閆埠貴其實是有些遺憾的,他本打算問問陳大軍找工作的門路,結果易中海這麼一搞,他還怎麼開口?
「老易這個豬隊友~」
閆埠貴無奈嘆了口氣,甩甩頭領著一家人走了。
其他人見沒熱鬧可看也就散了。
陳大軍其實一直留意著眾人,尤其對三個大爺和賈家格外關注,他自然也發現了他們的神情變化,心裡不覺對自己的固有印象重新審視起來。
「大軍,沒看來啊,你竟然這麼厲害,一腳就廢了傻柱,你是這個!」
許大茂少見的湊了過來,豎起大拇指。
婁小鵝則對許大茂翻了個白眼,又朝陳大軍和善笑笑。
「沒什麼,我只不過是預判了傻柱的預判,先發制人,後發至於人,也是僥倖。」
陳大軍謙虛了一句,他並不會因為許大茂的風評而對他有意見,除非惹到自己。
「預判了傻柱的預判?先發制人?」
許大茂眼睛猛地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驚喜道:「原來是這樣,傻柱啊傻柱,下次看爺爺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他有這個自信,因為傻柱每次打他都是那麼幾手,既然能預判傻柱的出招,還怕贏不了傻柱?
可許大茂忽略了一點。
傻柱是掂大勺,陳大軍是扛大包的,倆人都屬於力量型,而許大茂只是個子高,身上卻沒什麼肉。
「大軍兄弟,家裡正好有好酒,去我那兒坐坐?」
好嘛,連稱呼都變了,要知道第一次見面,這貨可是多看他一眼都欠奉。
陳大軍拒絕道:「今兒晚了,明天還要早起上班,改天。」
「行,那就改天,到時候哥們親自炒幾個拿手菜。」
許大茂也乾脆,招呼了一聲和婁小鵝回家了。
陳大軍也回家了,只不過臨走朝易中海和傻柱房子多看了一眼。
傻柱家。
傻柱疼得躺在床上滿頭都是汗,卻硬咬著牙沒有叫出聲,因為易中海夫婦和聾老太都在。
他傻柱是要面子的。
「柱子怎麼樣?不行就去醫院,千萬別硬撐。」
易中海關心道。
「不用,養養就好。」傻柱牙縫擠出幾個字,「一大爺,我也是大意了,讓陳大軍偷襲得手,等我好了非得教訓他不可。」
對於這話,易中海倒沒有出言反對,而是道:「行了,先養好身體再說吧,有事你就大喊一聲,我和你一大媽今晚開窗睡,聽到就過來看你,你先歇著,我讓你一大媽給你煮個雞蛋一會兒送來,你自己在受傷的地方敷敷。」
聞言,傻柱頓時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目送易中海夫婦離開,才擦了把濕潤的眼睛,看向如同老僧坐定的聾老太太。
「老太太,您還不回?」
「哎。」
聾老太太此時睜開眼,微微嘆了口氣道:「傻柱子吆,你怎麼就忘了奶奶的話,不是讓你多和陳家兄妹親近嗎?怎麼就這麼不聽話。」
「老太太,今兒個可不怨我。」傻柱立馬委屈起來,「是他陳大軍太過分了,不尊重長輩,當面頂撞一大爺,我還給他留了面的,誰知道他這麼不知好歹,所以,我……」
「你啊你,可真是個傻柱子,難道你不想娶陳家丫頭了?」
我不想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傻柱想到陳小姝那可人的模樣,大大的屁股,以及柔嫩的小手,懊惱的拍了自己嘴巴一下。
「老太太,是我衝動了,可是現在鬧成這樣,我和陳家妹子怕是沒可能了。」
聾老太太見傻柱有悔意,知道還有救,欣慰點頭道:「只要你有這個心,奶奶幫你。」
「怎麼幫?」
傻柱一臉懵懂。
聾老太太神秘一笑,摸摸傻柱的腦袋,「現在不能告訴你,說了就不靈了,等你傷好了,來奶奶屋做桌好菜,到時候叫上陳家妹子,奶奶抱你討到媳婦。」
頓了下又道:「不過咱們約定好,還和去年一樣,事沒成前不要告訴任何人,另外也別和陳大軍計較了,將來那是你大舅子。」
「聽老太太的,便宜他了。」
傻柱低聲應下,腦海不覺想起隔壁院張家的姑娘,他是真動心了,只是可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聾老太太目的達到,也不多留起身顫巍巍的離開了。
傻柱這時才小心翼翼的脫下褲子,看到襠部鼓起的紅球,臉色又慘白了幾分。
他打定主意,明天要是不見好,他就悄悄去醫院,這物件可不能壞,關係著他一輩子的幸福。
易家,一大媽趴在窗前看著聾老太從傻柱家離開,回身走到易中海身邊坐下,順手給他斟了杯酒。
「走了?」
易中海自顧自喝了酒,隨口問道。
「嗯,走了。」
一大媽說著給自己也倒了杯酒,品著酒臉上漸漸露出慵懶的神態。
「老易,東旭真的回不來了?」
「應該是。」
易中海又悶了一口酒,實在是他在賈東旭身上投入太多,這下子人沒了,心情可想而知。
找人也不過是在院裡做做姿態罷了。
「我去了黑市,見了幾個朋友,他們能證實東旭當晚賭過錢,輸的不多,那邊也沒有扣人,到現在還沒回來,八成是出事了。」
易中海說完看向一大媽,兩隻眼睛紅紅的,「老婆子,你說我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差,含辛茹苦的培養個養老人,就這麼沒了~」
一大媽倒是冷靜,想了下道:「東旭也可能沒事,說不定去了其他賭場,被人暫扣了。」
易中海先是點頭,接著搖頭。
「可能性不大,黑市那幫人人面廣,打聽個人還是很容易的,連他們都找不到,八成是遇害了,我懷疑……是張家做的。」
「隔壁院的張家?」
一大媽微微挑眉,神色鄭重了許多。
「除了張家,我實在想不到其他人了,這也是我不敢報案的原因,萬一拔出蘿蔔帶出坑,牽連到我們就不划算了,賈張氏應該也想到了這一層。」
「你們吶真是造孽。」一大媽無奈嘆了口氣,「去年那件事你們做的太絕了,想辦法趕走就是了,何必壞人家丫頭身子,結果那丫頭也是個剛烈的主。」
易中海聞言也是懊惱,「我哪裡會想到是這樣,本想嚇唬下,哪知那些街溜子見色起意~不提這事了,東旭的事必須儘快告一段落,就以失蹤人口讓淮茹接他的班,這樣賈家也能熬下去。」
一大媽認同點頭,「也只能這樣了,誰讓賈張氏知道的太多呢,但也不能讓賈家給纏上,以後儘量疏遠吧,柱子的工作還需要你來做。」
「柱子這邊不用擔心,就是陳大軍這小子今天表現的太出挑了,挑的整個院子裡風氣都壞了。」
想到今晚失控的場面,以及袖手旁觀的眾人,易中海臉色難看了幾分,「老聾子又給傻柱介紹對象了,是陳家丫頭,你多留意著些,我這邊也會動關係拿掉陳大軍的工作,再尋個由頭把陳家趕出院子~」
賈家同樣沒有睡,賈張氏和秦淮茹小聲嘟囔著。
「東旭怕是回不來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我賈家對你不薄,你可要替東旭守好這個家,東旭的工位也給你繼承……不答應你就回農村吧,另外我要告訴你,院裡的人是一群虎狼,想要安生活下去就得聽我的……我以後會表現的越來越潑辣,罵名我背,你負責賣慘,套緊傻柱和易中海,不過需要格外注意易家的老婆子,那不是個好東西~~」
秦淮茹的內心世界被徹底顛覆,她一點點消化著賈張氏的話,根本顧不上為賈東旭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