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瑾對這種速度不會感到不適,不過對身邊人的低氣壓有些心驚。
「球,我覺得我要完」
小點哼哼兩聲:「大人不是想要刺激麼,現在夠刺激了,大人怎麼還怕了?」
寒瑾語塞。
他不是怕,不,準確的說,他不是怕秦裕會對他怎麼樣。
就是看對方現在的樣子,心裡有些彆扭。
似乎是難受,也好像是有點怕,那種感覺他形容不出來。
張嘴,聲音帶了他都沒察覺的討好:「秦裕,我……」
「你現在最好閉嘴」
平靜克制的聲音讓寒瑾心猛的跳了一下。
「球,我真的完了」
小點默:「大人,你恐怕不止是要完」
寒瑾嘆了口氣,看向窗外:「是啊,不止是要完」
路燈很亮,飛速而過的風景模糊混亂,比他現在的思緒還混亂。
這跟他預想的刺激不一樣,他也根本沒想拿周季恆來刺激這段關係。
他本來是想著天亮前回去的,一切都是意外。
可事實已經發生,他要解釋麼?對方似乎並不想聽他的解釋。
瘋批的世界,只認準自己所認準的,有些麻煩啊。
秦裕並沒有開多久,大概三四分鐘後,停在了一處路邊,那裡有另外一輛車。
「換車」,冷冷吐出兩個字,他甚至都沒多看一眼。
寒瑾輕咬下唇,突然覺得心裡有點堵,卻是很乖的跟了上去。
這次秦裕將車速放了下來,並沒有回小區,而是直接去了一家私立醫院。
這裡有秦裕認識的人,連號都不用掛,直接檢查。
寒瑾多次強調自己只傷了手,這才沒誇張的來個全身檢查。
左手只是劃了下,傷口還好,右手傷口就過於深了,好在問題不算太大。
縫合,上藥,包紮,全部弄完用了1個多小時。
也不知道是不是報復,秦裕讓醫生將他兩隻手都包成了粽子,彎下手指都難。
回去的路上,秦裕還是冷著臉不說話,也不讓寒瑾說。
車沒開回小區,而是開進了一棟別墅。
別墅不算大,內里很溫馨,每一處都能看出主人的用心。
關鍵在於,這竟是很符合寒瑾的喜好。
秦裕帶著他上樓,走進一間臥室,門咔噠上鎖,窗簾也被拉好。
「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那麼平靜的聲音,在這特殊的氛圍,特殊的話語下,顯得那麼不對勁。
寒瑾眼睛一點點瞪大:「你說……什麼?」
秦裕從窗邊一步步走近:「忘了,你手受傷,只能我幫你脫」
寒瑾想往後退,卻被一把拽住胳膊。
「我……」
「你需要洗澡,難不成還想帶著一身別人的血?還是你覺得可以自己洗乾淨?」
一句話將寒瑾的話全堵了回去,只能任由擺布。
睡衣寬鬆,包成粽子的手並沒有成為阻礙。
當剩最後一件時,寒瑾想跑,可惜他力氣不如人,想跑都跑不了。
秦裕嫌惡的將睡衣扔掉,抱著他進了浴室。
要說剛剛寒瑾掙扎的不算厲害,那只是突然羞澀間的下意識反應。
但看到浴缸旁的東西,他就是真的奮力掙扎了。
「秦裕,你不許用那些,你放開我」
秦裕早有準備,在他要跳下去的時候將人按住。
「洗乾淨點不容易生病,我不會弄傷你」
「我說了不行!!」
寒瑾掙脫不開,卻也不代表半點都掙扎不了。
那玩意想不弄傷他,除非他完全配合,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可他也是真的有點怕了,萬一秦裕用些強硬的手段,真給他用了怎麼辦,誰知道這人能瘋到什麼程度。
權衡3秒,狠狠閉了閉眼睛。
「我乾淨的很,不信你可以看!你要是敢用,我殺了你!」
話中的決絕也讓秦裕遲疑,他還是心軟了
「好,你不想,那就不用,乖,別怕」
寒瑾親眼看著他把東西扔掉,這才鬆了口氣,坐進浴缸。
本以為會發生點什麼,但是沒有,秦裕是真的很認真幫他洗。
只有他,因為太敏感,皮膚透出淡粉,腦子也有些迷亂。
直到被抱著放到床上,手舉過頭頂,咔嚓一聲,他才回過神。
「你要幹什麼?」
秦裕坐在床邊,點著他身上被打出的傷,每一處都稍用力按下。
「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別人留下的痕跡」
「那個是……」
「所以,我會將這些痕跡覆蓋」
「你……」
「防止你亂動傷到手,銬起來會好一些」
寒瑾不說話了,這人根本沒想聽他說。
秦裕傾身湊近:「寶寶,你是故意跟他們走的吧」
明明該是疑問,他卻說的肯定,其中的陰鬱讓寒瑾有些心虛。
「我就是有些煩了,想給他點教訓」
「教訓?」,秦裕點點他被銬起來的手,「到底是誰給誰教訓?
還是你以為,將他傷的比你重,就是在給他教訓?
寶寶,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很生氣,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寒瑾下意識舔了舔發乾的唇,眼中似有火苗跳動。
剛剛他就被弄得有些難受。
現在但凡一點點暗示,都足夠讓他興奮。
「你想怎麼樣?」
秦裕按了按他的唇,拿起手機舉到面前,那是被拉黑的秦裕聊天記錄頁面,最後一條旁有個感嘆號。
「寶寶,拉黑我?你膽子很大」
寒瑾看看手機,又看看他,裝作生氣:「你們是同一個人?耍我很好玩?」
秦裕笑的危險:「倒打一耙的本事不錯,
你早就知道了吧?什麼時候?
在那晚我拽你進巷子的時候?
因為知道是我,知道我長的不差,所以沒有反抗?
明明知道兩個都是我,還意圖惹怒我,是想逃離?
今晚主動跟人離開,是不是也是計劃逃離的一部分?
如果我沒去找你,你會去哪裡?借著周季恆的手掩蓋自己的蹤跡?
寶寶,你為什麼這麼不乖呢?」
手緩緩掐上白嫩的脖子,一點點收緊,卻也沒有收太緊,隨後順著喉結往下。
「寶寶,本來你還有一天準備時間,因為你不乖,所以,現在沒有了」
寒瑾呼吸亂了一瞬,開始掙扎:「別,你、你放開我,別碰我」
秦裕臉色瞬間陰沉,翻身將他壓住。
一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手探到他身下,迫使他看著他。
「不想讓我碰?那你想讓誰碰?周季恆麼?
這裡,他碰過麼?
明明這麼興奮啊,
寶寶,誠實一點不好麼?」
寒瑾悶哼:「你……放手……」
「總是說出我不喜歡聽的話,不乖啊,寶寶,那就別說了」,秦裕低頭咬上他的唇。
寒瑾終於看到了自己想看的。
紳士染上慾念,還是一如既往的紳士。
會詢問意見,但不聽,會誘導說出感覺,然後更惡劣。
作為擁有管束少爺權利的執事,在少爺犯錯時,懲罰半點水分都沒有。
哪怕求饒,哪怕昏厥,該有的懲罰也必須執行到底。
月亮悄悄從雲層露頭,還未欣賞夠那悅耳的吟唱,就被太陽壓了下去。
日頭西落,溫馨的別墅才終於迎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