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軍不論裝備還是士氣,都要優於曹操和袁紹聯軍。
袁紹和曹操此戰又只率領八萬大軍,在數量上也無絕對優勢。
兩軍廝殺了不到半個時辰,聯軍便開始敗退,往淮河退去。
袁耀率軍一路追擊,摸清曹操和袁紹敗退的方向後,心中暗道:
『這兩個老賊,果然如文優所料,是想讓大軍陷入險地,以此激發士氣。
他們讓士卒退到淮河岸邊,莫不是想行那背水之策?
行啊,本太子倒要看看,你這背水之計怎麼贏!』
聯軍一路奔逃,大乾將士亦在身後緊追不捨。
待袁紹與曹操將大軍引到河畔之時,這些敗逃的士卒便發現,前路已經被淮河擋住了。
「前方有大河阻路!」
「這可怎麼辦?」
「我軍也無船渡河…」
「我不會游泳啊!」
就在他們心中感覺迷茫、絕望之時,曹操拔出隨身佩劍,高呼道:
「將士們!
前有淮河阻攔,後有追兵追襲!
我軍已無路可退,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與乾軍拼死一戰,殺敗乾軍,殺出一條生路來!
要麼,被乾軍盡數斬殺於此!
不論如何,我曹操都願意與你們同生共死!」
袁紹也拔出寶劍,大聲道:
「本王,亦願與爾等同生共死!
將士們!
隨孤一同殺敵,與敵軍決一死戰!
讓他們看看,我大燕寶劍之利!」
這時候戰不戰都是死,袁紹和曹操麾下的士卒們已經沒有了退路。
面臨絕境,果然激發出這些士卒的求生欲和士氣。
兩軍將士紛紛高呼道:
「願與盟主同生共死!」
「願與丞相同生共死!」
「殺!!」
數萬大軍都起了拼命之心,怒吼著轉頭殺來。
他們已經顧不上乾軍士卒精銳、鎧甲精良的事實了。
敵不過乾軍又怎樣?
無非是死在乾軍手中。
這跟拼命逃竄,最後葬身淮河有何不同?
不論怎麼選都是死,還不如跟乾軍拼了。
殺一個就夠本,殺兩人就算賺。
兩軍將士猛烈廝殺,而在淮河岸邊的叢林內,埋伏著聯軍二十萬大軍。
袁紹、曹操統御這八萬人只是誘餌。
林中的伏兵,才是他們的殺手鐧。
密林之中,總共有十路伏兵,曹操麾下五路人馬,袁紹麾下亦有五路人馬。
其中司馬懿作為參軍,也在一路軍馬之中。
這路軍馬的主將,乃是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惇。
看著乾軍與聯軍拼殺,汲布低聲對司馬懿道:
「公子,我軍的計劃很是順利啊。
丞相和袁盟主已經將乾軍引誘到此處了。
待我軍伏兵盡出,乾軍必然潰敗。
到時候我軍就可長驅直入,直搗偽乾都城壽春。」
「公子之前不是說,聯軍攻打偽乾,要無功而返嗎?
照現在的趨勢來看,恐怕要出乎公子所料了。」
司馬懿將手扶在劍柄上,搖頭對汲布道:
「程昱的背水之計雖妙,卻不是無懈可擊。
乾軍之中智謀之士甚多,尤其是李儒和賈詡,乃是洞徹人心的智者。
我軍的策略,多少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被他們看穿。
如果他們二人為袁耀謀劃,袁耀對主公的背水之計,定然有所準備。
所以今日一戰,看似我軍占優,實則不然。」
「我倒覺得,這一戰比以往任何一戰都要更加兇險。
我軍想全身而退,都不是易事。」
汲布聞言一愣,說道:
「李儒和賈詡,當真那麼強?
他們難道可以比肩公子你嗎?
公子想要勝過他們,應當輕而易舉吧?」
「輕而易舉?」
司馬懿搖頭笑道:
「我若是跟李儒賈詡對上,一成獲勝的把握都沒有。」
「公子何必妄自菲薄?
天下智者之中,還有人能勝過公子你嗎?」
「我雖無把握勝過他們二人,但他們也同樣沒有把握勝過我。
對於這兩個危險的毒士,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等。」
司馬懿淡然道:
「李儒和賈詡年歲都不小了,縱然他們有驚天智計,多年後也會化為一捧黃土。
大乾立國,勢不可擋,其實也無需去擋。
只要我們安心等待,等到大乾人才凋零、國力衰弱的時候,自然有辦法擊破大乾。」
「公子都知曉這個道理,丞相為何不這麼做?」
「呵呵…因為丞相等不及啊。
而且袁術公然稱帝,已經嚴重挑釁到大漢的威嚴,與丞相的權威。
如果丞相坐視袁術稱帝不管,那天下諸侯人人皆可稱帝。
到時候,丞相手中的天子又有何用?」
「所以丞相明知道率軍攻打大乾勝算不大,還是要試一試。
丞相沒有時間,我們卻有。
他等不得,我們可以慢慢等。
汲布啊,待我們回許都之後,你就好好為我訓練死士。
這些死士都是十餘代傳承下來的高手,每個人都足以以一當十。
有這支力量在手,我們有朝一日,就可成為天下執棋之人。」
「公子,汲布明白。
不過…
這一戰我們該怎麼做?
聽公子的意思,這一戰我軍很可能會戰敗?」
司馬懿點頭道:
「以袁耀的奸詐和李儒、賈詡的手段,此戰勝算不大。
不過我軍也不會傷筋動骨,畢竟丞相也做了相應的布置。
丞相的計謀和武略,天下少有人及。
縱然戰敗,也不至於潰敗。
這一戰我們保護好自身就可以了,不必奮力拼殺。」
「汲布謹遵公子之命。」
大乾將士與曹操、袁紹聯軍的戰鬥越發激烈。
曹操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派人給林中伏兵傳信。
獨眼夏侯惇將長槍舉起,大喝道:
「諸位,殺敵建功的時候到了!
隨我衝殺敵陣,殺!!」
夏侯惇率領一路軍馬,從左側林中殺出,直撲袁耀大軍。
在右側密林之中,燕軍大將顏良幾乎與夏侯惇同時率軍殺出,進攻乾軍。
周瑜跟隨在袁耀身邊,對袁耀道:
「主公,敵軍的伏兵出來了。」
袁耀向左右看了看,說道:
「這才兩路伏兵而已。
敵軍既然想以此戰分出勝負,不會只布置兩路伏兵。」
袁耀說話間,左路曹軍大將夏侯淵,右路燕軍大將文丑,亦率軍衝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