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惜惜這才鬆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
「走,你送我回去,今天再不回去,我爸媽肯定會剝了我的皮。」
陸峰一驚一乍道:「什麼?
你昨晚沒回去?
那你在哪裡休息的?
難道昨晚你和薄以墨一起過的夜?」
霍惜惜再次捂住他的嘴巴。
「你就不能小聲點?
你是想讓全宴會廳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是不是?
我才發現,你這麼不靠譜。
宴會太無聊,快送我回去。」
陸峰眼珠子一轉,「不行。我還有事,你要實在著急回去,不如我找個人送你回去。」
他一邊說,一邊拉著霍惜惜來到薄以墨的面前:
「那,就他,反正他一整晚都盯著你看,他的眼神差地就能把我殺死。
薄大少,勞煩你送我的小師妹回家。」
霍惜惜:「······」
她想扶額,她知道大師兄不靠譜,但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靠譜。
他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來,我和他是那種關係的?
霍惜惜忙搖手:「不···不用,真不用。」
「我剛好要回去,霍小姐不會是怕我,不敢讓我送你回去吧?」
薄以墨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霍惜惜還是堅決地拒絕:「真不用。」
都說要和他保持距離,這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在一起夠尷尬地。
「我本來還想告訴你做完我們到底發·····」
他還沒說完,就被霍惜惜拽著走了:「我覺得還是你送我回去比較合適。」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狗男人,竟然學會了威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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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惜惜沒得選只能坐在副駕駛上。
想想也還挺可笑的。
他們之間的關係,簡直可以用奇怪來形容。
她追著在他身後的時候,他毫不在意。
如果她決定放棄的時候,他又追在她身後,他這是想幹什麼?
難道突然發現他其實喜歡的是她?
霍惜惜可從來不會做這樣的夢。
她早已經過了幻想的年紀。
霍惜惜坐在副駕駛座上,兩人待在這麼密封的空間,心中有些緊張。特別是面對薄以墨的時候。
薄以墨傾身過來,溫柔地幫霍惜惜繫上安全帶。
他的手指輕輕觸碰著她的肌膚,仿佛帶著一絲電流,讓她的心跳加快了一拍。
「發什麼呆?欲擒故縱?剛剛你以為我想吻你?」薄以墨調笑著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戲謔。
霍惜惜十分窘迫,她試圖解釋,「我……我沒有……」
薄以墨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停留在霍惜惜的臉上,仿佛要將她看穿。「你不用解釋,我懂。」
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曖昧,霍惜惜的心中充滿了矛盾。
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還越來越亂。
就在這時,薄以墨突然湊近霍惜惜的耳邊,輕聲說道:
「解釋就是掩飾,我知道你對我有企圖,不要著急否認。」
他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邊,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
霍惜惜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身體不由自主地轉向窗外。
這一轉,她的嘴唇不小心擦到了薄以墨的臉。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了,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氣息。
霍惜惜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她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而薄以墨則是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這個意外的觸碰並不反感。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對視著,仿佛周圍的一切都已經消失,只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聲。
霍惜惜此時尷尬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天哪,她剛剛都幹了些什麼?
不是說再也沒關係的嗎?
說過要保持關係,她剛剛竟然吻了他的臉。
薄以墨肯定會以為她是故意的。
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你別多想。」
霍惜惜試圖解釋。
不管怎麼樣,她的態度要明確。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你是有意的。
霍惜惜,我說過,我喜歡你!
不管你對我做什麼,我都接受。」
薄以墨再次認真地說道。
霍惜惜搖頭拒絕:
「對不起,我也早就和你說話,我不喜歡你。
我希望我們的關係就只是陌生人。」
「陌生人?」
薄以墨嘴裡咀嚼著這三個字。
這不是霍惜惜第一次要努力和他撇清關係。
再一次聽到她這樣說,他的心還是會很痛。
明明她心裡也是在意他,不然抑鬱病發作的時候不會對自己那麼依賴。
她明明還是愛他的,但她的心就好像是水泥做的,堅強不摧。
讓她喜歡自己就那麼難嗎?
就在這個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
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
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昨晚,你對我非常熱情,可不是想跟我劃清界限的樣子。」
薄以墨說完,還解開寸衫的扣子,故意露出喉結上的牙齒印給她看。
霍惜惜:「·······」
「熱情?你的意思是我咬的?」
霍惜惜徹底懵逼。
她不相信自己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雖然兩世她確實非常覺得他的喉結特別性感。
難道她上輩子都沒做的事情,心裡就一直留下這個執念,然後昨晚終於找機會下嘴了?
肯定不是這樣,肯定不是。
「惜惜如果不相信,可以過來試試,看看牙印是不是你的?
我這個人有多潔身自好你是知道的,身邊就你一個女人,而且你還對我愛搭不理。
這牙印總不可能是我自己留下的·····」
霍惜惜的臉更紅了,她有些惱羞成怒地打斷他的話:
「就算是我咬的又怎樣?這也不能說明什麼。
昨晚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堂堂薄大少不會訛我吧?」
薄以墨挑了挑眉,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那你為什麼咬我?
我不訛你,也不欺負你。
你看看我的手,因為救你傷成這樣,你個小沒良心的,問都不問一句,難道你不該對我負責嗎?」
霍惜惜這才看到他雙手都纏著紗布,他手受傷是因為她?
她昨晚只記得見到他之後自己就徹底暈了過去。
難道薄以墨為了她,教訓了那群人?
一時間她的思緒萬千。
本來不該再有交集的兩人,最近卻偏偏老是遇上。
還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