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記者,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秦牧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鄭重的說道:「我們一起,揭露真相,讓人民群眾擁有知情權!」
「好!」
祝思怡同樣拿起酒杯,碰了一下,說道:「秦縣長,只要你不嫌棄,以後有這樣的事情,儘管找我。」
「祝記者,你這話就太謙虛了,你長的漂亮,又有才華,還有一顆正義之心,我又不是什麼腦子不清醒的人,怎麼可能嫌棄你?」
秦牧嚴肅的說道:「你這一款,是個男人都喜歡!」
這夸的,祝思怡的小臉都紅撲撲的,一般人誇獎,只會讓她高興,但喜歡的人誇獎,會讓她臉紅、羞澀。
「那我們一起努力!」
祝思怡紅著臉,跟秦牧說了一句,然後就一口把杯子裡的水喝了。
那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喝酒呢!
「好,一起努力。」
秦牧應了一聲,喝了口水,就招呼著吃飯。
確定好了接下來的計劃,吃飯都覺得特別香了。
一頓飯吃完,秦牧在縣城的酒店裡開了一個房間,帶著祝思怡走了進去。
「你……你就開一間啊!」
走進去的時候,祝思怡滿臉紅暈,低著頭,聲音像是蚊子叫一樣。
雖然她在秦牧面前表現的很大膽,但真到了這個時候,內心裡還是有那麼點緊張的。
畢竟,要是一晚上兩個人在一個房間裡度過,那得多羞澀……
「一間不就夠了嗎?」
秦牧不解的說道:「你還要幾間?」
這……
還問我?
祝思怡聽了,臉色更紅了,輕聲嘀咕道:「還以為你是個正經人,沒想到,你正經起來不是人啊!」
「你說什麼?」
秦牧見祝思怡低著頭在嘀咕,一時沒聽清楚,隨口問道。
「啊……沒……沒什麼……你要洗澡嗎?」
祝思怡連忙搖頭,又問了一句。
她其實也做了一定的準備,對於秦縣長這個男人,她很喜歡,今晚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後悔,只要秦縣長要……她什麼都願意給……
「我洗什麼澡啊,要洗也是你洗啊!」
秦牧一陣疑惑,這丫頭,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呢,居然催自己去洗澡?
啊?
我洗?
祝思怡聽了,先是一愣,然後就更臉紅了,心裡想著:難道這是秦縣長的提醒?
想想也是,今天跑了一天,身上都出汗了,秦縣長這樣的男人,肯定愛乾淨,希望自己洗個澡,香噴噴的……
「那行,我……我先去洗!」
祝思怡沒有過多的猶豫,一口答應了下來,她也希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在秦縣長的面前。
「你先等會,我走了之後你再洗,把門鎖好。」
秦牧叮囑了一句,就準備離開了,人家女孩子洗澡,他還留在這裡,那不是耍流氓嗎?
「啊?你還要走嗎?」
祝思怡愣了,下意識的問道。
「我不走幹啥?」
秦牧更疑惑了,「我晚上住縣委宿舍啊,這個房間給你開的!」
這麼一說,祝思怡瞬間就明白了。
敢情,是她誤會了秦縣長的意思?
「啊……我……你……你快走吧!」
祝思怡的一張臉紅的都能滴出水來了,趕緊將秦牧推了出去,重重的關上了門!
「嘭!」
秦牧被一把推在門外,看著重重關上的大門,恍惚了一下,因為他瞬間明白了祝思怡剛才說的那些略顯奇怪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丫頭……膽子是真的大啊!」
秦牧感慨著嘀咕了一句,難道真是自己天天忙工作,都不知道當下的潮流了?
這些年輕人的膽子,明顯都比他這一代人要大的多了。
才認識幾天啊,居然都敢……
感慨完了,秦牧趕緊出了酒店,回到了縣委宿舍,因為他還有一件大事需要匯報。
拿出手機,撥通了市委書記李國斌的電話。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會給我電話。」
剛一接通,裡面就傳來了李國斌那爽朗的聲音。
「李書記,您真聰明,我這點把戲,哪裡能逃得過您的火眼金睛啊。」
秦牧笑了笑,小小的拍了一句馬屁。
「行了,不來這些虛的。」
李國斌還是很好奇的,問道:「今天有什麼收穫,說說吧,你可不能讓我失望。」
「慶城市化工廠存在污染的問題,我已經有了確鑿證據,隨時都可以展現出來。」
秦牧開口說道:「書記,能麻煩您明天召開個市委常委會嗎,我想和慶城市委王書記當面對質,我覺得,慶城市欠我們淮寧縣一個道歉!」
有了確鑿證據?
「很好,你有證據,我就能為你主持公道。」
李國斌一陣滿意,說道:「明天上午十點,你記得準時到,我來安排!」
「好嘞!」
秦牧一口答應,「請您放心,明天肯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完,這才掛掉了電話。
這就是兩人之間的絕對信任,李國斌信任秦牧,所以沒有多問一句,換做別的領導,肯定會要求先看看證據,再做決定。
但李國斌不同,他早已對秦牧的能力,了如指掌,這人不悔說假話,更不悔誇大其詞,說有證據,那就肯定有。
不過,李國斌要是知道秦牧手裡掌握的是慶城市五六家工廠的環境污染問題證據,並且準備曝光出去,那李國斌肯定會勸阻一番。
因為他是市委書記,管的是全市工作,牽一髮而動全身,秦牧曝光慶城市那麼多環境污染問題,肯定會引來省委,甚至國家層面的注意,到時候,引發的連鎖反應,是很激烈的。
甚至,會影響整個江州的經濟發展大局!
畢竟,環境污染和經濟發展,向來是存在一定矛盾點的。
環境保護,勢必要犧牲一定的經濟發展。
一旦開啟大規模的環境調查,那後果……無法想像。
但電話一掛,就註定沒有誰能阻止的了秦牧了,慶城市的環境污染問題,勢必將曝光出去。
帶來的影響,也是出乎秦牧的預料。
畢竟,他只是一個縣長,之前又沒有從政經驗,哪裡知道,這種影響極其惡劣的消息,一旦全部公開,會造成什麼樣的恐怖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