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徐三的話,張楚嵐微微一怔。
這流程聽上去...好像是必死的局啊?
無條件答應參與者所有的要求,那要是要求李慕玄直接自盡呢?
想到這裡,張楚嵐開口講道:「李慕玄這不是主動尋死呢麼?」
「嗯,差不多...」徐四點了點頭:「這就是沒打算活著...」
「作惡多端的全性這種退出方式就是在找死,至於沒什麼惡行的全性人,不想折騰的,直接找個犄角旮旯隱姓埋名歸隱就好,也犯不著用這種方式...」
「要不然說李慕玄會整活呢,這幾十年都沒人拿出來的規矩,讓他拿出來用了...」
「這...」
聽完徐四的講解,張楚嵐摸了摸下巴:「那就沒有人成功過麼?」
「嗯...據說是有,選擇這種方式就是打算為之前所犯的罪孽買單,其次就是跟眾人表明自己以後與全性徹底劃開界限,如果其中沒有什麼恩怨的話,大夥還是會對這種選擇方式高看一眼的...」
「不過像李慕玄這樣的,估計有恩怨的老一輩人很多,要不然李慕玄怎麼能叫惡童呢?」
徐四說著給自己點了根傳統香菸,嘬了一口。
「這倒確實,不說其他的,就單說陸老爺子跟李慕玄就得打一下子...畢竟之前剛從納森島回來的時候,這兩位就動過手了,要不是流哥在場...」
張楚嵐說著把目光看向了周風流:
「流哥,陸爺這次要是再跟李慕玄動手,你會出手阻攔嘛?」
「我?我為什麼阻攔?」
聽了半天的周風流看了一眼張楚嵐:「上次是因為有趙總的旨意,回到神州不允許單雙排...」
「這回李慕玄他們都通知公司了,斗去唄...」
「那陸爺跟李慕玄,流哥更看好誰?」張楚嵐又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周風流稍稍遲疑了一下。
這讓他說,他還真不好評價,畢竟他打陸瑾也是一逼斗,打李慕玄也是一逼斗...
從他這來看,二人五五開吧。
眼見周風流沒有說話,徐四將燃盡的菸蒂丟到菸灰缸中,隨後開口講道:
「行啦,不管誰有勝算,那都是老一輩的事情,到時候我們去瞅一眼,盯著點就是了...」
「小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聊工作了!晚上你四哥做東,好好給你接風洗塵一下...」
徐四顯然最了解周風流,見他拍了拍周風流的肩膀,一臉笑容的小聲說道:
「你不在這些日子,津門可是又開了好幾家會所哦,你四哥我已經去探過路了,技師個個穿著清涼,身材那個哇塞...更重要的是,還有外國大洋馬!」
「想不想學外語?!」
到底還是同道中人,華北真正的浴黃大帝,門清的嘞,聽著徐四誠摯邀請,周風流也是有些盛情難卻。
「四哥,你知道我的...我這個人從小外語就不好,長大之後就想彌補一下遺憾,我太想學習了...」
「OK,下班等我。」徐四講道。
眼見徐四跟周風流同流合污,徐三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他想說點什麼,話到嘴邊,又止住了。
誒。
他能說什麼呢?
現在小周可是他們的領導,他這個大區負責人助理也插不上話了。
算了,隨他們去吧。
徐三心底暗想著,他剛準備帶著馮寶寶出去,就看到了一旁同樣蠢蠢欲動的張楚嵐,見他看著張楚嵐隨即說道:
「楚嵐啊,晚上加個班。」
「啊?」
聽到徐三的話,張楚嵐一整個懵逼住了。
「不是三哥,俺也想學外語,見見世面。」
「行啊,你三哥可是高材生,正好讓老三給你好好補一補...」徐四聞聲對張楚嵐說道。
「...」
好好好。
這麼玩是吧?
聽到徐四的發言,張楚嵐也是心底一陣苦楚。
苦!
太苦了!
在華北哪都通過的這是什麼日子!
流哥來了,就是出去學外語。
他來了,就是徐三給他補外語...
晚上就給你們都舉報咯!
...
事實證明,張楚嵐只是有那個賊心,沒有那個賊膽,晚上下班,徐四要帶他出去,他都沒有去,滿口的正人君子,那模樣好似當年的周風流。
只不過跟周風流不同的是,周風流是嘴上說的是正人君子,但身體很誠實,而張楚嵐則是愛口嗨...
往後的幾天,周風流就一直在津門跟徐四周轉於各個津門洗浴中心。
值得一提,他們洗的都是正經足浴,至於學外語什麼的,他們也確實是拿著外語書請教國外技師...
嗯。
絕對沒有少兒不宜,純純的綠色健康。
在周風流跟徐四全津門巡洗之際,李慕玄退出全性的儀式也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這消息在圈內無疑是一塊石頭砸入了湖面,掀起陣陣漣漪。
雖然沒有前陣子哪都通周風流出征櫻花國、幹掉比壑山忍在圈內引起驚濤駭浪,但也是最近圈內比較熱門的事情了。
跟李慕玄有過恩怨的,或者受邀參加這次儀式的見證人,皆是行動了起來,圈內的那些大門派就不用說了,都是受邀的見證人...
令周風流沒有想到的是,他也接到了李慕玄的邀請,來這場儀式做個見證。
這個邀請不是以邀請公司董事的名義,而是純粹邀請周風流這個人。
這就讓周風流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按理來說,他跟李慕玄也不熟,唯一有過幾次交手的過節,還是在納森島上...那時他為了抓住李慕玄,沒少扇李慕玄大逼斗...
這怎麼還扇出感情了?
周風流不解。
不解歸不解,接到邀請,他還是不打算去,畢竟當見證人在那坐個好幾天,他也受不了...
直到儀式開始的前一天,陸瑾親自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里,陸瑾十分認真的拜託他來李慕玄的儀式做個見證。
按照陸瑾的話來講,李慕玄是他從納森島帶回來的,在李慕玄與他恩怨了結的時候,他也應該在場...這叫有始有終。
這個見證人的身份,他是最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