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煙裊裊,夜幕落下。
晚飯畢。
洛子君拉著姐夫去了後院,再次問起了武館的事情。
「子君,你還不死心?」
李正山皺了皺眉頭。
洛子君道:「我就是想去親自了解一下,並不是一定要練武,姐夫就帶我去看一下吧。」
李正山猶豫了一下,又看了他一眼,心頭暗暗嘀咕:若是不答應這小子,只怕他以後都無法安心讀書。帶他去看一眼也無妨,練武哪有那麼簡單,沒有錢,他就算想要練,也不可能。
斟酌了好一會兒。
他只得道:「行吧,明日,不對,明日我還有事。後天吧,後天早上我們一出門,我帶你去看看。」
洛子君連忙道:「多謝姐夫。」
李正山又立刻拉著他低聲道:「此事不可告訴你姐姐,否則她又要罵我了。」
洛子君道:「知道。」
李正山累了一天,先去洗了澡睡覺去了。
洛子君又在後院打了一個時辰的太祖長拳,打的渾身衣衫濕透,方被姐姐逼著去洗澡睡覺。
「好好讀書,打什麼拳,小心把身子累壞了。」
姐姐絮絮叨叨。
這讓洛子君更加不敢把想要去武館練武的事情,告訴她了。
洗完澡,進了房間。
小環已經洗白白,穿著一件繡著鴛鴦的粉色小裙子,在床上害羞地等著他了,一雙白白嫩嫩的小腳,露在了外面。
「又在想屁吃嗎?」
洛子君一進屋就白了她一眼。
小丫頭紅著小臉,低著頭,害羞道:「夫人說……」
「以後聽我的,不許聽她的!」
洛子君話語剛落,窗外突然傳來了洛嬌容的聲音:「嘿!你小子翅膀是真硬了是吧?」
洛子君無語,連忙去插上了窗子,又吹滅了燈。
「姐姐,睡覺去吧!別整天鬼鬼祟祟躲在外面嚇人。」
「你小子好自為之!」
洛嬌容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洛子君脫鞋上了床,伸手掐了掐小丫頭嫩嫩的臉蛋兒,「咦」了一聲道:「最近好像長肉了,不似之前剛來時的那般,乾乾瘦瘦了。」
小環害羞道:「嗯……」
然後又眨著彎彎的睫毛,羞答答地道:「公子,奴婢……奴婢這裡,也長肉了。」
她指的是胸口。
的確比之前鼓了一些。
身上的荷花小肚兜,已經被撐起來了。
「長肉好啊,下次記得再多吃點,長得胖胖的,壯壯的,到時候好給家裡干苦力。」
「噗……」
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洛子君撫著額頭,大聲道:「姐姐,你能不能別這樣了?睡覺去!」
洛嬌容在門口道:「姐姐想要一個侄子!」
洛子君回敬道:「弟弟還想要一個外甥子呢!姐姐,去吧,跟姐夫好好商量一下,給我生個小外甥,男的女的我都喜歡。」
「嘿,你這小子……」
「姐姐,你躲在外面,我不好意思啊,小環也不好意思。」
「行了行了,我走了,你們好好玩兒。」
洛嬌容這才離開。
洛子君心頭暗暗思考著:姐姐和姐夫都二十幾歲了,的確早就該要個孩子了,之前是因為要養他,所以才沒敢要,現在……
他得再多掙點錢,買個大的房子。
這樣的話,姐姐姐夫自然就安心了,而且晚上睡覺也方便一些。
各有各的小院,也不怕不好意思。
「公子,奴婢……奴婢還想種草莓……」
小丫頭眨著大眼睛,紅著小臉,羞答答地道。
「那來吧。」
洛子君一把按住了她,直接在她脖子上狠狠地種了一個。
小丫頭:「啊……」
「好了,睡覺吧。」
洛子君把她放進了被子裡,自己去了另一頭躺下。
「公子……」
「呼嚕……呼嚕……」
「公子……」
「呼嚕……呼嚕……」
「奴婢看到你今日買回來的書了……」
「什麼書?」
「玉足……」
「什麼玉足?那是練武的功法!你聽說過拳法棒法槍法嗎?我這是腳法,我以後要偷偷練武,你不能對姐姐說,知道嗎?」
「可是……」
「小環,你答應公子,公子今晚就讓你開心,好不好?」
「啊?嗯嗯嗯!」
洛子君立刻起身,爬了過去。
小丫頭頓時臉頰滾燙,睜著亮晶晶的眸子看著他,羞澀而期待。
「咯咯咯咯咯咯……」
下一秒,她突然扭著身子笑了起來。
洛子君撓她痒痒,癢的她喘不過氣來:「公……公子,不要……奴婢,不要了……」
「那你開心了嗎?」
「奴……奴婢……咯咯咯咯咯……」
「說,開心了嗎?」
「開……開心了……」
話剛說完,洛子君立刻扭頭就爬了回去,然後打起了呼嚕。
「呼嚕……呼嚕……」
小環:「……」
這一夜,天仙樓三樓的某間廂房中,一直都亮著燈。
「小姐,睡吧,人家可能都已經忘記咱們了,去其他青樓快活去了。」
「別胡說。」
「沒胡說,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嘛!哼,小姐還準備給他銀子讓他讀書呢!」
房間裡。
穿著一襲素白衣裙的少女,正站在窗前,安靜地看著外面的夜色發呆。
「小姐,今日我們贖回了萍兒,還有劉嬤嬤家的兩個孩子,銀子已經快用完了……」
碧兒站在她的身後,嘆著氣道。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把我們自己贖回去……」
「小姐,這些事情,本來不該你管的,各人有各命,我們都自身難保,何必還要記掛著她們……」
「當初她們賣入我們府中,也享了那麼多年福,如今我們抄家,她們被賣了,也不是小姐的錯……」
少女輕聲開口:「碧兒,別說了。」
碧兒眼中噙著淚光,怕提起舊事惹她傷心,沒敢再說了。
只是道:「反正,奴婢就是不同意資助那傢伙讀書。何況他自己可以賣書掙錢的,他不是那麼會寫書嗎?」
少女看著窗外的夜色,沉默了一會兒,方喃喃道:「他若是能一直寫書掙錢,自然最好,只怕……」
「哼,他以後就算寫不出來了,也不關我們的事!咱們都自身難保呢!」
少女沒再說話。
翌日。
洛子君沒有出門,在家裡休息,補腎,練拳。
晚上姐夫回來後,又說起了寒山寺被燒的事情:「我今日帶人去看了,那是真的一個慘。後面的房屋幾乎全燒完了,那些和尚們個個頭上包著紗布,鼻青臉腫,一瘸一拐的,連大殿裡的佛像,腦袋都被打掉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兇徒,竟然連佛像都敢毀,也不怕遭報應。」
「不過還好,沒有死人。」
「那些老和尚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問他們話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一個穿著黑衣蒙著臉的女子,那女子手持一根棍子,見人就打,見東西就砸,連狗都不放過,連跑去寺廟裡偷吃齋飯的野狗,都被打瘸了一條腿……」
洛嬌容嚇得不輕:「子君啊,以後可千萬別出城了,要是遇到這等兇徒,小心命都沒了。」
洛子君問道:「姐夫,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李正山搖了搖頭:「山上山下都問了個遍,都沒看到那兇徒逃到哪裡去了,這案子還真不好辦。」
「景陽岡大蟲的事情呢?」
「暫時有人巡邏,過客結伴而行,那隻大蟲沒再出現過。」
吃完飯。
洛子君和李正山來到後院。
李正山悄聲道:「明日一早,我先出門,在張家酒樓那裡等你。」
「好。」
洛子君點了點頭。
然後又道:「姐夫,你和姐姐什麼時候要個孩子?」
「啊?」
李正山一愣,隨即笑著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小子,這可不是你關心的事兒。你應該早些成親,要個小孩才是。」
洛子君沉默了一下,道:「姐夫,我現在也長大了,可以自己掙錢了,不需要你們花錢了。以後我再掙錢買個大房子,我們一起住進去,到時候,再買幾個丫鬟下人伺候著,姐姐和姐夫就要個孩子,可以嗎?」
李正山看著他,還未說話時,洛嬌容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你什麼時候給姐姐娶個弟媳婦回來,姐姐就立刻要孩子!」
洛子君看向她道:「姐姐,我還不想成親。」
洛嬌容哼道:「不想成親也可以,先把弟媳婦給姐姐帶回來住著,姐姐自然就安心了。」
李正山笑道:「是啊子君,要努力哦。」
「哎……」
洛子君心頭嘆氣。
讓他帶個娘子回來,那是真沒可能的。
晚上。
睡在床上時,他又在胡思亂想著。
這裡挺好……
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
若是能一直待在這裡,其實……
仔細想想,當初腦海中的那個聲音,並未沒有給他限定任務的日期。
「公子,奴婢想……」
「想屁吃嗎?」
「奴婢想跟你說一聲,奴婢……奴婢今日見到我家姐姐了,她……她說以後,要贖奴婢回去……」
「嗯?你家裡人不是……」
「奴婢從小就被家裡賣了,在一個官家的府中做丫鬟,那個姐姐不是奴婢的親姐姐,但對奴婢很好……」
「那怎麼又把你賣了?」
「那戶人家出事了,被抄家了……」
「哦?」
洛子君立刻坐了起來,沉默了一下,道:「你要是想回去,隨時都回去,我讓姐姐把賣身契給你,不要贖金。」
「奴婢,奴婢不想回去……」
「那你想幹嘛?」
「公子,奴婢想……公子,您可以把奴婢的姐姐,也買回來麼?還有……還有她家大小姐……奴婢見過她家大小姐,長的可漂亮了,還讀過很多書,公子可以買回來做娘子,然後……然後奴婢和姐姐,還有她家大小姐,一起伺候公子,好不好?」
「……」
洛子君立刻拒絕:「我暫時還不想成親,況且,我也沒有那麼多銀子。」
這天下可憐人那麼多,他在藥店,自然最清楚。
他根本就救不過來。
「哦……」
小丫頭顯然有些失望。
「睡吧。」
洛子君躺下,想著明日跟姐夫去找武館的事情。
小丫頭卻從被子裡鑽了過來。
小小的人兒縮在了他的胸膛,滾熱稚嫩的臉蛋兒,則貼在了他的脖子上,輕聲喃喃道:「公子,奴婢……奴婢永遠都要伺候你……除非,公子不要奴婢了……」
洛子君道:「那你現在就走吧,本公子不要你了。」
「嚶……公子壞……」
「還有更壞的呢!」
洛子君低下頭,看向了她粉粉嫩嫩的小嘴。
小丫頭頓時睜著大眼睛,咬了咬粉唇,羞澀而期待地看著他。
「公……公子,更壞的呢?」
半晌後,小丫頭忍不住羞聲問道。
「呼嚕……呼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