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女賊採花,子君狂怒!
深夜,古剎。
天王殿敞開的大門,在風雨聲中,緩緩關閉。
殿內,燭光昏黃。
香爐里,重新燃起了檀香,
那石台上,彌勒佛依舊挺著肚子,滿臉笑容。
而在它身後,不知何時,竟然支起了一張木床。
那木床上,大紅被子,大紅枕頭,應有盡有。
當然,還有一個人。
洛子君又被綁在了床上。
那名求佛多年卻無果的女採花賊,今日竟然決定就在這佛殿之上,佛像之後,再一次躁他。
當洛子君悠悠醒來時,身子一顫,再次第一時間張嘴求饒:「大王饒命!別吸我!我真有病!梅毒淋病尿道炎尖銳濕疣皰疹軟下痛性病性淋巴肉芽腫愛滋病·——.」
「嘴啦一一」
這一次,女採花賊並沒有第一時間塞住他的嘴巴,直接開始粗暴地撕碎他的衣服。
洛子君頓時破口大罵:「你這不知廉恥的女賊!寺廟裡那麼多人,為何偏偏要采我?上次是我,這次又是我!你還有沒有一點職業道德?人家小偷這次偷一戶,下次就會再換一戶,你一直追著我弄,我是你爹,還是你媽?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我一文弱書生,你一晚上弄五次,你———?唔——」
正在他罵的起勁時,騎在身上的女採花賊,突然從她自己的腳上褪一件東西,直接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洛子君頓時「唔」了一聲,再也罵不出來。
模糊的視線中,身上的那道胸前巍峨的身影,抬起手,取下了頭上的髮簪,
一頭如瀑的長髮,頓時傾瀉下來。
洛子君正在扭動著身子拼命掙扎時,一隻手突然握住了他的命脈。
他身子一震,便睜大眼睛,不再動彈————
殿中,燭光搖曳,香菸裊裊。
殿外,黑夜淒冷。
「鳴那山間的風兒嗚嗚咽咽,在黑暗中哭了一夜,那夜雨也淋淋漓漓,在鳴咽聲中下了一夜。
同時那牆上的窗戶,也在這風吹雨打中,「眶當眶當」,響了一夜-——
一夜時光,悄然而過。
翌日。
天蒙蒙亮時,風雨終於停歇。
寺廟外,那下了整整一夜的雨水,匯成了一條渾濁的河流,從山頭洶湧而下,一路橫衝直撞,衝進了那山澗峽谷之中,奔流不息。
峽谷盡頭的小小村莊,頓時被這洶湧的洪水沖的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有人歡喜,有人憂。
雨終於停下了。
賈家和白家的貴人們,都早早醒來,在被子裡低聲說著話。
丫鬟嬤嬤們,也都早早起床,收拾著被子。
她們昨晚睡的和蓋的被子,以及枕頭,都是自己帶來的。
那些姑娘們和公子們,就更不用說。
甚至還有人帶了自己的床。
每次出門時,這些東西都是必須帶的,畢竟有儲物袋這種東西,帶再多東西也方便。
與此同時。
天王殿中,彌勒佛後.···—
洛子君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雙眼空洞地望著屋頂,默默地流著眼淚。
六次。
整整六次啊。
比上次的五次,還多了一次。
畜生啊!
就因為他辛辛苦苦修煉,讓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壯了,結果,卻換來了更多的玩弄和壓榨—·
公道呢?
天理呢?
他一臉生無可戀地望著屋頂,兩行清淚從臉頰上滑落下來,掉在了身下的被子上。
棉被下面。
堅固的木床,已經散架,塌了下去。
滿地的殘木。
由此可見,他昨晚是遭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
「此仇不報,我洛子君———誓不為人!」
「修煉!還是要修煉!」
「若是我實力再強大一些,身上寶物再多一些,人再小心謹慎一些,昨晚一定可以逃脫的!」
「就差一步,就差一點點!」
他突然從地上坐起,握緊了顫抖的拳頭,臉色蒼白而堅定地暗暗發誓。
他要繼續修煉!
他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只有這樣,他才能報仇雪恥!他才能保護自己!
「女賊,你給我等著!」
他咬牙切齒,突然發現嘴巴好疼,舌頭也好疼。
昨晚他羞怒之中咬了對方。
對方自然也狠狠咬了他,而且還給了他最猛烈的報復,以至於床都塌了。
可惡!
「阿彌陀佛———」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名和尚的聲音。
洛子君慌忙起身,快速把地上的被褥枕頭和散架的木床,全部裝進了儲物袋中,然後立刻躲在了彌勒佛後面。
他現在全身發軟,雙腿發抖,就連蹲著都很吃力。
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嘴裡不禁「嘶」了一聲,心頭更加悲憤。
「女施主,此乃天王殿·—.—」
外面有和尚,在介紹著這座寶殿。
過了片刻。
一陣腳步聲從門外走來,然後進了殿中。
「小姐,奴婢來點香.·
一名丫鬟的聲音響起。
洛子君躲在彌勒佛後面,屏住呼吸,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昨晚那一幕幕瘋狂的畫面來。
斬之不盡,揮之不去。
正浮想聯著時,大殿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黛玉,你怎麼在這裡?快走,各位姐妹都在找你呢。」
「要下山了麼?」
一個嬌柔好聽的聲音響起。
接著,腳步聲出了大殿。
洛子君心頭好奇,悄悄伸出腦袋張望,卻只看到一道纖弱的身影,剛好出了門,走進了拐角處。
那就是林黛玉嗎?
看那身段,的確是纖弱如柳,柔柔弱弱,風吹即倒。
洛子君無暇他想。
見殿內無人後,立刻從彌勒佛後面出去,跳下了石台。
「啪!」
那石台並不高,但在他落下的一瞬,卻是雙腿一軟,一下子摔趴在了地上。
頓時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這踏馬絕對是被榨乾榨盡彈盡糧絕的結果。
畜生!
恰巧,這時門口有一名女孩路過,目光異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脆聲問道:「這位公子,你沒事吧?」
說著,連忙進來扶起了他。
洛子君「嘶」了一聲,拱手道謝。
不過在他看清眼前女孩的模樣後,頓時一。
這女孩穿著一襲淡綠長裙,身段纖細嬌柔,模樣俏麗可人,看其年紀,不過十五六歲,那雙眸子漆黑純淨,炯炯有神,正看著他掩嘴發笑,見他目光看來,
脆聲笑道:「公子這麼笨嗎?連走路都能摔?」
洛子君心頭納悶。
眼前這身影,看著怎麼跟剛剛離開的林姑娘有些像?
正在此時,走廊上有人喊道:「晴雯!晴雯!林姑娘已經回去啦!」
「啊,好的!」
眼前的女孩應了一聲,又掩嘴嬌笑著看了他一眼,然後快步離開。
晴雯?
難怪,難怪。
這位丫頭可是高居金陵十二釵副冊之首,生的纖巧漂亮,聰明伶俐,性格直勇,極愛人,素有小林黛玉之稱。
看來賈家這次,來了不少人。
那晴雯在走廊上的笑聲傳來,聲音清脆:「麝月,剛剛那殿裡有個公子,長的好生俊俏,只是好笨,走路都能摔趴在地上,嘴巴都摔破了—.」
說著,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洛子君有些尷尬,抬手揉了揉腰子,感到兩邊腰子一陣陣抽搐著疼。
可惡的女採花賊!
此仇不報,非君子!
他出了大殿,腳步虛浮地向著後院走去。
剛經過羅漢堂,突然聽到裡面傳來一名女子的哭泣聲道:「王管事,不要——...求您——..—」
若是平時,他可不一定會管。
但今日,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怒從心頭起,恨向膽邊生,直接沖了進去,大喝一聲道:「草泥馬!」
他咋晚剛被強上,現在竟又突然碰到強上,能不憤怒?能不爆炸?
角落裡,一名身穿錦袍的老頭,正按著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孩,在撕扯她的衣服,那老頭的褲子,都已經褪了下來。
「老畜生!」
洛子君立刻怒喝一聲,衝上去就是一腳,狠狠地斜端在了那人的腰子上,直接把他端的身子一歪,摔趴在了地上。
那丫鬟的裙子已經被撩起,裡面的褻褲也已經褪了一半,此時驟然見此一幕,頓時嚇傻了。
不待那老頭起身,洛子君直接騎了上去,揚起兩隻拳頭,便對著老頭劈頭蓋臉地一頓毒打。
那老頭雙手捂臉,哀哀求饒。
那小丫鬟這時才醒過神來,慌忙摟起褲子,穿好衣服,掩面哭泣著跑出了大殿。
「砰!砰!砰!」
「我讓你強上!我讓你強上!我讓你做那畜生淫賊!」
「你做什麼不好,要做那無恥淫賊!」
「老子打不死你!」
「砰砰砰砰砰!」
洛子君一邊打,一邊罵,似乎要把對那女採花賊的憤怒,一股腦兒地都撒在這老淫棍的身上。
那老頭頓時被打的哭爹喊娘,討饒不止,
出了一頓氣,洛子君方起身走人。
誰知剛走出幾步,那老頭怒罵道:「小畜生!你可知老夫是誰?有種你別走?」
洛子君一聽,轉身返回,握緊拳頭道:「老淫賊,你可知本公子是誰?」
老頭見他兇悍霸道,儀表堂堂,以為惹到不該惹的大人物,頓時心頭一虛,
顫聲道:「您——您是—」」
「不認識本公子你還敢囂張?」
洛子君立刻衝上去,又是一頓亂拳伺候,打得他鼻血四濺,老牙橫飛,白眼一翻,當場暈蕨,然後又撒了幾蓬石灰,方揚長而去。
既然這老淫賊不認識他,那他也不怕被報復,自然打的更狠。
出了大殿,便去水並旁洗了手和臉。
胸腔一口惡氣,總算出了一點。
可惜是個老頭,不是女人,若是女人,他能打的更狠更痛快。
可惡!
別讓他逮到機會了!
一路向著後院走去,竭力穩住心頭情緒。
昨晚的事情,萬萬不能讓人知曉。
否則,俊臉丟盡也!
仔細想想,這金山寺只怕也不乾淨,可能也是藏污納垢,與那女採花賊狼狽為奸的地方。
不然,對方怎能如此大膽,在大殿行那不知廉恥之事?
而且還專門在佛像後面擺床!
還有,昨晚對方帶了不少人來,不然他也不會逃跑無路,再次被抓。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為何寒山寺,金山寺,這等千年古剎,那女採花賊都能來去自如,而且膽大妄為?
莫非,對方手段通天,連兩寺的和尚都怕?
若真是如此,對方什麼樣的男子找不到,又何必偷偷摸摸鬼鬼祟祟,非要來強行采他?
又或者,他體質特殊,似唐僧肉,誰采誰長壽?
離譜。
來到後院,那些丫鬟嬤嬤都已經收拾完畢,準備離開。
紙鳶剛從後山尋他回來,看見他後,頓時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時,突然目光訝異地盯著他多看了幾眼,連忙問道:「公子,你怎麼了?臉色這般蒼自,嘴巴和鼻子都破了—.—」
隨即又吃驚道:「耳朵也破了,脖子————
「山里蟲子多,全是一些怪蟲子咬的。」
洛子君連忙扯了扯衣領,嘆氣道:「昨晚那茅屋裡,到處都是蟲子,還有蛇,我一宿未睡,所以今日精神不太好。」
紙鳶臉色一變:「啊,還有蛇嗎?公子沒有被咬到吧?」
洛子君道:「沒,就是被一些蟲子咬了。」
紙鳶頓時滿臉歉意:「對不起公子,昨晚奴婢該陪著你下山去睡的。山上的確蟲子多,我們幾個姐妹也都被咬了,不過,沒有公子這般嚴重。」
洛子君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道:「沒事,回去抹點藥,休息兩天就好了。」
這時,有嬤嬤過來傳話,讓大家去前院集合,準備下山。
眾人一聽,連忙趕往前院。
洛子君跟在最後面,一路緩行,正身子虛弱,精神疲憊,恍恍惚惚時,突然聽到旁邊的走廊上傳來一聲怒喝道:「就是這小畜生!就是他!快,拿下他!」
洛子君醒過神來,轉頭看去。
那名身穿錦袍的老頭,正鼻青臉腫嘴歪眼斜地指著他,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