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你今晚不介意住在家裡吧?」
瑪利亞小心翼翼地向秦漢恪發出詢問,今天一系列的事情下來,她已經發現大女兒這個東方男朋友似乎不是普通人。
先不說他同意資助海倫娜和愛麗莎去學弗拉門戈舞,就今晚給胡安治療手指,讓這根好幾年都沒什麼知覺的手指產生感覺。
這就是桑切斯一家的大喜事。
所以對於瑪利亞來說,秦漢恪已經是家裡非常非常尊貴的客人,即使他是安妮塔的男朋友。
由於今天秦漢恪帶來一大堆食物跟著安妮塔上門,還是先於全家人回來。
在桑切斯一家人的眼中,已經先入為主的把他當成了安妮塔秘密談了很久的男朋友。
認為秦漢恪今天上門,主要是挑明關係來的,能有這樣一個有能力的男人作為安妮塔的男朋友,一家人都挺開心。
桑切斯家的房子並不大,一共三個房間。
平時都是胡安夫妻一間房,愛麗莎小時候跟著哥哥住,現在長大了,和兩個姐姐擠在一間屋子裡。
現在秦漢恪到家裡來做客,不可能讓他和阿德里安睡一起。
瑪利亞也不知道他和安妮塔進展到哪個步驟了,但是看到一臉舒暢的胡安,她做了個決定。
「海倫娜,愛麗莎,今晚你們和媽媽睡,阿德里安,你今晚和爸爸睡。」
後面的話,瑪利亞沒有說出來,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
海倫娜和愛麗莎眼神中的好奇都快溢出來了,對於未知領域的探知欲讓她們腦海里閃過一幅幅畫面。
「媽媽,我......」
安妮塔的手都要把衣服給絞破,她怎麼也沒想到媽媽會做這樣的安排,這速度有點太快了一點。
「安妮塔,你跟我來,把床單換一張。」
瑪利亞做出決定後,就雷厲風行地帶著安妮塔去整理房間了。
海倫娜和愛麗莎也屁顛屁顛跟在後面去幫忙收拾。
胡安略帶猶豫地看了一眼女兒們的背影,轉頭就招呼兒子:「阿德里安,把你這段時間練習的曲子給我和秦彈一遍。」
「好的。」
阿德里安很聽話地拿出秦漢恪送的那把弗拉門戈吉他,坐在客廳里彈奏了起來。
秦漢恪就坐在旁邊欣賞著阿德里安彈吉他,安靜地等著收拾房間的安妮塔她們出來。
阿德里安聽得出在吉他上花了不少努力,彈奏得非常流暢動聽。
胡安則是一邊聽,一邊用手打著拍子。
等阿德里安把一首曲子彈奏完,胡安點點頭:「阿德里安,能聽出來你很用心在練習,但是剛才第二小節的幾個音符不應該是這樣彈的。」
他從阿德里安手裡接過吉他,用手指按住吉他弦,手指輕輕撥動,彈了一小段。
秦漢恪能看出來,他在努力避開那根暫時還動不了的手指。
不過身為一名彈吉他幾十年的老吉他手,雖然有一根手指用不了,但是簡單應對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看得出來,胡安的吉他水平還沒有丟掉,他給阿德里安演示了一下就把吉他還給了他。
「秦送你的吉他非常棒,你要好好珍惜。」
「會的,爸爸。」
阿德里安重重地點了點頭,又低頭演奏起來。
在阿德里安彈到第五首曲子的時候,瑪利亞帶著女兒們出來了。
安妮塔臉紅紅地走到秦漢恪面前:「秦,我們去睡覺。」
秦漢恪站起來很禮貌地對著胡安點點頭:「桑切斯先生,晚上睡前把手在熱水裡再泡5分鐘,明天早上,我們再針灸一次。」
胡安眼中馬上爆燃起一股強烈的神色:「好的,你們好好休息。」
秦漢恪對著阿德里安也點點頭,跟著安妮塔來到了她和妹妹們的房間。
房間的布置很簡單,幾個很舊的布娃娃擺在一張歐式床鋪的床頭架子上。
這張床大概一米五寬,旁邊還有一張一米的小床。
「你平時睡哪裡?」
秦漢恪笑眯眯地看著安妮塔。
安妮塔指了指剛換上乾淨床單的大床:「我和海倫娜睡這裡。」
她又指了指小床:「愛麗莎睡那裡。」
秦漢恪走過去坐在了大的床鋪邊上,然後拍了拍身邊:「安妮塔,過來我們說一會話。」
「秦,我有點緊張。」
「沒事,我們輕鬆地聊聊天。」
「剛才瑪利亞帶你進來,是告訴你應該怎麼和我說話嗎?」
「是,是的。」
「那我現在這樣說話你能接受嗎?」
「聲音有點大,還有你說話的語速有點快。」
「好,我說慢一點,你能適應嗎?」
「嗯,聽得很清楚。」
「......」
一個隔音罩把整個房間都籠罩了。
瑪利亞很煩躁,海倫娜和愛麗莎這兩個孩子睡覺很不安穩,睡一會就藉故去客廳喝水,或者去上廁所。
有貴客在家,她又不好嚴厲地呵斥她們,只好小聲地警告她們安分一點。
第二天一早起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餐,全家都長了一圈黑眼圈,只有安妮塔皮膚好得發亮。
海倫娜和愛麗莎用羨慕的眼神看向艷光四射的姐姐,只是一個晚上,感覺變化好大呀。
只是,為什麼和她們聽說的完全不一樣呢,世界太安靜了。
瑪利亞看到安妮塔的狀態非常好,也就放心了,殷勤地讓秦漢恪多吃點牛肉三明治。
吃過早飯後,阿德里安去學吉他了,胡安今天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他要再接受一次針灸。
瑪利亞也帶著海倫娜和愛麗莎坐在沙發上,緊張地看著胡安泡手。
安妮塔給胡安把剛從熱水裡拿出來的手指擦乾。
秦漢恪又把那個盒子抱出來,全部用開水燙了燙,這些全都是做給桑切斯一家人看的。
事實上只要法力一過金針,啥玩意都造不成威脅了。
秦漢恪還是和昨天一樣,先給胡安的左手無名指紮上6根金針,快速地彈了針尾一下。
金針以一種特殊的頻率顫動起來。
「嗯~~」胡安馬上咬著牙齒悶哼出來。
「桑切斯先生,要堅持住,今天手指應該能恢復一些知覺了。」
秦漢恪拿出那一卷長長的金絲,輕輕一抖,金絲就被抖的筆直地從胡安的無名指尖插進去。
雖然是第二次接受這樣的治療,胡安的心裡還是一陣驚嘆,華國的傳統醫術實在太神奇了。
這麼柔軟的金絲居然能被抖得直起來,更神奇的是,居然可以從指尖直接扎進手指。
而且扎完之後,抽出來,指尖上居然看不到一點傷口。
今天秦漢恪給金針渡了一絲法力進去,被金針扎著手指的胡安立刻感覺到無名指忽然如同被一條火線從中穿過一樣。
整根手指都發燙起來。
「秦,我感覺有點難受。」
胡安咬著牙,他不想在孩子們面前這麼丟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