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打通電話的那一刻,李主任接到小舅子電話略微有些不耐煩,自己最近因為張老闆那可是搭上了不少人情。
這個小舅子沒事兒就愛給自己闖禍。
總是自己屁股擦不乾淨,讓他姐姐逼著自己這個姐夫在後面給他擦屁股。
李主任略微不耐煩地說道。
「大軍,又咋啦?你能不能每天少給我惹點兒事兒?
你是不是嫌棄啊?你姐夫現在日子好過,想把我折騰的也沒有活兒干啊。」
張大軍被這個話說得灰頭土臉。
可是這個姐夫惹不起。
這是自家最大的靠山。
「姐夫我沒惹事兒!」
「你沒惹事兒,你給我打什麼電話?」
「姐夫,我就是有個事兒想問你,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姓呂的老闆?」
「姓呂的?我認識的姓呂的多著呢,你到底說哪一個?」
「就是……」
張老闆回頭看了一眼中間人,中間人無奈地說道,
「呂鳳鳴!」
「對,他叫呂鳳鳴!」
「呂鳳鳴?
你怎麼問起來呂鳳鳴?
你到底又幹什麼了?」
「姐夫,我沒幹啥,我這不是碰見一位呂老闆口氣挺大,我也不知道人家啥來頭,他說讓我給你打電話問問。
所以我就想問問呂鳳鳴是啥人呀?」
「我跟你說這呂鳳鳴可不是一般人,你可別惹他。
呂鳳鳴連我都惹不起,你知道他認識多少人,他連我們工商局的局長都認識。」
「工商,稅務,防疫,咱市裡面就沒有他不認識的人,我跟你交代一聲兒,他這生意做的大,認識的人更多。
碰見呂鳳鳴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別惹事兒,巴結這一點兒,說點兒好聽話。
恭恭敬敬地把人送走,你要是敢惹了他,我告訴你,你死怎麼死啊我都不知道!
還有你要是敢惹了他,這事兒你別把我牽扯進去,你就算是死了,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幫你報仇。」
張大軍一聽這話心涼了,這還能不明白,連自己姐夫都惹不起的人,顯然對方是自己惹不了的人。
「姐夫,這呂鳳鳴這麼厲害?」
「當然厲害,你別看他年輕,我跟你說。
他發家的時候,咱們都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還有這呂鳳鳴幹了這麼多年的建築,那可不是一般人!
上上下下認識的人多著呢。靠著他吃飯的那可是幾萬張嘴,你說你惹得起嗎?」
「知道了,姐夫,沒想到這呂老闆這麼厲害。」
「我警告你張大軍,你要是敢給我惹回來這尊菩薩,你就給我滾蛋。你姐就是長成天仙也沒用。」
被姐夫灰頭土臉訓一頓,張大軍掛上電話,一臉的菜色,同時回頭有些尷尬的看了看中間人。
中間人假裝眼睛望天,仿佛什麼都沒聽到,其實心裡清楚。
呂老闆哪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當初找自己當中間人,自己不也是老老實實的就來了。
雖然他連江秀麗是誰都不認識,可是照樣出面平了這事兒。
張大軍氣的直跺腳。
「你咋也不跟我說清楚,這呂老闆到底和江秀麗啥關係呀?
要不然為啥管這閒事兒?」
中間人無奈的聳聳肩,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來當個中間人,啥情況我都不清楚。
是呂老闆親自給我打的電話。
你說我敢不來嗎?
所以張老闆你還是認清楚現實。
別惦記那女人了,我估摸著那女人和呂老闆有一腿,你要是再惦記,說不準會出事兒。」
「 行了,我又不是傻子。」
張大軍回到包間裡,一進包間門臉上笑的跟花兒一樣擠滿了笑容,走到了呂鳳鳴面前。
「呂老闆,你看失敬失敬,原來呂老闆是這麼一位大大佛,你說我這有眼不識泰山的。
小弟自罰三杯給您賠罪。」
自說自話的拿起酒瓶子倒酒,誰知道呂鳳鳴敲了敲桌子。
「張老闆三杯酒可顯不出誠意,再怎麼樣也得三三得九。」
張大軍咬著牙面前這杯子一杯酒就是二兩,剛才他就是打算著要把江秀麗灌倒。
結果三杯酒沒把江秀麗灌倒,合著到自己面前,那就是九杯。
二兩一杯,二九十八兩!
行,這兩斤酒就進自己肚子裡。
想一想張老闆就想哭。
「怎麼張老闆這酒杯酒很為難嗎?既然為難張老闆,那就算了。我不逼著別人喝酒。」
張大軍咬牙端起酒杯,
「呂老闆說九杯酒自然就是九杯酒,小弟一定奉陪。」
一口氣九杯酒下肚,立刻張老闆面色通紅,眼神迷茫。
撲通一頭就栽倒在地,呂鳳鳴嫌棄的站起身。
「趕緊把人送回去,別萬一出個什麼事兒賴到我頭上。」
呂鳳鳴轉過身對中間人說道,中間人只好架著張老闆離開。
呂鳳鳴回頭對江秀麗說道,
「行了,你還是好好看你的店。我去找人打聽一下防疫站的事情。
過兩天有消息了自然來通知你,你別瞎動作,也別瞎打聽,就你現在這樣搭了錢也不一定能把人救出來。」
就江秀麗這樣的被人騙了,還幫人家數錢,呂鳳鳴不得不擔憂,在江林沒出來之前呂鳳鳴還是老老實實的盯著一點兒江秀麗。
江秀麗連連感謝。
「呂老闆,謝謝您,謝謝您!」
「別叫我呂老闆,再怎麼樣我跟你們家江林也算是有交情,我稱呼江林是小兄弟,你要叫我個呂老闆,顯得多客氣,多外道。
行了。你就叫我一聲呂大哥!」
「呂大哥,這一次真的謝謝您,行了,這客氣話就別說了,好了,我先走了,記住別亂找人。」
江秀麗把呂鳳鳴送走,看著貼上封條的門板,無奈的轉身回了後院。
而江林在昨天就被防疫站的帶回了來。
防疫站直接也沒有審問他,況且防疫站也沒有審問的這道程序。
防疫站的工作人員也知道把人帶回來不合適,他們沒有任何一條規矩是要把人帶回來。
可是人現在已經帶回來,只能是先關到旁邊的庫房裡。
防疫站的隊長琢磨著這事兒關兩天,對方一害怕,然後他們再藉機敲打對方一下,再把人放出去,這樣什麼事兒都能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