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硯禮一邊深情地吻著秦九微,一邊緩緩地帶著她朝床邊挪動腳步。
每一步都帶著急切與渴望。
他們的身影在室內搖曳的燭光中顯得格外親密而纏綿。
秦九微的雙手起初有些不知所措地搭在謝硯禮的肩頭。
漸漸地,也開始微微收緊。
他們的吻愈發深入。
忽地,謝硯禮猛地伸出雙臂,有力地將秦九微橫抱起來。
秦九微下意識地驚呼一聲,雙手緊緊抓住謝硯禮的衣襟,心跳如雷。
謝硯禮抱著她,快步朝著床榻邊走去。
輕輕一拋,秦九微便落在了柔軟的床鋪之上,身體微微彈動了一下。
秦九微的臉頰緋紅,髮絲有些凌亂地散落在枕頭上。
謝硯禮順勢壓了上去,雙手撐在秦九微身體兩側。
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眼中的火焰仿佛要將她徹底吞噬,呼吸也變得沉重而急促。
很快,秦九微只覺自己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了。
在謝硯禮埋首在她脖頸處纏綿深吻的時候,秦九微的小腹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被吻得迷糊的腦袋此時也清晰起來。
伸手拍了拍謝硯禮的肩膀,聲音帶著些喘。
「等,等一下……」
突然被叫停,謝硯禮抬眼時,眸中滿是猩紅。
看向秦九微的眼神簡直要將她活活吞入腹中一般。
「夫君。」秦九微咬了咬唇,聲音低低道:「我的,我的小日子來了……」
謝硯禮聞言一怔。
他對於女子的這種事情知道並不多。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秦九微說的是什麼意思。
「所以……」秦九微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們不能再繼續了。」
今天晚上事情發生的太多,她一時也有些懵了。
剛才謝硯禮吻得兇猛,她更是完全迷糊了。
此時秦九微上衣褪盡,肌膚在燭光下白得晃人。
謝硯禮下腹又是一緊。
他抬眸看著秦九微,聲音啞得厲害,「可是夫人……我難受……」
秦九微臉色緋紅。
謝硯禮平日裡那麼清冷孤傲的人,現在卻面色潮紅,微微喘息著。
她看著心尖顫抖到不行。
紅暈蔓上她的耳際,秦九微小聲問道:「那,那怎麼辦?」
謝硯禮握著秦九微的手往下。
聲音喑啞:「夫人幫我……好不好?」
秦九微臉紅得更厲害了。
許久後。
謝硯禮微喘著,伏倒在秦九微身上。
秦九微眼神有些渙散,額間滿是汗珠。
只覺得右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最後還是小荷進來,扶著她去換了衣服,墊上了月事帶。
待秦九微重新回屋。
剛才凌亂的床榻已經被整理一新。
謝硯禮也穿上了白色的寢衣,半倚在床榻上。
燈火影下,他黑長髮散肩,睫毛在臉上映出幾重陰影來。
面容銀白,撐著額頭的手指修長溫潤。
秦九微眉心輕動。
看樣子,謝硯禮今晚是要留下來。
聽到走路的響動,謝硯禮抬眼看向她,眸色幽深。
最後只是溫聲說了句,「很晚了,睡覺吧。」
秦九微輕輕點了下頭。
兩人在床上躺好。
今天一天太過疲累,漸漸地,秦九微的身體開始放鬆。
小腹的痛感在此時變得異常清晰起來。
秦九微臉色忽地變得煞白,毫無血色,眉頭緊皺。
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雙手下意識地捂住腹部。
謝硯禮察覺到秦九微的異樣,一臉緊張地看向她。
「怎麼了?」
秦九微咬著下唇,聲音帶著一絲痛苦地說道:「我,我肚子好痛……」
謝硯禮想起她剛才說的話。
知道她這是痛經了。
謝硯禮將秦九微摟緊自己懷中。
一隻手輕輕地撥開她額前被汗水浸濕的髮絲,另一隻手則緩緩地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謝硯禮緊抿著薄唇,調動起體內的內力。
絲絲縷縷的溫熱內力透過掌心源源不斷地傳入秦九微的體內。
漸漸地,秦九微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臉上的痛苦之色也逐漸減輕。
她每次來月事時,都會腹痛到不行,
前世時,嬤嬤會為她準備湯婆子,讓她去暖肚子。
確實有些用,但還是會有些疼。
但這一次,竟然真的毫無感覺了。
秦九微的身體逐漸放鬆下來,疼痛也越來越輕。
臉色也慢慢恢復了些許紅潤。
困意襲來,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在謝硯禮的懷中沉沉睡去。
謝硯禮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輕輕地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翌日。
鬧市街口,烈日高懸。
人來人往,喧鬧非凡,在這嘈雜之中,有一個身影格外顯眼。
陳修明穿著一襲素色長袍,直直跪在地上。
他的雙膝早已麻木,汗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滾落。
他的身側,站著兩個御林軍守衛。
陳修明若想偷懶,便會被守衛狠狠用鞭子抽打。
賞菊宴上,陳修明當眾無禮,皇上罰他連續一個月跪在鬧市街口。
周圍百姓不少人認出了他,不停對他指指點點。
陳修明仗著自己是伯爵之子,沒少作惡。
如今受到懲處,不少人都在看他笑話。
陳修明緊咬著牙關,雙眼直直地盯著前方,眼神中透著不甘與憤怒。
都怪江韻竹那個賤人!
要不是她,他也不至於如此!
一個時辰後,烈日愈發熾熱,烤得陳修明頭暈目眩。
陳修明是陳家獨子,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麼苦。
長時間的跪地與精神上的折磨,讓他的身體漸漸到達了極限。
他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乾裂起皮。
突然,他的身體微微一晃,眼神開始變得渙散,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不清。
「撲通」一聲,他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周圍的百姓頓時發出一陣驚呼。
原本圍觀看熱鬧的人群一下子慌亂起來。
陳府。
「林太醫,我兒怎麼還沒醒啊?」陳母哭得眼眶紅腫,滿臉擔憂。
林太醫放下手中的銀針,溫聲道:「陳夫人放心,陳公子只是體力不支才暈倒的,身體並沒有大礙。」
陳母聽到這句話,瞬間安心不少。
但仍是心中惴惴不安,不禁出聲問道:「真,真的嗎?」
林太醫頷首,不動聲色道:「自然是真的。」
說完,他的眸中划過一道冷光。
陳母懸著的心這才放下,讓林太醫又開了好幾副藥後,才肯放他離開。
林太醫走出陳府。
徑直去了旁邊的長巷中,在一輛馬車前停下腳步。
車簾掀開,露出一張驚鴻動人的俏臉。
秦九微看向林太醫,桃花眼中淨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