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紋!!」
嚴歸面色狂變,轉頭剎那看向許深。
果然,就看到許深的臉色越來越白,雙眼失焦。
一股詭異之力從虛無而來,直接降臨到他的體內。
那何源見狀,瘋狂笑了起來,帶著怨毒。
「夏盟記住我何家的貢獻,老夫何源...今日以命,換許深之命!!」
他大笑著,陰神之軀一點點破碎,漸漸消散...
「老祖!!」
何家的陰神境一聲悲吼,雙眼血紅!
老祖知道此生無望繼續突破,竟然以自己的命,要咒死這個許深!!
其餘幾家的陰神境也是紛紛色變,眼中出現一絲欽佩。
何家老祖,何源,他們記住了!
若今日可以逃出去,將來定善待何家!
一時間,他們的攻勢更兇猛,打的虛空碎裂,雲層撕毀。
反觀那些遺忘之城的陰神們,看到了這一幕,都臉色大變。
冥尊雖然很強,但究竟還是沒到通幽,一尊陰神巔峰的祭命之咒...
噗!
許深噴出口血。
他的身軀倒落,渾身如同瓷器一般,布滿了裂痕,整個人的魂魄意識更是不斷動搖。
像是隨時要碎裂。
「怎麼回事?!」
白有山幾人臉都白了,這是什麼詭異的東西,防都防不住!
「這是咒紋,這何源年輕之時在一處遺蹟得到的,極為詭異。」
「本來以為他早就死了,沒想到...」
老頭子一臉焦急與悔恨,自己怎麼就沒繼續出手攻擊對方。
讓對方有了這個機會。
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咒紋一出,根本就不用說出來,只要在心底默念即可。
何源之所以喊出來,只不過是為了讓夏盟記住他何家做了什麼!
一群人直接圍住了許深。
甚至掏出天材地寶往許深嘴裡餵。
楊巔這些人更是雙目通紅,痛苦無比...
但有人很快就注意到,王清清,呂傲天,並沒有什麼臉色變化。
只是默默的看著許深...
漸漸,白有山這群人也好像反應過來了什麼。
直接心底默默罵了自己一句。
慌個寂吧啊?
這小子面對災劫都死不了。
一個陰神巔峰還能咒死他?
對方還能比災劫強不成?
這何源要是以冥造的境界詛咒的話,沒準還能有用...
果然,下一刻,許深突然坐了起來。
雙眼輕閉。
武典,冥仙九觀不斷運轉,飛速修復,對抗這股詛咒之力。
轟!
黑金色的氣血,不斷擴散,倒沖而起。
何源的詛咒之力,相比災劫,還是差了一些。
許深站起來,渾身的裂痕出現又修復,讓他看起來有些詭異。
魂魄之處,更是早已恢復如初。
那詭異之力進入不到一分鐘,就被那山峰,海水,以及一眾虛影磨滅了。
原本以為許深必死的人們,臉上都紛紛出現了驚恐。
怎麼可能!
一位陰神巔峰,換命都咒不死這個人?
這還是人?
「無趣。」
呂傲天搖搖頭,還以為能對許深造成點什麼威脅呢。
他腳踏蓮花,直接下去找通幽境廝殺了。
王清清等人看到許深什麼事都沒有,也放下了心。
一個個跳下古船,加入戰場。
「你小子,怎麼擋得住的?」
老頭子傳音開口,這他嗎離譜了嗷。
這肉體的離譜程度,簡直不當人。
「武典的問題,老頭子你到時候準備點修復身體和力量的寶物再修煉。」
「修煉成功了會導致有災劫降臨。」
許深也傳音回道。
他已經把武典都告訴了嚴歸,對方雖然震驚鬥戰法只是個殘缺的。
但許深把全部篇章告訴他後,還是心底有些感動。
他也沒著急修煉,先把夏盟滅了再說。
看到許深確實沒什麼事,老頭子也手癢,出去陰人了。
戰鬥已經是一面倒。
看到何家老祖宗祭命都咒不死許深,這些人好不容易提起來的凝聚力。
直接徹底崩潰。
一個個連拼命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被圍攻致死,陰神軀都被打的渣都不剩。
開玩笑,這何家法紋雖然不是那個什麼咒紋。
但萬一這些人會呢。
雖然咒不死冥尊,但他們扛不住啊。
第一時間覆滅的,就是何家...
其他幾家人,到了最後也再也擋不住,紛紛隕落於此。
虛空之中,殘軀,斷肢,不斷墜落。
血雨混著雨水飄落,恐怖,奇異。
但卻又有著另一種美感。
這一幕,被鶴城的媒體拍下。
多年後,這一天,被鶴城稱為了血雨之日...
天色微亮後。
鶴城,成為了第二個江城。
同樣流血漂櫓,血腥之氣遍地。
這些人也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重新回到古船之上,再一次轟隆啟航。
至於戰場那邊,暗中有三名冥造境界的強者存在。
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異動,同樣被薪火衛順利接收。
古船所至,沒有一個城市可以避開。
許深更是按著地圖所標記的前行,沿途之中路過夏盟所掌的幾個小城。
直接讓趙一平下去迅速掃蕩一圈就回來了。
趙一平人狠話不多,只要是夏盟,一槍捅死直接離開。
前後所用,不到十分鐘。
鶴城的慘狀,讓夏國的動盪更加猛烈了。
這一次,古船停了下來,許深臉色有些陰沉。
道玄和羽道人在他面前,說出了一則信息。
那些人要拼命了。
在城市內,薪火衛有些攔不住。
他們在向著嶺城那邊凝聚。
準備抱團來對抗許深。
甚至這些人的後代,都準備一散而空,隱藏自己的身份避難。
簡單來說,就是所有高端戰力全部前往了嶺城。
而後代等雖然行蹤很是隱秘,但躲不開薪火衛,都被盯著。
這是蕭如意傳來的消息。
畢竟如果這些家族的陰神境執意要破壞拼命的話。
薪火衛的人分散的又那麼開,很難攔得住。
顯然,許深在江城,鶴城所行之事,已經徹底讓他們瘋狂了。
不抱團就是死,他們別無選擇。
聽到這則消息後,許深直接將地圖撕碎了。
沉默一會後,才冷淡開口。
「既如此,就順著他們。」
「也算是我最後的善良了...」
他猜到了這些人的想法。
戰場,不要了。
現在的他們,只希望這麼多人聚在一起,讓許深掂量一下,是否真的要開戰。
哪怕是放過他們,他們這個夏盟也只是一群苟且偷生之人罷了。
不可能重複曾經的輝煌。
「小子,你要放過他們?」
羽道人皺起眉頭,看著許深,這小子真要是放過這些人。
難不成性子變了?
許深笑了起來,略有猙獰,整個人的煞氣止不住散發。
「放過?」
「您老想太多了。」
「我只不過是想讓他們全部聚在那裡後,全部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一個個找,不如他們聚集起來。
周圍眾人心底一顫,沒想到許深竟然是這個打算。
差點還真以為他改了性子...
「全部之人,休息兩日。」
「兩日後,前往嶺城。」
許深平靜開口,聲音迴蕩周圍天地。
古船,落在一處平原之上。
他們打算就在這裡歇息兩日了。
許深看向羽道人。
「前輩,可否在我家鄉那裡開啟一道傳送?」
「我想回家看看。」
羽道人點點頭:「當然。」
說著,先是一點許深眉心後,感受了一下。
隨後抬手在一旁虛空滑落。
一道裂口,就這麼展開。
許深看向王清清等人。
楊巔和張壯實他們搖頭一笑:「我們就跟這些兄弟們等你了。」
「你和嫂子回去吧。」
他們知道許深這是想回家看看。
許深又看向老頭子。
對方搖搖頭,擠眉弄眼。
他要感受一下武典的奇妙,沒時間回去,就在這等著了。
許深和王清清對視一笑,手自然牽上。
隨後兩人邁步走入其中,消失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