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前輩,已經有人來見過您了?」
許深一聽,竟然還有人可以進入其中見到龍脈?
也是原城這邊的?
仿佛想到了許深在想什麼。
龍脈輕聲一笑:「來尋我的,是一名承氣運而生的孩子。」
「他去的地方,是天山那邊部分,並不是此地。」
許深這才釋然,但他帶著一絲興趣問道。
「前輩,此人是誰?」
承氣運而生之人,並且還找上了龍脈,這讓他很好奇。
這種人在夏國不可能藏的住。
龍脈微微搖頭,沒有說。
反而是認真看著許深。
「上一次你來,我就發現你有一些不凡之處。」
「如今看來...你比那承氣運而生的孩子...」
「也相差無幾,甚至更多。」
「怪哉...」
龍脈直直的看著許深,雖然他的身影模糊,但雙眼卻很是平靜。
還帶著一絲興趣。
許深上次來,他也只是因為白起的事,沒有過多在意。
但此刻,許深身上的氣息,那奇異的波動,讓他有些好奇。
這個孩子,身上明明沒有承載著氣運,但卻明顯有著驚天機遇。
這就很奇怪了。
「你來想要問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如你所想,很遙遠的歲月,我還沒有過於強壯。」
「那兩位與我定下了約定,終有一日,他們的後人帶信物到來。」
「我會開啟我自身之力,進一步福澤九州大地的後代...」
龍脈笑起來。
只不過許深看對方這模糊的身影,也猜到了這一次應該消耗了龍脈不少的脈氣。
他也有些心驚。
龍脈竟然見過那兩位先祖!
這就說明,已經存在了無數歲月!
這樣的話,對方應該很清楚曾經的歲月發生了什麼?
看到許深的眼神,龍脈輕輕搖頭。
「別問我這些,我不清楚。」
「大部分時間,我都在沉睡,唯有人即將到來,我才會甦醒一絲意識。」
「至於你想問的...」
說著,他的身軀漸漸凝實了一些,不再模糊。
那張青年模樣的面龐上,出現一絲凝重。
「朝代更替,新老一代九州生靈的幻滅,對我來說,其實沒有太多的意義。」
「我的存在,只是保證九州的火種依舊可以成長...」
「但這一次...」
說著,它的身軀突然更加模糊起來,說話的聲音也都斷斷續續。
「九州,將再一次...面臨災劫...」
「火種...希望...你...承運之人...」
「實力...還不夠...」
龍脈消散了。
像是盡了最後一絲力量,說出這些話。
咔...
後方的入口打開了。
許深沉默一會,向著前方空無之處一拜。
轉身走出去。
外面,那半僵青年不知何時站了起來。
看著許深。
「它,沉睡了。」
「用盡力量,分布了九州。」
這一次,此人說話很是清晰,只不過聲音依舊是之前一樣的沙啞淡漠。
「前輩,你知道什麼事?」
許深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看向此人。
龍脈最後的一句,實力還不夠。
這讓他很不安。
對於夏國整體的實力,哪怕是一些隱匿的強者,不出意外的話,都在龍脈的感知之中。
畢竟這些人都多少受到了一些它的照顧。
因為他們誕生在這片大地。
但就算這樣,實力依舊不夠麼?
「坐。」
此人盤膝坐下,罕見沒讓許深滾蛋。
許深見此,也一屁股坐下來,就這麼看著對方。
此人一指長白山的深處。
沙啞開口:「裡面,沉睡著三尊比我強的。」
僅僅一句話,直接讓許深炸毛了。
躲在黑刀內沙錦,都呆滯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三尊?!
這貨不是在開玩笑吧?
這他嗎隨便一尊出來都是葉小鑫那級別的。
這還僅僅是一個長白山。
泰山,華山,這些同樣出名的大山之中呢?
「這些...都是曾經死去的生靈?!」
半晌後,許深看到此人眼中的那絲嚴肅,才接受了這個恐怖的事實。
此人默默點頭。
「古人,曾經的修行者...屍體。」
「還有,長白山曾經修煉有成的生靈。」
「魂魄死於災劫,肉身成為不詳。」
許深撓了撓頭髮,感覺腦子要燒了。
原本還沒有好好休息多久,現在那股危機感直接涌遍了全身。
他甚至考慮跟葉小鑫提議,將東北區轉移到別的地方了...
看到許深這副樣子,此人嘴角莫名動了一下,仿佛在笑。
「無需...擔憂。」
「它們...也有限制...」
「限制?」
許深輕皺眉頭,他之前和沙哥討論過。
一致認為,現在的地星上,這些恐怖的存在,都是被月亮上那個東西指引著。
一切的線索,都集中在月亮之中。
而且,霍無虛爆發此生最強之力,甚至點燃了薪火,自爆了一切。
都只將那月亮轟出了一些裂痕。
那上面的存在...明顯超出了陰神,冥造這個範疇!
人影沒有回答,反而是一隻手...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這一幕,讓許深和沙錦都是頓住了。
黑血,順著他的手不斷流下。
他在胸口內,挖出了一枚散發著淡青色光輝的珠子。
這珠子很是奇異,雖被其存在體內,但卻沒有沾染上一絲黑血。
他將珠子遞到許深面前。
「精神...探入...」
「自有...解釋...」
此人的氣息,變得微弱起來。
那原本平靜的眼睛,竟然漸漸開始出現了瘋狂之色。
許深一看,立刻將精神力探入了珠子!
隨後...整個人就直接閉上了眼睛,頭顱低下,像是失去意識一般。
沙錦見到這一幕,也急忙出來,將許深護住。
生怕此人突然發難。
這人看了一眼沙錦,對其的出現沒有什麼意外之色。
看到許深意識沉寂,它也立刻將珠子塞進胸口。
這才好了一些,眼中那股瘋狂不斷開始退卻。
看著許深這樣子,沙錦心底一沉。
一個看起來只是有些奇異的珠子,竟然有這種詭異之力?
不但可以壓制此人來源於黑血之中的凶性。
竟然精神力探入,直接把許深意識帶走了?
「更久遠,可能是神話時代的東西?」
沙錦眯起眼睛,這東西明顯就沒有精神方面的力量。
之所以帶走了許深的意識,純粹是有極強存在所留之力,硬生生將許深拉了進去!
此刻的許深意識。
處於一片更加荒涼的大地。
他正盤坐在一處山崖。
山崖之下的一切,一直到盡頭,一片荒蕪,寸草不生。
這是一片毫無生命的天地。
在其一旁。
同樣有著一名老人盤膝而坐。
他鶴髮童顏,身穿白袍,雙眼明亮如星辰。
他就這麼坐在許深一旁,但許深卻是好幾次之間,才確定了。
這裡有一個人...
這種感覺很奇怪。
明明一旁有一個人,但就是感覺他好像不存在,像一團空氣一般。
「你看得見我?」
老人突然開口了。
嚇得許深一個激靈。
他本來以為,那珠子之中,應該會講述什麼事。
但沒想到...這裡面竟然有人能跟他說話?!
看到許深這表情,老人那嘴角,露出一絲溫和的笑。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