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
幾聲巨響過後,顧雲的身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❻9丂ʰ𝔲𝓧.𝓒Ⓞ𝐦 🐙👽
有火球術造成的大面積燒傷,還有水彈術造成的穿刺以及風刃造成的割裂傷害。
此外還有不少的藤蔓也在他的周圍纏繞,不斷束緊似乎要將顧雲的身體完全粉碎一般。
顧雲那單薄的身軀在如此強有力的攻勢之下搖搖欲墜。
「托大的混蛋,以為自己有點背景就很厲害嗎?出來混也得靠實力!」刀疤臉一臉不屑。
他臉上的傷就是被某個不學無術只會靠家裡的紈絝劃傷的,雖然後來他偷襲殺了那個崽子。
但是骨子裡對於這種只會靠背景,沒有真本事的人很是蔑視!
顧雲現在在他們密集的攻勢下,幾乎已經千瘡百孔。
似乎毫無還手之力。
刀疤臉等人不免有點洋洋得意,什麼核心弟子?
不也和自己等人一樣?
兩個眼睛一張嘴?
我上我也行!
「不,不對!」釋放藤蔓的木屬性脈師第一個察覺到異常。
其餘人目光在其身上匯聚,刀疤臉不耐煩道:「怎麼回事?他應該被你絞成碎塊了吧?」
「不……不是,我……我完全勒不動啊!」他滿臉驚恐,藤蔓處的強烈反饋讓他心神震顫。
這是什麼肉身?
難道?
不對,為什麼會這樣?
火球術和水彈術明明傷的到他的!
「什麼!!」其餘人都是非常震驚。
「不要慌!繼續釋放技能。」刀疤臉還算鎮靜,立刻指揮了起來。
聞言,其餘人也是神情凝重。
開始肆意揮霍自己的脈能,各類法術不要錢似的向著顧雲飛去。
顧雲的身上,舊傷已愈,又添新傷。
只是,如果不是可以控制,任何傷勢在他的身上都待不了3秒鐘。
很快就會有水流流過,然後完好如初。
約莫半炷香時間過去。
刀疤臉一方都是氣喘吁吁,尼瑪一直放技能藍條已經見底了。
場上煙霧瀰漫,看不清楚狀況。
只有那木系男子神情呆滯,幾乎是難以置信。
毫髮無損!
那個男人竟然毫髮無損!
尼瑪早知道你這麼叼,你直接幹掉我們不就行了?
受虐狂嗎?
他收起技能,急忙向著台下掠去,一邊跑一邊高呼:「我認輸!我認輸!!!」
其餘隊友都是一臉的懵逼。
什麼玩意兒?
刀疤臉氣的刀疤都要崩開了!
出生啊!
居然臨陣脫逃?
他轉頭對著其他幾個同伴說道:「別管那個孬種!別忘了主人的命令,別以為逃走就有好下場,這傢伙硬扛了這麼多攻擊,絕對到了強弩之末了!」
其他的同伴連連稱是,但是其實已經是恐懼萬分?
強弩之末?
我怎麼沒看出來。
不過,很快事實就告訴了他們真相。
顧雲的身影緩緩從煙霧之中走出,他的身上衣著破爛,似是遭到了嚴重的侵襲。
只有短褲因為河蟹的力量得以倖免。
身上皮膚光滑細膩,肌肉發達,健壯而不過分。
多一分太壯。
少一分則細。
十足的完美身材。
引得觀戰台上一眾迷妹高聲尖叫。
看著從煙霧中走出的身影。
刀疤臉等人更是目瞪口呆。
不是,大哥,你一點傷都沒有的嗎?
也就是說,我們剛剛打了這麼久,就是純純的小丑唄?
已經有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驚駭地看向面前的少年。
「這,這還是人嗎?」
「這就是你們的全力了嘛?可是我還沒有盡興。」顧雲扭了扭自己的脖子,邁步上前,雖是略顯凌亂的髮絲,但是看上去顯得更加張狂。
原本一臉地書生意氣地陽光少年,此刻的神色卻是目空一切的睥睨。
「此刻,為君送葬!」顧雲的眼眸瞬間閃爍冰藍和赤紅的光芒。
霜落!
火雨!
一粒粒的冰錐和一個個的火球似乎毫無嫌隙一般聯袂落下,遮天蔽日,好似世界末日一般。
直接轟擊在這些學員的身上,每一寸肌膚在接觸到冰錐和火球的瞬間,都直接化作虛無
冰使人僵硬。
火令人消亡。
冰與火的齊奏。
便是人——的哀鳴!
慘叫聲連綿不絕,包括刀疤臉在內沒有一個人能在顧雲的招式下倖免。
甚至臨死之前,只能無助的喊出一聲哀鳴。
看著面前發生的一切,顧雲目光淡然。
之前,任由這些傢伙進攻,但是,他們的那些綿軟無力的攻擊落在顧雲的身上,顧雲都感覺到無趣。
這是自己和這個世界的格格不入嗎?
「我是不是太強了些。」顧雲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再抬頭看向那仿若世界末日般的美麗畫卷。
眼神之中不免閃過異彩。
舉手投足之間毀天滅地。
沒有人能夠抵擋。
此刻,所有人都被顧雲的滔天戰力所震驚了。
「他……他真的只有20多級?」有人不可置信的驚呼。
「顧雲威武!天下無雙!」已經有人開始迷戀上了顧雲的身姿。
那傲然地身段,絕巔的氣勢,似乎與眾人都有所不同。
夏雨荷美目異彩連連。
這個男人好像比哥哥還要有趣!
這個念頭開始在她的心中竄起。
吧書69新
陰暗的某處角落。
季千雪擋開自己那厚重的劉海,一雙赤紅的雙眸死死看向那無敵般的身影。
臉頰之上遍布紅暈,痴迷之色完全不加掩飾。
痴痴地喃喃道:「找到你了!」
不知怎的,顧雲感覺略有心悸之感,他趕緊四下望去,但是卻一無所獲。
無奈的他搖搖頭,只能歸結於自己的表現太過于震驚。
估計是吸引了書院裡某些老傢伙的注意。
雖說,玄風女帝是天行書院明面上的最強者,但是根據顧雲的猜測,書院的水應該比這還要深。
靈脈界五域都是天才輩出。
雖說中域一向為尊,但是其餘四域也是不可小覷。
因此,自己的表現引起老傢伙們的注意也無可厚非。
畢竟。
25級殺30級以上脈師如屠狗。
受盡攻擊卻是毫髮無損。
任何一項拎出去都是讓人驚掉下巴的節奏。
……
天空中。
一名老者撫著鬍鬚,感嘆道:「此子當真妖孽,實在是人間難尋!」
「怎麼了老頭子?看上了?我告訴你,這是我的徒弟!」玄風女帝一臉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你這丫頭,我何時淪落到和你搶徒弟了?」老頭沒好氣道。
「得了吧,你這老頭子為老不尊,一把年紀還去試煉潭那裡瞎晃悠,都不知羞。」
「話不能這麼說,我那是為了身心愉悅。」
「再說了,我可沒進去過。」
「得了吧,還不是你說的算,還好我早就防著你,那些女用試煉池外都已經設了屏障。」
「原來是你這死丫頭!」邋遢老者氣的吹鬍子瞪眼。
「就知道。」玄風女帝顯然對這個老頭很是熟悉。
「你這弟子可不一般,你可千萬要注意了,不能讓他落到別有用心之人手裡。」
「哦?此話怎麼說?」
「丫頭,等你突破97級再說吧,現在討論這個還是為時尚早。有些事情,太早知道了對你來說沒有好處。」老頭嘆了口氣,老臉上流過幾分悵然之色。
「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啊。」玄風女帝苦著張臉道。
「丫頭,都這個年紀,這等實力了,還整這死出?我可不會慣著你!」老頭沒好氣道。
「略!」吐了吐香舌,玄風女帝恢復了正經。
也只有在這個老者面前自己才能放下一切,不用端著,做一個像是300多年前一樣的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只是,現在,為了顧雲。
她還得開口一次:「父親大人,小女有個不情之請。」
陌生的稱呼將老頭的回憶徹底勾起。
父女兩人為了天行書院,多年來都是以同事的身份相處,雖說父女情分還在。
但是稱呼卻是少見。
「講。」老者淡淡吐出一個字。
「是這樣的,女兒想討一顆神樹的果子。」
「嗯?神樹果?你要這玩意兒幹嘛?」老者略帶疑惑。
玄風女帝淡然道:「還不是為了這兔小子!那兩位故友拜託我的事情我自然得盡心。」
「就為了他?你打算把老子的棺材本都拿走?」老者顯然不是很開心,有點吃醋,好像自己的小棉襖,想去包裹其他男人了一般。
「爹~~」一聲酥麻無比的聲音傳入老者的耳中。
這老者怎麼頂著住。
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行、行、行!打住!」
老者急忙制止玄風女帝不要臉的行為,
「既然你想給他求點機緣,我這做父親也得給你幾分面子,只是你一定要記住,這個人你一定要把握住,絕對絕對要把握住!」老者最後語重心長的講道。
「你爹我年事已高,怕是沒幾年活頭了,這小崽子既然和你有了這層關係,你可一定要把握住!」
老者的話弄得玄風女帝俏臉紅撲撲的。
她知道自己父親說的是師徒情誼。
只是,自己好像並不只有師徒情誼。
她,問心有愧啊!
「行啦,爹,你說都對,來,快把神樹果實交出來吧。」
「你這妮子!」老者沒好氣道,遞上了一枚空間戒指。
「我留著這些也沒什麼用,就交到你手上了,以後書院的未來還得靠你和這個臭小子呢!」
「爹!」接過戒指,玄風女帝愣愣看著自己的父親。
「玉兒,未來的路得你自己走,記住了。」
「爹!」眼淚奪眶而出,我們的女帝大人在此刻徹底繃不住了。
這可是陪伴自己四百多年的父親啊!
居然就要離開自己了?
她激動上前,抱住了父親。
眼淚不爭氣的落下。
就算身為女帝,此刻也是充滿不舍。
「咳!咳!」老者無力的拍了拍玄風女帝的肩膀。
艱難道:「你是想要你爹現在就死嗎?」
聞言,玄風女帝急忙鬆開了懷抱。
滿臉詫異看向父親。
老者沒好氣道:「你這丫頭,能不能盼我點好?啊!」
「可是。」玄風女帝抹去眼角的淚水:「您難道不是在交代後事?」
「你!放!屁!」老者徹底破防了:「你老子我只是在給你提個醒,老頭子我還有年數好活呢,你可別咒我!」
玄風女帝一臉懵逼。
我成小丑了?
她的面色很快從驚愕轉變為羞怒。
「哼!拜拜!」很快,微風吹過,玄風女帝身影消失無蹤。
「臭妮子!」老頭子笑笑,無奈的道。
「唉——」
一聲長嘆過後,老者也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