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淵掌教去劍修系溜達了一圈,一路上心情那叫一個舒暢,心裡美滋滋的往回晃悠。
半路上,他接到院使的傳信說是有事商議,於是毫不猶豫地掉轉頭,朝著院使處快步而去。
待他到達時,烈陽掌教、祈芙掌教,東方掌教和清一掌教都在那裡候著了。
見到於淵掌教晃晃悠悠而來,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讓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待他走近眾人時,院使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朗聲道。
「既然各位都已到齊,那我便直說了。時至今日,咱們這些新入學的學子們已然在校整整五年之久!依我之見,眼下正是他們前往魔獸森林接受歷練的最佳時機。」
「院使所言極是,是該讓新學子去魔獸森林歷練了。」
聽聞此言,東方掌教當仁不讓地率先發言,他劍修系的新學子最多,劍修唯有通過不斷地實戰對抗,方能實現快速成長。
「院使,這都沒有問題。隻是有些學子年紀尚幼,恐怕到了魔獸森林難以全身而退呀。」
想到蕭綰綰,烈陽掌教卻眉頭微皺,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
綰綰雖是天賦極高,人也異常聰慧,但是畢竟年紀擺在這裡。
如今這一屆的新學子,都已成長為少年。但是,綰綰如今也才堪堪八歲而已。
「烈陽掌教此言差矣,修行之人與天爭,與命鬥。倘若人人皆像你這般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一會兒顧忌這個,一會兒又操心那個的話,那倒不如趁早收拾行囊回老家種田去算了,何必在此苦苦修煉求道呢?」
面對烈陽掌教的這番顧慮,東方掌教卻是不以為然,他一聲冷哼毫不客氣地反駁。
他當然知道烈陽掌教所言,不外乎就是為了那個叫蕭綰綰的女娃。
「於淵掌教,此次去魔獸森林歷練,你法修系不會又不參加吧?」
東方掌教看到於淵掌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氣頓時不打一處出。
他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接著又說道。
「哦,對不住了!從前法修系不參加那是因為沒有學子可以參加,如今法修系可是有足足三名學子呢。」
如何讓於淵掌教不痛快,他可是一捏一個準。
今天他來劍修系炫耀,不就是想讓自己心裡不痛快嗎?
「當然!東方掌教,我法修系的學子那是從來不畏懼任何艱險。」
於淵掌教似笑非笑的看著東方掌教,眼中湧起熊熊戰意。
他家綰綰,可不會比他劍修系的學子差上一星半點。
假以時日,必能狠狠的打東方掌教這個老東西的老臉。
院使對於兩人的爭執,早就見怪不怪了。
見於淵掌教與東方掌教沒有異意,院使又將目光移向祁芙掌教與清一掌教。
「你們可有什麼意見?」
「不曾。」
祈芙掌教搖了搖頭,新學子入魔獸森林歷練,這是梵天學院從創立至今一直延續的慣例,她沒有什麼好說的。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的清一掌教則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同樣沒有意見。
這位清一掌教平日裡為人十分低調謙遜,在整個梵天學院裡幾乎如同隱形人般鮮少被人關注。
熟悉他的人都清楚,隻要不觸及到他所堅守的底線原則,他通常都是不會輕易發表言論或者與人產生爭執的。
「那好,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們派兩名老學子領隊,由掌律堂長老陪同一起進入魔獸森林。」
院使一錘定音,接著囑咐道。
「三日後,大家在學院外廣場上集合。你們回去先交代眾位學子們,做好出行的準備。」
五位掌教點頭應是,紛紛從院使處出來,回到各自的院系。
於淵掌教回到法修系便將蕭綰綰,蕭聞笙和蕭笙笙三人喚來,見三人身形挺直站在自己身前,眼中閃過一絲欣慰。
「掌教,您喚我們三人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蕭綰綰見於淵掌教光看著自己三人也不說話,早就按捺不住開口問道。
於淵掌教陡然一笑,旋即說道。
「方才,院使將我們請去說了一件事。從前我不曾和你們說過,梵天學院新學子入校五年便要去魔獸森林歷練。如今時間一晃而過,不知不覺你們也入法修系五個年頭,該去魔獸森林歷練了。」
「魔獸森林?」
蕭綰綰兄妹三人對視一眼皆是一臉詫異。
蕭聞笙不由開口詢問。
「掌教,您能和我們詳細的說說魔獸森林裡面的情況嗎?」
「對對對,是我疏忽了。」
於淵掌教一拍額頭,笑著連連點頭。
「你們都坐吧,我與你們三人詳細說說關於魔獸森林的事情。」
「是。」
三人恭敬的答應,依次坐在了於淵掌教的身邊,目光中充滿了興奮和好奇緊緊盯著他。
魔獸森林位於梵天學院以東千裏之遙,神秘而廣袤宛如一片被大自然遺忘的禁地。
裡面不僅生長著各種珍稀的靈藥,更是無數強大魔獸棲息繁衍之地。
從溫順可愛的小型魔獸到兇猛殘暴的巨型魔獸,應有盡有。
魔獸森林外圍都是低階的魔獸,給新學子們用來練手非常不錯。
通常高階的魔獸都在隱匿在魔獸森林的深處,那處如禁地一般,無人敢輕易涉足。
梵天學院專門為新學子們所設立的歷練場所,主要也就是集中在這魔獸森林的外圍部分。
裏有著數不勝數的低階魔獸可供學子們去挑戰和擊殺。
而梵天學院的學子們也正是通過不斷地獵殺這些魔獸,才能夠逐漸提升自己在實戰中的應對能力和作戰技巧。
「我們法修系僅有你們三人,你們兄妹進入魔獸森林一定要小心謹慎。三人要同進同出,卻不可分開行動。」
「掌教,我們明白。」
蕭聞笙鄭重點頭,他一定會照顧好兩個妹妹,不會讓她們在魔獸森林中有任何閃失。
「嗯,我信你。」
於淵掌教微微頷首,轉頭看向眼巴巴盯著自己的蕭綰綰。
「綰綰,你哥哥姐姐我都放心,唯獨放心不下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