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里世界 主教和州長
窗外，大霧瀰漫，唐宋坐在自己二十三樓的辦公室內，無聊的打了個呵欠，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氣。
即便是繁華的曼哈頓，在大霧下，也只剩下白茫茫一片。
唐宋手裡擺弄著一柄漢八面長劍，劍身長三尺六寸，是用金銀銅鐵錫五金鑄成。
長劍兩面開刃，劍身布滿流雲紋路，劍刃上升騰著淬火留下的火焰紋，煞是好看。
唐宋隨手一揮，劍刃破空，發出陣陣嗚鳴聲。
手指撫摸著劍刃，唐宋暗道一聲可惜。
這劍放在古代，絕對能稱得上一句利器。
不過想要承載太白精氣，卻是有些不夠格。
閻浮世界，鑄劍師想要祭煉一口法器級別的劍器，需要的材料異常繁瑣，其中不乏天才地寶。
五金之精在這其中不過是最普通的材料，就這還需要上等的地穴之火煉劍，用成了氣候的精怪之血淬火，內刻靈紋禁制，方能得到一把上等劍器。
他手裡這口長劍不過是出自匠人之手，花了五萬美金從一個東方鑄劍師手裡訂製的。
削鐵不捲刃，能透兩層皮甲。
可惜，距離唐宋所需要的品質還差了些。
唐宋張口，兩道白光嘯出，沒入到八面漢劍當中。
八面漢劍劍身一瞬間放出道道白光，陣陣寒氣在辦公室內升騰。
辦公室內的羅漢竹，一些裝飾盆栽，葉片上出現了無數刀割一般的刻痕。
這種異象持續的時間很短，僅僅幾個呼吸，劍身上升騰的白光便黯淡下來。
此時的劍身就仿佛放在外界風吹雨淋了十幾年，劍身鏽跡斑斑，出現了無數蜂窩一般的孔洞。
唐宋輕輕用手一掰，八面漢劍頓時咔咔斷為兩截。
兩道白光從破敗不堪的劍身升騰，唐宋呼吸間，兩道太白精氣直接沒入他的體內，盤踞在兩肺之間。
唐宋靈識內視感知，能感受到兩道太白精氣在吸收了漢八面長劍的金鐵之氣後，卻是增長了些許。
雖然增長的微不可見，但確實有變化。
「咦！」
唐宋倒是來了興趣，轉身又從裝飾架上取下一口連鞘唐刀。
鑲嵌寶石的橡木刀鞘，用金銀絲纏繞裝飾的刀柄。
唐宋抽刀出鞘，刀身赫然布滿了如同水花一般的大馬士革花紋，看起來異常漂亮。
唐宋沒有再試刀，張嘴輕輕一吐，一道太白精氣噴出。
太白精氣接觸到刀身，仿佛老饕一般，直接將這口唐刀的金氣吞吃的一乾二淨。
太白者，主殺伐，西方之庚金也。
五萬美金下去，唐宋感覺肺氣微微一鼓，體內兩肺之間的太白精氣愈發活躍。
可惜，太費錢了，唐宋看著手裡兩截斷刀
這時辦公室的門鈴響起。
「請進！」
唐宋將兩截斷刀隨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拿出紙巾擦了擦手。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萊恩走了進來。
「老闆！有人來拜訪！」
「拜訪我！？」唐宋有些好奇，他的這個門面純粹就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個正當的生意人，所以，實際上日常沒有什麼事務的。
礦石的進出口生意日常都是職業經理人在做，真正了解他身份的人也不會來公司拜訪。
「是教廷的德克勒神父！」
德克勒，唐宋有些驚訝，不知道這個教廷的一等神父為什麼會突然來拜訪他。
不過畢竟是大主顧。
「請他進來！」
萊恩走了出去，不久，領著一個身穿黑色法袍的神父大步的走進了辦公室。
這神父看起來四十歲左右，頭頂光溜溜的一片，通紅的大酒糟鼻不斷的發出『呼嚕呼嚕』聲響，胖乎乎的臉上滿是溫和、懶散的笑容，似乎他不管看到什麼東西，都會有好心情一樣。
唐宋此時已經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笑容滿面的朝德克勒神父迎了上去。
「好久不見，神父！」
唐宋伸出手和德克勒握在了一起，一道真氣順著德克勒的掌心探查向他的周身。
普通人？唐宋眉角暗暗一挑，他的靈識沒有在德克勒身上查到任何力量波動。
這個教廷的一等神父，不僅沒有超凡力量，甚至就連身體也跟普通人無異，甚至有點亞健康。
反倒是在他胸前佩戴的十字架上，唐宋感受到一股精純的能量。
很龐大，卻很純粹，論體量來說，甚至超過他。
唐宋微微有些驚詫，這十字架是件寶物，難不成真是「上帝」賜福過的。
「請坐，請坐，神父，我們已經有一年多沒見了吧！」
唐宋臉上卻是熱情的招呼德克勒神父坐下，萊恩端上兩杯咖啡。
「異動？」
陪著德克勒寒暄過後，唐宋終於搞清楚了德克勒神父來的目的。
紐約黑暗世界裡原本平靜的兩個吸血鬼氏族都出現了異動。
連帶著紐約的黑暗世界都有些不穩。
如果將世界分為三層，那其中表世界就是正常人的認知世界，由政府，媒體給普通人構築的平凡世界。
第二層則是里世界，這裡都是有悖於普通人倫理常識的東西。
黑幫，特工，情報買賣，殺手組織，人口買賣，軍火交易，這些是只能存在於陽光下的東西，也就是地下世界。
第三層則是真正的里世界，熟悉的人又把它稱為黑暗世界，
包括但不限於，狼人，吸血鬼，巫師，食屍鬼，獸人，惡魔，魔鬼，甚至神袛。
這裡自有一套自己的規則。
真正的黑暗世界，大家互為獵物，一些異類往往以人為食。
但反過來一顆成年狼人的獠牙放在黑暗世界的賞金工會裡能賣五百美金。
吸血鬼的獠牙據說有壯陽的功效，一顆獠牙能賣到八百美金。
這些東西都會通過特殊渠道流到表層世界，有大把的富豪揮舞著鈔票搶著買。
而這賞金工會的大股東就是教廷，當然，據說各國政府有秘密部門也在其中有股份。
畢竟，這個賞金工會的目的就是為了遏制黑暗生物的泛濫。
紐約賞金工會的負責人就是教廷在紐約的大主教。
而德克勒是主教之下的一等神父，萊恩一般接觸的也是他。
他這次來拜訪唐宋的目的就是就來下委託的。
一年前，唐宋一伙人機緣巧合之下成了兼職的獵魔人，
畢竟清道夫這一行在紐約混久了，總會在街頭巷尾碰到一些街頭怪談。
打扮妖艷的女郎把醉酒男子從酒吧拖進小巷，
你以為是劫色，打算半推半就，她扭臉一看，露出的是布滿半張臉，沾著血的獠牙。
街邊垃圾桶時不時出現的乾屍，那些流浪漢的屍體弄的跟木乃伊一樣，脖子上倆血窟窿。
午夜時分，出現在三叉路口，被捆綁住，掏空內臟，紋滿倒卍字印的邪教徒屍體。
最邪門的時候，唐宋手下的清道夫一個禮拜撞見了三起髒東西。
甚至兩個搬運屍體的黑人大漢直接被剝了皮。
彼時唐宋的一些手段，法術還沒有煉成，不過，他也沒慣著這些傢伙。
連著三個月，唐宋親自出手，晚上帶著凱恩萊恩兩兄弟，加上弗蘭克和超過三十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士兵，滿大街的尋找這些雜碎。
用上最大口徑的槍械，手槍不行，就用步槍，機槍，火箭筒，
子彈鍍銀，刻上誅邪紋，沁上黑狗血，在教廷里搞點聖水，澆上。
管你什麼吸血鬼，狼人，變形怪，真是見著就殺。
三個月的時間，紐約的黑暗世界當真是一片清淨。
無數黑暗生物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以為是人類打算出動軍隊清繳黑暗世界。
唐宋為什麼知道吸血鬼的心頭血混合著硃砂畫符效果極佳。
你以為他練功地窟里屍體真都是撿來的。
接觸的多了，唐宋慢慢知道黑暗世界有一個賞金工會。
這才有了凱恩和弗蘭克帶著一眾前特種兵小隊獵殺吸血鬼的一幕。
畢竟掙錢嗎，不寒磣。
「長期合作？」
唐宋不動聲色的用湯匙攪動著咖啡。
「再過一段時間格蘭特主教就要去往梵蒂岡任職，不出意料，接下來將由我主持紐約的教務!」
德克勒神父說話淺談即止，端起咖啡，小口的品嘗著。
「那主教的意思是希望，穩定！」
唐宋摩挲著拇指上的黑玉扳指，看著面前的黑袍神父，嗅到了大肥羊的味道。
「穩定，這個詞用的不錯，」德克勒神父笑眯眯肯定道，同時伸出了兩根手指：
「兩千萬美金一年，我希望紐約教區在我的任期內保持穩定！」
「兩千萬美金，」唐宋端著咖啡杯，不置可否，他突然話鋒一轉。
「主教先生，我聽說您和共和黨的穆恩先生關係不錯！穆恩先生最近在競選紐約州的州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