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婆媳大戰,頭疼,連夜往家趕呢,明天改這一章!
抱歉!抱歉!)
風聲呼嘯,林葉嘩嘩作響聲中,夾雜著鞭子抽打馬匹的聲音,訓斥聲,人揚馬嘶聲里,車輪碾動馳道的聲音愈發近了!
馳道兩側的樺樹林裡,十幾個人影錯落隱藏在林中樹後,這些氣勢兇悍的大漢,各自在做著打劫前的準備工作。
一個棕發絡腮鬍大漢蹲坐在一處樹後,在用抹布蘸些獾油仔細擦拭著手中的雙手大劍,
這大劍的胡桃木劍柄看起來有些年頭了,末端甚至有些開裂痕跡,上面用幾圈麻繩牢牢纏住,這才沒有徹底裂開。
就連劍刃處也分布著幾個米粒大小的缺口,大漢每每手指撫過,那張布滿橫肉臉上表情都像是丟了錢一樣難受。
大漢在擦拭著雙手大劍時,時不時抬頭謹慎觀察著四周,一看就是個謹慎的老手。
大漢身旁,十幾個傭兵也在各自忙碌著,弓手在校準著長弓,飛賊則是用小塊的磨刀石打磨著隨身的飛鏢,將其磨得更賤鋒利。
在距離這些傭兵盜匪百步遠的林間,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全身罩在麻布斗篷下,只露出上半張臉,依稀可以看出斗篷下是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
在聽到馳道上傳來的喧囂聲後,他看了眼身後,一個眼神示意。
穿一身皮甲的紅髮女人點點頭,三兩下便攀上了五米多高的樺樹樹梢,
穿著鹿皮靴的腳踩著一根碗口粗的樺樹枝,背依靠在樹幹上,女人從腰間摸出一支黃銅打造的單筒望遠鏡,抽出鏡筒,看向了馳道盡頭那支車隊。
「賈爾斯大人!是壓糧的車隊沒錯,車隊人數七十人左右,都是白皮膚的中土人,沒有發現秦人!」
紅髮女人自樹梢輕盈一躍,如狸貓般落於斗篷人面前,沉聲匯報著自己的偵查結果!
「告訴你的人,準備動手,拿下這支車隊,我就把金雀花家族的騎士呼吸法賜給你們!」
中年人摘下斗篷,露出一張滿目瘡痍的臉,他似乎被人迎面砍了一刀,
一道疤痕自左側額角,一直延伸到右側下巴處,外翻的傷口早已結疤,看上去就仿佛一條猙獰蜈蚣趴在他的臉上。
哪怕見了許多次,碧翠絲在見到賈爾斯這張臉時,依舊感覺頭皮發麻。
如果換成她,頂著這麼一張缺了半個鼻子的臉,她寧願去死。
碧翠絲雖然在心裡腹誹,不過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尤其是知道眼前這人乃是一名巫師的情況下。
碧翠絲恭敬的朝著賈爾斯行了一禮,轉身去安排手下準備。
她能感覺到一雙陰鷙的眸子在身後死死的盯著自己,碧翠絲混身肌肉繃緊,卻狀若無事的湊到一個個手下面前,吩咐他們做好準備。
作為獵鹿者傭兵團的團長,碧翠絲見慣了男人噁心的眼神,尤其是這些自詡的貴族。
「裝什麼大尾巴狼,金雀花家族?」碧翠絲感覺到落在自己翹臀上的灼熱目光,碧翠絲心裡暗自冷笑:
「不過是個亡國的破落戶,連金雀花公爵都被那些秦人吊死了,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私生子,也敢在這裡裝腔作勢!活該老娘發一筆橫財!」
賈爾斯一雙陰鷙的眸子片刻不離碧翠絲的挺翹,皮甲下,那一雙修長結實的腿看的他心頭火熱。
自從那些秦人在這個國家展開浩浩蕩蕩的獵巫行動以來,他到處東躲西藏,已經好久沒有開葷了。
「下賤的臭婊子!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傭兵,竟然也敢打我們金雀花家族的主意,等到那些黃芽米到手,我一定把你調教成最聽話的母*!」
想到金雀花領還在時,自己圈養的那十幾條美*犬,賈爾斯對於這些秦人的恨意也就愈發強烈。
如果不是這些秦人入侵了中土世界,他現在還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男爵大人,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田地。
咕嚕咕嚕…
車輪碾動馳道的聲音越來越近,就在賈爾斯緬懷於過去時,碧翠絲已然帶著一眾手下沖了出去。
一輪箭雨,一次衝鋒過後,那些手持草叉的農夫就已經支撐不住潰敗而逃。
唯一幾個手持武器的護衛,在十幾個傭兵的圍攻下,也很快被擊殺當場。
賈爾斯遠遠的躲在暗處,目睹著這一切,一直到那些護衛全部被殺散,他才從暗處走出來。
賈爾斯心頭火熱,就連腳步都輕盈了許多,三步並兩步,小跑一般來到車隊前。
看著堆積的滿滿當當的運糧馬車,手撫摸著這些裝著米糧的麻袋
想到將這些黃芽米出手後,他便可以有足夠的魔石遠赴海外,不用再這麼東躲西藏,賈爾斯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
「就是他!?」
就在賈爾斯暢想著美好未來之時,一個平和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沒錯大人!他就是金雀花大公的私生子,一個三級巫師學徒!」
聽到碧翠絲那討好的話語,東躲西藏這些年練的警覺無比的賈爾斯立刻意識到不妙,他下意識便想施展回頭釋放火球術。
「嗤嗤嗤!」
沒等賈爾斯動手,橫屍於他腳邊的一具屍體突然抬手,將一根平平無奇,一頭鑲嵌著兩根鐵釘的草叉插進了他的大腿。
這位三級巫師學徒的斗篷下瞬間一陣火花四濺,亞麻斗篷都被這電流引燃,
至於他本人,更是連吭都沒吭一聲,抽搐了幾個呼吸後,便直接僵直了過去,
農夫打扮,身後背著一個框簍的死屍從地上爬起來,熟練的將一張黃紙貼在了賈爾斯的額頭,
順手在大車的糧食袋下面,摸出了幾根半尺長,用紅色硃砂塗繪著詭異紋路的鐵釘,熟練的扎進了他的關節各處,然後將其抱了起來,靠在運糧車上,扶正!
披著一身素色長袍,頭髮有些花白的老者揣著手走到賈爾斯面前,伸手檢查了一下賈爾斯額頭的黃紙,看著黃紙上硃砂依舊鮮艷,他這才放下心來。
他擺了擺手,兩個農夫立刻從腰間拔出兩把刻滿血色蝌蚪紋路的鋒利的小刀,熟練的剝起了賈爾斯的頭皮。
「碧翠絲團長!這次的活乾的不錯!」老者轉身滿意的朝碧翠絲點了點頭:
「這是你這兩個月送來的第七個巫師了吧,大人還特意提起過你,在一眾獵巫團里,你算是勤勉的!」
碧翠絲聽著老者的誇獎,眼角撇過一旁那被剝去頭皮的賈爾德,饒是見過了不止一次,面對這血淋淋的一幕,她還是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口吐沫。
和這些秦人合作了一年多,她也知道這些秦人對於這些反抗者巫師的態度。
這可不僅僅是簡單的割去頭皮那麼簡單,那些「鎮魂釘」會將賈爾德的魂魄封印到他的頭皮內,然後被製作成「法器」!
在光明神的教義中,惡魔玩弄靈魂只是傳說,這些來自「仙秦」的秦人是真的下手啊!
碧翠絲很快收斂了心神,這一切和她都沒關係,她一個傭兵,可不管什麼紛爭大義。
誰給的錢多就幫誰干說,碧翠絲麻利的自老者手裡接過一袋子金幣,聽著金幣碰撞的嘩啦聲,她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許多。
「多謝劉管家!替我向蘇大人問好,希望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老者伸手,從一旁的手下手裡接過了一卷羊皮捲軸,遞給了碧翠絲:
「這是你要的報酬!」
碧翠絲雙手接過這用小羊皮製作的捲軸:「合作愉快,里奇先生,替我向蘇先生問好,希望下次有機會再!」
咕隆咕隆
蘇命翻身起床,在床頭櫃旁端起一杯溫熱的玫瑰花蜜水,咕隆咕隆灌了下去。
蘇命,身份平平無奇,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穿越者。
蘇命所在的地方也並不是地球,這裡是秦,仙秦,
更準確一點來說,這裡是仙秦帝國下屬的天青界,一處仙秦銳士剛剛占領不過二十年的世界。
當然也有人稱呼它為天青星,每當天空那顆恆星升起,雲層在陽光的照耀下,天空呈現出一種瑰麗的靛青色。
或者這就是天青界名字的由來。
蘇命是個穿越者,穿越前,他是個平平無奇的打工人,穿越後,他是仙秦一個普普通通的庶民。
身上既沒有軍功爵位,也沒有遠方二大爺能繼承的遺產,
他靠著自己的努力和一個普普通通的金手指,就在昨晚,弱冠之年的他終於成為了一名仙秦公士!
仙秦依照舊曆,非軍功不得封爵,公士雖只是仙秦二十軍功爵位中最低的一等,可對於百姓庶民而言。
有了爵位,便是魚躍龍門,登上了天梯,從此便不是牛馬,而是貴族、
蘇命披上外裳,來到陽台前,俯視著腳下偌大的莊園,這處莊園占地三十畝,莊園內種了許多的櫻桃樹,
花園裡,種了許多百合,玫瑰
黑夜下,夜風吹過莊園,莊園內的林木搖擺,發出一陣陣嘩啦啦的聲響,這些林木的影子在月光下倒映在地面,仿佛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妖魔鬼怪,也仿佛是那些死在蘇命手中的怨鬼前來復仇。
這處莊園原本是一個伯爵貴族的祖產。
不過那名伯爵被蘇命查出有勾結巫師的嫌疑,於是送他全家上了絞刑架,包括被那伯爵安置在這處莊園裡的情婦,一個體態豐盈的金髮貴婦。
「可惜了,坊市內賣的那些法器實在太貴,能攝取魂魄的招魂幡竟然開價五千仙秦幣!
否則這些人的魂魄倒也能賣出一個不錯的價格!」
月光映襯下,那搖擺的樹影投到窗前,如同索命的鬼魂,蘇命臉上卻是平淡如常。
唔,就算當初能買到招魂幡,攝魂鏡,自己能不能用還是兩說。
仙秦法是法家歷代集大成之作,對於普通庶民保護的極為嚴苛,不管是何等爵位,何等修為,膽敢殺害仙秦子民者,輕者貶爵,廢除修為。
重則以命相償!
仙秦的基礎便是無數的庶民百姓,這是仙秦朝堂和以法家,兵家,陰陽家,為首的諸子百家修士的共識。
律法,保障了庶民的生活,可也制定了無數條限制庶民的法規!
就比如他心心念念的奴隸買賣,哪怕是在待開發的占領區。
普通庶民想要涉及奴隸買賣,不管是活人,還是拆開買賣的血肉魂魄,不說有沒有這方面渠道,單單高達四成五成的稅就嚇退了不少人、
刨去這些稅,剩下的利潤還不如他賣靈米掙得多。
至於說想要走私偷稅,真當仙秦的稅吏是吃乾飯的,買賣幾個奴隸自用或許不會被那些稅吏查到,可一旦涉及大宗的奴隸買賣。
那些稅吏就仿佛那河裡的食人魚,聞著血腥味就來了!
仙秦有句古話流傳甚廣,在仙秦,秦法和稅吏籠罩著每一個人!
不止是奴隸買賣,其他賺錢的營生也是如此,仙秦法中,但凡是對於庶民征重稅的行當,全都蘊含著真正的暴利、
不過成為公士就不一樣了,
蘇命盤玩著掌心不過拇指粗細的青白玉印,拿起來對著玉印哈了口氣,看著印底浮現出的陰刻篆體,臉上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公士這種底層的軍功爵,在那些傳承了百萬年,與仙秦同休,真正的豪門世家眼中,與庶民無異。
可蘇命知道,這方印章才是他鯉魚躍龍門的起點。
軍功爵除了每年的爵位俸祿外,最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免稅,雖然並不是全免,單單這一條,就足以讓蘇命種植的千畝黃芽米收入提高兩成。
別小瞧這兩成收入,他十五歲束髮之年離家跟隨墾荒兵團便來到這處新世界,冒著被那些反叛軍,巫師襲擊的風險,
墾荒種田,配合駐守在此地的駐紮兵團剿滅反抗者。
辛苦打拼,為的什麼,不就是為了掙那點仙秦幣嗎,難道真的為了理想。
每年多兩層的收入,這筆錢足夠他在兵團買幾十個一階兵俑了!
「老爺!您有什麼吩咐嗎」臥室門外,響起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同時伴隨著一聲輕柔的試探。
蘇命從觀景陽台走回臥室,來到房門前,抬手摘下了門上那一架上弦的弩機,鬆了弓弦,摘下三支藍汪汪的箭頭,這才打開了臥房的門。
門外,一個穿著亞麻裙子,十八九歲的女僕看到臥房門打開,連忙退後了一步,低下了頭。
「老爺,我聽到您房間裡有聲音,想問問您有什麼需要?」面容清秀的女僕小聲的說明了自己敲門的原因。
蘇命看了眼女僕身上皺巴巴滿是壓痕的亞麻長裙,顯然他這個女僕又是穿著衣服睡覺,為的便是隨時能過來服侍。
「這裡沒什麼事情,你明天告訴花匠,把莊園裡的櫻桃樹修剪出來!」
蘇命掃了眼女僕那刻意壓低身體露出的小小荷角,搖了搖頭,重新關上了臥房門。
「是!老爺!」
女僕看著面前重新關閉厚重的橡木臥房門,臉上閃過一抹失望的神情,往上拉了拉自己的領口,正準備轉身返回隔壁的女僕房,身後突然再一次傳來了開門聲。
「進來!」
安娜懷著忐忑,期待的心情走進臥室,看著臥室里那張足以容納三四個人,鋪著天鵝絨被子的大床,以及坐在床頭正打量著自己身體的蘇命
「衣服脫了!」
安娜有些害羞,不過心裡想起母親的話,她的雙手不自覺揉捏起了衣角。
母親說的對,只有眼前的人才能改變她們一家的命運,安娜想到這裡,默默的褪去了身上的亞麻長裙。
天鵝絨填充的被子真軟和啊!
安娜無比充實的躺在床上,神思恍惚,身心顫抖,看著在自己身上辛勞忙碌的主人,她雙手死死抓著身下的被子,腦海里莫名的浮出了一個古怪的想法。
臥室內,心神進入空靈之境的蘇命伸手拽了拽床頭的繩子,沒多久,幾個同樣身穿亞麻長裙,姿容卻都不俗的女僕便出現在了臥室內。
幾個聽到召喚鈴來此的女僕一眼便看到了蜷縮在天鵝絨被下的安娜。
驚訝,嫉妒,佩服
幾個女僕臉上流露出的神態各異,
蘇命從床上坐起身,攤開雙臂,
幾名女僕上前服侍著,小心用蘸著溫水的毛巾替蘇命清理著身上的痕跡。
一名捧著乾淨睡衣的紅髮女僕上前,伺候著蘇命披上睡衣,整理著衣物。
跪在地上,小心的為蘇命繫著腰帶的紅髮女僕突然感覺一隻溫熱的手掌按在了她的頭上。
「清理乾淨!」
紅髮女僕手指微微一顫,抿了抿唇,雙手顫巍巍往下.
蘇命的鼻息微微變得濃重了些,目光掃過其他幾個女僕:
「把床單被褥全換了!帶安娜去洗漱,告訴劉全,安娜的月錢以後翻一倍!」(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