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幻境中，楊戩說……」
「和仙子比起來，一切都不重要。」
江流哈哈大笑，「堂堂三界戰神，居然學曹賊精神，哈哈哈！」
楊戩面紅耳赤，瘋狂的抽著沉香。
沉香：「……」
舅舅，你丟臉為毛非得抽我啊！
太上老君一頭黑線。
楊戩，你個濃眉大眼的傢夥，你原來心思不正啊！
「楊戩啊楊戩，你還有個前妻，西海三公主敖寸心！」
「現在東海四公主敖聽心也愛你！」
「要是改了天條，還有一個嫦娥對你愧疚，十有八九也會愛上你！」
「嘖嘖嘖，三個女人，三個女人啊！」
江流掏出一顆蟠桃，啃了一口，「到時候，朕一定要看戲！」
三個女人一台戲，相當於一百隻鴨子。
看你楊戩怎麼搞！
你以為你是李尋歡啊！
懷裡抱著一個，伸手對另外一個說，你來的正是時候，然後左擁右抱嗎？
美不死你！
沉香突然笑了。
舅舅啊舅舅！
我才在兩個女人之間糾纏不清……
你居然有三個？
「你笑個錘子！」
楊戩破防了，對著沉香罵了一句。
鞭子揮舞成了殘影。
沉香：「……」
我現在就是你的出氣筒，對吧？
「好啦，朕走了！」
江流淡然說道，「朕一直在等沉香變成廢人，然後過來戲弄一下他！」
「楊戩，老君，把沉香送到凡間吧，讓他安分守己一些！」
「但凡想再鬧騰，朕可不會再手軟了。」
「朕走了！」
「對了，楊戩，你囚禁楊嬋的咒語，早就變了！」
「王母重新設置的。」
江流笑著說道，「楊戩，朕期待你與朕下棋！」
「一場舊至尊和新至尊之間的博弈！」
江流笑著走了出去，「亦或是……你放棄了！」
差不多了！
玉帝啊，你看看朕，都不用動用武力。
差不多就可以搞定楊戩了！
因為……
他是一個真正的神！
順道，朕還對沉香小懲大誡。
這就是現代社會的瘋癲思想，和古代的思想不同之處啊！
楊戩也停下抽沉香的鞭子。
王母改了我的咒語？
做什麼？
我的咒語不保險嗎，還是說……
楊戩驟然擡頭，難道和天條有關？
太上老君嘆息一聲，「楊戩啊楊戩，老道說過，你布局太深，果然，真夠深的！」
結果……改天條隻是過程，而不是目的！
「道祖說笑了！」
楊戩笑了笑，「其實，陛下才是最深不可測的！」
太上老君默默的點頭，「他的心思很深沉，老道看不透！」
「對了，你說天條是天條，天規是天規，是什麼？」
太上老君問道。
「道祖，其實，你仔細想想，你也能知道！」
「天條，是定理！」
楊戩說道。
太上老君蹙眉深思，突然一怔，「莫非……是天道！？」
楊戩點頭，「陛下的意思應該就是這個！」
「難怪他和王母從來都不肯修改天條！」
「不是不願，而是不能！」
太上老君有些震驚，一把抓住楊戩，「放棄你的想法，天條不能改！」
「唉！」
楊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也許吧！」
「老君，我送沉香去凡間！」
楊戩說道，將沉香拉了起來。
「舅舅，我，我想幫你！」
沉香說道。
「你可拉倒吧！」
楊戩還沒說話，太上老君冷哼道，「你整天就會拖後腿！」
「陛下說了，你再有不該有的心思，他不會心慈手軟！」
「就算他真的心軟了，可你……隻是一個累贅！」
太上老君語氣帶著一絲輕蔑，「回去做你的凡人，比什麼都好！」
沉香：老君，愛會消失的嗎？
你之前對我不是這樣的！
「回去吧！」
楊戩拍了拍沉香的肩膀，「是我理解錯了天條的意思！」
當初在桃山的時候……
我就應該知道的！
「好！」
沉香苦澀的笑了笑，「舅舅，我想去見見娘！」
「我帶你去！」
「我也要去驗證一些事情！」
楊戩對著老君點了點頭，如同拎小雞仔一樣，將沉香拎了起來，轉身就走。
江流回到了瑤池，喝著小酒，吃著小菜，小日子滋潤的雅痞。
楊戩帶著沉香來到了華山。
「舅舅，你似乎是不想改天條了，是吧？」
沉香問道。
雖然他不知道楊戩和老君到底明白了什麼，但是他感覺得出來。
楊戩遲疑了。
「我不知道！」
楊戩搖頭，「我現在腦子很亂，我需要時間仔細梳理一下。」
「娘還有希望嗎？」
沉香呢喃了一聲。
兩人一起進入了囚室之中。
「娘！」
沉香喊道。
三聖母擡起頭，看著沉香的模樣，有些心疼。
「二哥，你也來了！」
楊嬋溫柔無比。
「沉香廢了，玉帝開恩，讓沉香做凡人，安穩度日！」
楊戩看著楊嬋，眼中有些痛苦。
「娘，您別恨舅舅，他是為了將我培養起來，才一直……」
沉香開口說道。
「玉帝告訴我了！」
楊嬋說道，「二哥，苦了你了！」
沉香：「？？？？？」
玉帝已經告訴你了？
不是，憑什麼啊！
憑什麼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憑什麼不把我當人看啊！
廢物也是人啊！
「三妹。」
楊戩一步邁出，來到了光柱面前，眉心天目驟然打開，一縷縷光輝落在光柱之上。
不多時，楊戩悶哼一聲，倒退一步。
「果然，咒語被改了！」
「仔細看來，和當年囚禁娘的鎖鏈，有異曲同工之處。」
楊戩坐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王母娘娘的力量……
「沉香，你和三妹說說話吧！」
楊戩轉身就走，離開了囚室。
他來到了華山之巔，靜靜的坐在巨石上，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
天條是天條，天規是天規！
如此說來……玉帝當年是為了保護我娘……
現在王母改了囚禁的法門，也是保護了三妹。
你們……
一行清淚，從他眼角滑落而下。
「哈哈哈！」
「原來，是我害死了母親！」
楊戩止不住的笑著，眼淚流了下來。
師父啊……你的話，我到現在才明白。
仇恨是劈不開天條所化的鎖鏈的，需要用愛來感化。
劈開桃山，隻會將母親送入絕路。
我現在，甚至還想將蒼生送入絕路！
師父，你知道嗎？
天條不改，三妹將永遠被囚禁在華山！
天條改變，蒼生終將煙消雲散！
這一場局，該怎麼改變？
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奉天！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
以人力幹涉而出現的新天條……
指的是……
天道在聆聽眾生的心意！
天道……
有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