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虛公子哭了。
我就不該認識你！
傳說中的妖王之王孫悟空，居然如此和善，鬼知道他是孫悟空啊！
「靈山要算計我，你和我一路，還和我熟悉了！」
「抱歉，離開我之後，你死的更快！」
江流語氣溫和，「所以，你要走的話，老孫不攔著。」
空虛公子：「……」
「大哥！」
空虛公子一把抱住了江流的大腿，「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啊！」
嗚嗚嗚！
當初搞定殭屍後，我直接離開多好？
我這該死的好奇心啊！
好奇害死貓，果然是害死了貓啊！
「走吧，長安城裡有一尊如來化身，不過，我暫時不去找他！」
「先去宰了豬剛鬣！」
江流笑容滿面，「將佛門的算計全部打碎，然後抓了如來化身。」
「到時候，把他們選定的取經人陳玄奘給掰彎了！」
「再上靈山，那一定會很好玩兒！」
江流笑了笑。
空虛公子：「……」
大佬，真的不能放過我嗎？
「話說，大哥啊！」
兩人朝著金水寨走去，空虛公子問道，「你不是被佛祖一巴掌摁在五指山了麼？」
「你打得過他嗎？」
空虛公子非常好奇的問道。
江流笑了笑，「打得過！」
畢竟，這又不是西遊大世界！
但凡是……我就慢慢的提升自己了。
既然不是……
那就莽過去！
「看來，鎮壓五百年的時光，大哥修為又有精進！」
空虛公子笑著說道，「其實，這一生能見到妖王之王孫悟空大戰西天如來佛祖……」
「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空虛公子看著前方，「大哥，怎麼忽悠陳玄奘？」
「看我的！」
二人來到了陳玄奘面前。
陳玄奘已經超度了魚妖。
「玄奘，你覺得你對嗎？」
江流問道。
陳玄奘抬頭看著江流，「我不知道，我想要感化，你想要殺盡。」
「我和你論佛！」
江流揮手抓來幾張凳子，直接坐下。
「請說！」
陳玄奘神色變得肅然。
「何謂佛？」
江流翹著二郎腿，問道。
陳玄奘一愣，不是，就問這個？但凡學佛的，都知道啊！
「眾生是佛，一切都是佛！」
「無惡盡善，你是佛，我是佛！」
陳玄奘說道。
江流點頭，「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如來？」
「如來是佛，我是如來，你也是如來，眾生都是如來！」陳玄奘開口。
「那如來為什麼是佛？」
江流詢問道，「正所謂，身是菩提樹，心是明鏡台，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陳玄奘肅然站起，躬身行禮，「先生大德！此等佛語……讓小僧茅塞頓開！」
「然……」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江流翻了個白眼，「你說呢？」
陳玄奘愣在原地。
這兩個說法，看起來矛盾，實則又有共同之處。
但是……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江流再度說道，「你想過這些嗎？」
「啪嘰！」
江流一個耳光扇了上去。
「你為什麼打我？」
陳玄奘無辜的說道。
「我打你之後，你心裡如何想的？」
江流問道。
陳玄奘沉默了下來。
「佛家有八戒，不能吃葷腥。」
江流繼續說道，「但是心中有佛，吃了又何妨？」
「你口上說著不吃，心裡卻想吃，這是放下了嗎？」
「佛法雲，法無我無……萬般都是空幻。」
「四大皆空！」
「吃肉喝酒，是空！」
「殺人放火，是空！」
「若是你去給了如來一個耳光，那也是空！」
江流平靜無比，輕輕搖頭，「你說呢？」
陳玄奘：「……」
「普度眾生為何又要眾生跪拜？」
「三清只需泥土身，大佛卻要金身塑！」
「佛其實就在心中！」
「善也好，惡也好。」
「萬般虛幻！」
江流笑了笑，「但是……」
「佛也有怒目金剛，你說佛不殺人嗎？」
江流搖搖頭，「你去尋找你的佛吧！」
江流站了起來，「陳玄奘，你記住了！」
「學佛，要學自己的佛！」
「你的佛是什麼，誰能知道？」
「空虛，咱們走吧！」
佛門導人向善，是好的……
奈何，佛門的教義有些矛盾啊！
若都是素全法師那樣的……我可以給他磕頭！
但是……
江流微微搖頭，一點流光沒入了陳玄奘眉心。
他給陳玄奘下了一個暗示。
他不會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的師父！
陳玄奘愣在原地。
我搞不懂，搞不懂啊！
到底什麼是佛？
陳玄奘恍惚之中，走遠了。
……
「大哥，你的花果山十三太保呢？」
空虛公子問道，「喊他們一起來啊！」
「哦，都死了！」
江流一臉平淡。
空虛公子麵皮抽搐。
「你覺得我大鬧天宮之後，被壓在五指山！」
「你說其他十二太保能活下來嗎？」
江流擺了擺手。
空虛公子點了點頭。
懂了！
就是十三個人過來造反，一個被抓了。
但是這個人不能殺！
其他十二個造反的，那就弄死好了。
就這麼簡單！
兩人溜達著，路上見到妖怪，就弄死。
遊山玩水的，來到了高老莊。
兩人進入了幻境之中。
空虛公子眼神陰沉。
在這高老莊的幻境之中，人聲鼎沸，熱鬧無比。
實則……都是屍體堆積在這裡。
「客官請坐！」
看到二人進來，一個小二走了過來，笑呵呵的。
「一定要嘗嘗我們的特色菜，烤乳豬！」
小二笑容滿面。
「大哥，我能打死他嗎？」
空虛公子問道。
江流點頭，「你隨意！」
「好！」
空虛公子嘿嘿一笑，不再遲疑，一巴掌將桌子拍碎。
「本座空虛公子，乃是天下第一驅魔人！」
「爾等妖魔，這點幻化之術，又豈能瞞得住我？」
空虛公子冷笑道，「來，一起上！」
在場的假人都面面相覷。
「看我……」
「咳咳咳咳！」
空虛公子就要出手，突然瘋狂的咳嗽起來。
江流：「……」
不是，你悠著點，你這血還沒補充好！
「唉！」
江流拍了拍空虛公子，「你以後和很多人的運動就絕緣了！」
空虛公子一臉懵逼，啥意思？
「呸，空虛公子？」
一個高傲的婦女，盯著空虛公子，「天下第一驅魔人？」
「我呸！」
「看你這虛弱的樣子！」
「還空虛！？」
「我看你是腎虛！」
婦女嗤笑一聲，「該不會是在青樓里，待的時間太長，把自己給整廢了吧？」
空虛公子咳咳咳咳，指著婦女，「你，你怎能憑空污人清白？」
「額，這位妖怪朋友！」
江流語氣溫和，「你怎麼能當面說呢？」
「正所謂說話話，要背著點人！」
「不然，侮辱性太高了！」
「你可以在心裡說他腎虛，但是絕對不能當面說他！」
「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