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拂著，將烏黑的髮絲吹的飄揚，東方淮竹腦袋靠在蘇牧的肩膀上，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氣味。
是一種漸漸開始熟悉，習慣
並且慢慢喜歡的味道。
慢慢感覺很好聞的氣味。
飛劍穿雲破霧，飛的極快，東方淮竹從身後抱著蘇牧，有那麼一瞬間，東方淮竹感覺一直都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
後面的路途，並沒有再換乘，蘇牧並未讓東方淮竹在御竹笛帶他。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很快，便到了邊境。
蘇牧也是帶東方淮竹落下。
東方淮竹有些依依不捨的從踏出飛劍，仰著頭，看著遠處的城牆。
那城牆高聳，連綿無際。
「砌石擎天，飛鳥不渡，這便是傳說中的『不渡天門』嗎？」
據聞，此城牆會隨著感知阻攔想渡過它的一切物體，任何物體在到來之前，這城牆都會升的比它還高。
更有傳聞『邊塞有牆高如山，離天只餘三尺三』說的便是此『不渡天門』。
蘇牧也是感嘆，這麼綿延無際的城牆，卻能被人祭煉成為法寶，讓人震嘆。
普天之下，想破開這城牆的，也只有那把天地一劍，王權劍。
正是有著這『不渡天門』的存在，才守護著此地安穩，將外族阻擋在外。
隨著漸漸走入神火山莊的核心，蘇牧也是知道，這阻擋的外族遠比世間最殘忍的妖還要兇殘十倍，百倍不止。
是真正的兇殘之物，
有些妖雖然兇惡，卻也並非不可溝通，但這城牆阻擋之外的外族，卻是意識混亂，殘忍，奸詐，惡毒之物，甚至不可溝通。
但可惜，這般守護人族邊境的法寶，後來卻被王權霸業持著天地最強之劍斬破了。
這甚至不比王權霸業帶著一眾天驕死在『圈外』一樣嚴重的事情。
據他所知，後來此邊境因為『不渡天門』被破，外族湧入，從此陷入一片血腥殘酷的戰場，只能用無數人族道兵的血肉來阻擋異族的入侵。
…………
雖還未靠近，蘇牧和東方淮竹便感覺到一股肅殺的味道。
蘇牧曾到達過人族界域與塗山之間的邊境線，那邊雖然也是戒嚴，十分嚴肅，但感覺，卻遠不如這。
甚至，隱約中，他還能聞到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
顯然，這處邊境，常年戰爭不休。
蘇牧收劍入鞘與東方淮竹一起往邊境城牆走去。
「止步……」
還未靠近城牆，已是傳來肅然冷漠的聲響。
蘇牧與東方淮竹也是停下腳步。
很快，一名全身甲冑的道兵走了過來，目光肅然的盯著他，還未靠近，濃烈的血腥味已經撲面而來。
道兵年齡並不大，卻已帶著老年的滄桑，其手中一直緊握著大戟，顯得很警惕。
「哪裡來的？到此何事？」
道兵並未靠的太近，隔著幾十步的距離，手握大戟，眼神冷漠，帶著濃重的肅殺氣味，毫不懷疑，若是回答不好，這名道兵會直接動手。
「在下蘇牧，神火山莊弟子。」
「妾身東方淮竹，神火山莊東方孤月之女，我們此來是要見天門叔叔。」
蘇牧與東方淮竹也是立即告知，蘇牧更是將代表神火山莊的令牌拿出。
聽到蘇牧和東方淮竹的話，道兵臉上的肅殺氣息也是消散，又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了他們的身份，便讓兩人跟著他走。
蘇牧和東方淮竹自然點頭，他們顯然也是看出，道兵對他們還是不放心，估計將他們帶到一地便會上報。
由此可見，此處邊境戒備森嚴，這遠比塗山邊境要森嚴不知多少倍。
「不知怎麼稱呼？」
蘇牧不由開口。
「你可以叫我蘇墨璃。」
道兵回頭，看了蘇牧一眼，隨即笑道：「內地如何，可算安穩，沒有外族遺漏闖入進來吧？」
「一切都很安穩。」
蘇牧笑著開口。
「那就好。」
蘇墨璃不由挺起胸膛，臉上滿是自豪之色。
這個時候，蘇牧卻是注意到對方沒有持著大戟的手的手一直垂在那裡，那袖子太長，幾乎看不到……
「你的……手……」
蘇牧指了指蘇墨璃未曾持戟的手。
蘇墨璃笑了笑，很是灑脫的舉起袖子，那袖子裡全部是用茅草填充的，空空落落的。
顯然，手臂已斷。
蘇牧與東方淮竹都微微一愣。
「幾年前外族突襲，我率領道兵阻擊，被不知哪裡冒出的狗娘養的偷襲，被斬斷的，不過，那群狗娘養的也沒好過，死在我這戟下的便又一百三十餘頭。」
說起這些，少年的眼中發著光：「那些外族，到死也未曾有一頭能闖過邊境。」
少年說的輕鬆，蘇牧和東方淮竹卻能感受到那場戰鬥到底是處在何等兇險的境地。
同樣，失去了手臂的少年經過最初的茫然，又最終走出，並且成長為如今戰士的模樣，到底經歷了多少的坎坷。
「後悔到這裡來嗎？」
蘇牧忍不住詢問。
蘇墨璃看了他一眼，抿了唇：「你這問題，一直跟我並肩作戰，一直與我形影不離的兄弟也問過我？」
「你那兄弟呢？」
旁邊，東方淮竹往四周看了看，並未看到任何人影。
蘇墨璃笑了笑，捂著胸道：
「在我心裡。」
說話的時候，少年眼中帶著笑：「我兄弟的家就在我們身後呢，我有些後悔沒有機會帶他回家。」
………………
今天第一章。
有一百『為愛發電』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