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開了一個口子
蘇牧與天門道人一同走出城牆,東方淮竹本也要跟隨,卻被蘇牧勸回。
下了城牆,蘇牧回頭,身後城牆的牆壁上早已布滿了斑駁的乾涸的血痕,有新沾染的,也有不知留存多少歲月的。
顯然,這裡不知爆發過多少次的戰鬥,流過不知多少的血。
才出城牆大概二三千米,周圍便慢慢變的晦暗,越往前走,愈發黑暗,幾乎陷入一片死寂黑暗的狀態。
蘇牧抬頭,能感覺到天上的那輪太陽還在,還散發著熾熱的光芒,但到了前方陽光卻再也無法照射進來。
而且踏入此地,蘇牧也是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躁動,隱約中,甚至要產生一種對於身邊天門道人的不滿情緒。
「靜心。」
身旁天門道人往他看了一眼,隨即說道:「到了此處,空間周圍都縈繞著負面的能量,會讓人易怒,易恨,易嗔,易貪……,各種負面情緒堆積,會在不知不覺浸潤心靈,長時間生活在此地,很容易便會讓人喪失心智。」
蘇牧聽了,心頭不由一凜。
「這便是『圈外』嗎?果真可怕。」
天門道人往他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我們所處地界,真正意義上,還並不是屬於『圈外』,真正的『圈外』是在那個『光柱』之外。」
說著,天門道人手指向前方。
蘇牧順著天門道人手指的方向看去,便見不知多遠的距離,一道幾乎橫亘天地的光柱,這光柱不知有多高,多長的距離,一眼望不到邊。
能感受到,那光柱中散發著極為恐怖的氣息,偶爾,還隱約看到不知名的黑影在那光柱之外游曳,好似貪婪的野獸,盯著光柱裡面的食物,卻因為『光柱』阻擋,只能不甘心的停在外面,不時會隱約傳來某種低沉的吼叫。
「那『光柱』之外,才算真正的『圈外』。」
天門道人輕語,看著那『光柱』之外眼神閃過忌憚。
「我們是要去那『光柱』之外嗎?」
蘇牧不由詢問,手不由按住了劍柄,精神繃緊,那王權霸業便是帶著他的『面具』成員去的『圈外』,最終幾乎全部命喪。
「不……」
天門道人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幾分警告:「我們只在『光柱』之內,不會出那『光柱』,你也切記,不要到那『光柱』之外。」
「前輩去過那邊嗎?」
蘇牧好奇的詢問。
「不曾。」
天門道人搖了搖頭:「不過,我的幾個前輩曾經去過。」
「如何?」
蘇牧不由追問。
「都未曾回來。」
天門道人的手不由落在自己的酒壺上:「邊境記載中,還從未有人出過那光柱之外還回來的,他們,都在光柱之外迷失了。」
「咻……」
正在兩人談話的時候,兩道黑影卻是忽的靠近,發動了攻擊。
只是還未近前,兩道劍氣已是射出,兩道撲來的黑影在空中被斬成了兩半,大量黑綠色的血液撒遍大地。
蘇牧目光也是看去,是大約一米二的類人生物,尖嘴猴腮,頭部隱約有幾分老鼠頭部輪廊的感覺。
身上氣息並不強,大約只有練氣級的實力。
天門道人往蘇牧看了一眼,此人劍氣運隨一心,已是極為了得,難怪東方老兒那小子會看上此子當女婿。
「這便是『圈外』的生物嗎?」
蘇牧走到死去的偷襲生物面前,有些好奇。
「不,並不算真正的『圈外』生物。」
天門道人卻是搖頭:「這是鼠兵,他們本是生活在此地的老鼠,但受到此地能量浸染,從而產生異變而成的新的物種。」
「真正『圈外』的生物,從我記事以來,還從未見過有過任何一頭能闖過那道『光柱』過來。」
天門老人手指著那道橫亘天地之間的『光柱』:「那『光柱』好似一個『圈』,將我們圍困在內,也將外面的生物阻隔在外。」
「外面,應是存在無數對我們懷有惡意的恐怖之物,在我們還未掌握能對抗『圈外』的力量前,我們都不應該嘗試前往『圈外』。」
「我們今天所要斬殺的異族,便是原本生活在此地的生物被這裡空間縈繞的負面能量所侵蝕,徹底異變之物。」
蘇牧一旁認真的傾聽,偶爾,隨手幾道劍氣,便將偷襲而來的幾頭鼠兵斬殺。
這些鼠兵不過練氣級別,與他而言,根本不用出劍,又隨手斬殺幾頭鼠兵,蘇牧也是開口詢問:
「前輩見過『圈外』的生物嗎?」
「未曾。」
天門道人搖了搖頭:「那些『圈外』生物根本無法闖入那『光柱』,根本無法進來,我們駐守在這邊境,主要還是防備這裡異變之物,這些受到此地負面能量侵襲異變的可不僅有這些動物,還有妖怪,甚至,也有人類淪為魔物,其中強大的異變之物,實力不下於我。」
老人感嘆,目光看向『圈外』,眼神中隱約帶著忌憚與恐懼:「那『圈外』,根本不是我們應該能踏足之處。」
…………
今天第四章,是昨天『為愛發電』的加更章節。
目前讀者噠噠還是欠帳……四章(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