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雅,該喝藥了。」
塗山,一處房間,翠玉小曇低聲對著背著幾乎跟她一般大小酒葫蘆的狐妖少女說著。
塗山雅雅緊皺著眉頭看著小蛭妖碗裡的黑糊糊狀的藥劑,雖還未喝,一股苦味幾乎要苦到喉嚨里了。
「能不喝嗎?」
塗山雅雅眼睛都微微紅了幾分,這幾天,她可沒少喝翠玉小曇琢磨的各種藥劑。
「拜託了雅雅姐姐。」
翠玉小曇雙手合十,精緻的小臉滿滿都是請求。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在無聲的訴說著請幫幫我的信號。
「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塗山雅雅煩躁的撓了撓頭。
雖滿心的不情願,最終還是在小蛭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下敗下陣來,接過了藥碗,昂起了白皙的脖頸將苦藥一口一口的喝了下來。
「還留有一點,都喝完,雅雅姐姐,不然藥效可能不太夠。」
「哎。」
塗山雅雅有些無奈的再次將放下的碗拿下來,將剩下的一點藥都喝完。
苦
真的好苦啊。
一旁的翠玉小曇已是拿起了一個小本本,有些興奮的看著塗山雅雅:「雅雅姐姐,感覺如何,有沒有感覺到生命力的增加,活力的增加……」
塗山雅雅壓下唇齒之間藥物的苦澀,微閉上眼睛。
剛剛喝下藥物似乎產生了某種溫潤的暖流沿著她的身體四周流轉。
「感覺有些興奮,有些躁動……感覺好熱,好想……」
塗山雅雅將喝完藥之後的感覺說出來。
翠玉小曇立即將塗山雅雅的感受記了下來,眉頭微皺:「沒感覺到壽命得到提升嗎?」
「這個怎麼感覺?」
塗山雅雅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確實感覺好精神,不過,也好燥熱。」
「怎麼感覺好熱。」
「還有,感覺你好香,好想……」
翠玉小曇緊皺著眉頭看著塗山雅雅,卻忽然發現,塗山雅雅手已是不知不覺的落在她的身上。
「雅雅姐,你……你幹什麼?」
「我……我感覺我有些……「
「有些難受……」
塗山雅雅臉色紅紅的,眼睛也是紅紅的,那纖長的睫毛在此刻都好似泛起了迷霧。
看著這一幕,翠玉小曇大驚:「不好,那蘊含生命力的蛇血里含有催情的……」
只是還未等翠玉小曇再說些什麼,塗山雅雅已經將她完全抱住了。
一下子,翠玉小曇好似埋在柔軟的棉花杯里,根本就喘不上氣來。
「完蛋了。」
翠玉小曇驚呼。
…………
不知過了多久,塗山雅雅迷離的眼神才慢慢緩和下來,看著癱軟在旁邊,如同一灘爛泥的小蛭妖,狐妖少女的臉蛋紅撲撲的。
想著剛剛自己失態的樣子,塗山雅雅腮幫子不由鼓鼓的,有些惱火的瞪著一副生無可戀的小蛭妖:「都怪你,研究這什麼藥劑。」
「我也是沒想到會這樣……」
翠玉小曇紅潤著小臉,想到剛才的場景,翠玉小曇就羞澀的不行。
不僅翠玉小曇心頭羞澀,塗山雅雅心裡也一樣羞赧不堪。
「可別讓我再試這樣的藥物了。」
塗山雅雅說了 一聲,那白皙的脖頸泛著紅暈,少女白皙的肌膚也是泛著如同火燒雲一般的光澤。
「下一次,我一定注意這些,雅雅姐再吃藥劑,一定不會這樣了。」
翠玉小曇低聲。
「還要吃藥劑……」
塗山雅雅頓時如同炸了毛的貓咪一般:「你,你,你就不能找別人嗎?」
「我就知道雅雅姐姐最好,肯定會幫我,其它人,我也不放心,我就放心雅雅姐姐。」
翠玉小曇撐著癱軟的身體,抓住塗山雅雅的小手:「雅雅姐姐最好了。」
「我才……才不會再幫你試藥了呢。」
塗山雅雅扭過頭去,不去看這頭小蛭妖,哪裡總是帶著一隻狐狸一直薅狐狸毛的呀。
萬一要是吃錯藥了可怎麼辦?
吃壞身體了怎麼辦?
「下一次,一定要讓這頭小蛭妖保證沒什麼意外,她才喝。」
塗山雅雅心裡惡狠狠的想著,立即穿戴好衣服,站起身來,看著同樣撐著疲倦的身體在那拿著小本本記錄這次試藥情況的小蛭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小曇,要不,你放棄吧。」
「放棄什麼?」
「放棄研究那些提升壽命的藥物了。」
塗山雅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人,壽命短暫,實乃天定,當然,確實也有天材地寶提升壽命,但也提升不了多少的,可能這世界根本不存在……」
翠玉小曇渾不在意:「我也感覺很難,但我醫術這麼好,肯定會找到辦法的。」
「哪裡那麼容易。」
塗山雅雅搖了搖頭:「人類難道就不知道他們壽命短暫呢,恐怕,不知道有多少人類研究提升自己的壽命了,可到現在,也沒聽說有提升太多壽命的藥劑。」
「人類,聰明的人可不少呢。」
翠玉小曇不理她,只是拿著記錄的小本本,陷入到了思慮之中。
看著翠玉小曇認真的模樣,塗山雅雅嘆了口氣,老老實實的在她旁邊坐好。
果然,很快,翠玉小曇再又寫了一些發現和想法,便從小醫箱裡拿出了一根扎針。
「我討厭抽血。」
塗山雅雅嘟囔著,立即感覺針頭扎進了自己手背,同時,一股散發著濃郁清香的殷紅的血滴被抽出。
「九尾仙狐的血……」
翠玉小曇低聲:「吃了這麼多藥劑,感覺雅雅姐姐的血液似乎更有活力了……」
塗山雅雅看著陷入思慮的翠玉小曇,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走在窗戶前,輕輕的推開窗戶。
不知不覺,又下雨了。
蒙蒙的細雨滴滴答答的落下,風吹過,雨滴打在樹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少女不由的趴在床邊的桌子前。
周圍自然的風雨聲一遍遍入耳,好聽極了,若是以往,在這般的濛濛細雨聲下,她很喜歡睡覺的
困意不自覺的湧起。
但塗山雅雅卻仍睜著大大的眼睛,安靜的看著窗外的濛濛細雨:「還是不睡了吧。」
她每每睡覺,都要半個月往上,甚至半年都是常有的事情,在以往,她倒對此沒太大的感覺,往往睡到自然醒感覺很難舒服,但知道人壽命短暫之後,卻忽然不太願意睡懶覺了。
其實,也不是不太願意睡懶覺,只是不想這一百年內睡懶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