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的某條寬闊筆直的大路上,三輛計程車仿佛脫韁的野馬,引擎轟鳴,輪胎與地面摩擦出陣陣焦味。
它們朝著共同的目的地——岐山教的山門,以驚人的速度狂奔而去。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車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為這場即將上演的對決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王淵端坐在第一輛計程車的副駕駛位置上,儘管窗外風景如梭,他卻仿佛置身事外,低頭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
從他微微傾斜的側臉望去,手機屏幕的微光映照出他正全神貫注地打著遊戲。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跳躍翻飛,靈活操作著遊戲角色,在虛擬世界中馳騁沙場,所向披靡。
在被岐山教設局擺了一道之後,王淵的反應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沒有絲毫的憤怒或急躁,反而以一種超乎常人的冷靜和淡然面對這一切,仿佛那些不愉快只是生活中的小插曲。
根本不足以撼動他內心的平靜。這種寵辱不驚的態度。
讓坐在一旁的張楚嵐暗暗稱奇,心中不禁生出敬佩之情:「不愧是淵哥啊,這種心境上的修為,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王淵在東北二壯的默契配合下,又一次乾淨利落地擊敗了對手,兩人的隊伍在遊戲中猶如秋風掃落葉般橫掃千軍。
當然二人的嘎嘎亂殺,主要是王淵負責嘎嘎,二壯負責亂殺。
哪怕王淵的操作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和掛壁相比還是捉襟見肘,不值一提。
勝利的喜悅讓他滿意地呼出一口氣,隨後在聊天頻道中與二壯簡短地道了個別,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
此時,司機師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這位先生,馬上就要到岐山教的山門了,您準備一下要下車了。」
王淵聞言,緩緩收起手機,身體放鬆地靠向座椅,半眯著眼睛,臉上掛著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
他心中早已有了對付岐山教的多種策略。
比如,他可以暗中破壞對方在山腳下布下的各種封禁,切斷他們的經濟來源,讓這個古老的江湖勢力在現代社會中寸步難行。
但那些方法太過繁瑣,耗時較長,而他現在急需的是速度和效率,沒有時間跟岐山教進行冗長的周旋和較量。
於是,他果斷選擇了最直接、最暴力的方式——直接打上門去!
用行動告訴岐山教,任何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過是紙老虎。
這場戰鬥,不僅是對岐山教的一次警示,更是對自己實力的一次證明。
打上門去!
這個最簡單,最純粹,也是最無解的方式,王淵將這個問題拋給岐山教。
「我已經出題了,就看你們怎麼解題了!」王淵在心中低語。
三分鐘後,三輛計程車如同完成了使命的戰馬,穩穩噹噹地停在了岐山教山腳下的一片開闊地帶,仿佛是回到了它們各自的巢穴一般,靜默而有序。
車門逐一打開,王淵一行十人,身著便裝,神色各異,卻都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與決心。
畢竟事到如今,大家都不是蠢人,這次岐山教之行,有衝突的概率不說有十成,也得有九成八了。
王淵帶領著十人腳踏實地,抬頭仰望眼前這座矮山,心中各自思量。
這座山雖不高,卻占地面積頗廣,山上林木蔥鬱,綠意盎然,與山腳下的人間煙火形成鮮明對比。
一條青石鋪就的小徑蜿蜒而上,石階兩旁修剪得整整齊齊的灌木叢,似乎在訴說著這裡曾有過的精心打理與維護。
順著這條小徑朝上望去,只見山巔之上,一座氣勢恢宏的建築傲然屹立。
它既不似莊嚴的佛殿,也不似清幽的道觀。
反而像是將古今中外各種建築風格隨意糅雜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怪異和諧。
這種前所未見的建築風格,讓人一眼望去,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莫名的不適感,仿佛有某種力量在暗中攪動著觀者的情緒。
王淵目光銳利,環顧四周,心中暗自思量:「看來,大家對於這個獨特的建築樣式都感到相當陌生啊。」
他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微微的謹慎,顯然,這座建築背後隱藏的秘密,比他預想的要複雜得多。
更令他感到不尋常的是,今天這座山顯得格外寂靜,人氣稀少。
王淵的精神力已經鋪開了,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山上那些稀疏的人影,但這些人散發出的氣息,絕非尋常遊客所能擁有。
他們的步伐沉穩,眼神警惕,顯然都是有修為在身的異人。
這種異常的安靜,以及山上人員的不同尋常,讓王淵心中大樂,看來這幫岐山教的人還真是打算跟自己硬剛下去了啊。
「欸,淵哥,這裡有個牌子!」去前方探路的張楚嵐朝著後面的王淵等人喊道。
這個塊牌子王淵在剛剛精神力掃描的全山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
他在岐山教的後山發現了一個有意思的事情。
「看來這個就是岐山教的依仗和底氣了啊!」王淵低聲呢喃道。
他在岐山教的後山發現了一個氣勢不輸於十佬的「人」。
姑且算是人吧,因為這個東西只是看起來有著人的形態,但在面目和其他方面感覺都不太像是人。
不過,無論這個岐山教底氣是什麼,他都會讓對方知道,你的底氣只是一個垃圾而已。
一行人走到張楚嵐所說的牌子處。
「岐山,封山十日,請遊客或者上山祈願的人,十日後再來。」
落款:岐山教。
王淵看著告示牌,呵呵笑道:「看來對方是不歡迎我們的到來啊!」
嘭!
劉五魁一腳將告示牌踢得粉碎。
「媽的,這個岐山教果然有問題!居然敢這麼看不起我們哪都通!」劉五魁憤怒的吼道。
這一下倒是讓王淵一愣:「五魁啊,看來你對公司的認同度很好嘛?早我怎麼沒有發現啊。」
劉五魁聽出王淵的調侃,小臉一紅囁嚅道:「那個,那個,我不是看他們太不把你當回事了嗎。」
王淵摸了摸劉五魁的頭,哈哈一笑道:「哈哈,走吧,人家的牌子被你踢碎了,那麼咱們就當沒有看到牌子就好了。上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