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
莫過於精神與三觀的一致,靈魂契合的抵死纏綿。
凌槐綠捉住他四處點火的手,氣息不穩道:「那個....那個沒有了!」
裴觀臣一手摁著她的腰,一手順帶拉開床頭抽屜。
凌槐綠眼角餘光瞥見一大盒子,驚愕的差點叫出來的:「哪兒來的?」
她還記得,她上次和裴觀臣去政府部門辦事。
他順道去了計生部門,問人家要免費的計生用品,畢竟那玩意兒外面沒人敢賣,覺得不正經。
那個50多歲的女幹部打趣:「喲,小裴來了,年輕人體力就是好啊,上次那麼多,這麼快就用完了!」
凌槐綠當場尷尬的,恨不能找堆沙子把自己給埋了。
出門的時候,還聽到那個女幹部的同事揶揄:「你瞅瞅人家那小媳婦,蔥嫩蔥嫩的,別說是男人,我老太太瞧著都喜歡。
年輕人嘛,正是能折騰的年紀,到我老頭子那個年紀,就只剩磨牙打呼了!」
凌槐綠沒想到,家裡的東西,居然是他厚著臉皮問人家要來的。
如今國家正提倡優生優育,一家只生一個好。
計生辦天天宣傳,免費領取,科學避孕。
可惜,沒人願意去領那玩意兒,一方面是民眾普遍認知不足,覺得用那玩意兒對男人不好。
另一方面是大家都覺得,孩子還是多幾個的好。
再說了,領那玩意兒,就意味著自己那點事暴露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怪不好意思的很。
饒是幹部們喊破嘴皮,他們也不願意用那個,推行並不怎麼順利,搞得用這東西,不像正經人。
於是,裴觀臣這個年少有名,長得還極為俊俏的小伙子,就成了計生辦幹部們的話題焦點。
這才去幾次啊,都認識了。
「以後不許去要了!」她當時氣呼呼道。
「好,以後都不去了!」裴觀臣見妻子害羞,附和著不去要了。
偏偏裴觀臣別的方面極為自律,唯獨這方面,似乎有些沒節制。
一旦開竅,頗有些食髓知味不知饜足了,因而那些東西用的飛快。
說明書寫著,洗洗晾乾還能繼續反覆使用。
不過她和裴觀臣對這方面都有潔癖,一致覺得,反覆使用感覺挺膈應的。
紅色如綢的布料,堆在了腰間。
裴觀臣輕笑出聲:「別擔心,這次沒厚臉皮問計生辦的人要,我問嚴禁要的!」
凌槐綠把頭埋進了枕頭裡。
太丟人了!
這還不如問計生辦的人要呢,丟臉也是在外人跟前。
他可倒好,問自己沒結婚的表哥要,也不曉得嚴禁會有啥想法。
嚴禁啥想法?
他空前想結婚了!
他一個大齡未婚單身青年,領了單位一半的計生用品。
保管科那個大姐看他的眼神,簡直是.....
他跟李雪芽約會時,就委婉說起兩人結婚的事。
也不曉得哪句話,觸動了李雪芽的敏感神經。
她突然一把揪住嚴禁衣領:「嚴禁,你是不是背著我亂來了?」
嚴禁一臉莫名其妙:「李雪芽,你抽哪門子的瘋?拜託,我是個公安人員,麻煩你對我的職業有點起碼的公信力好不好!」
李雪芽哼了一聲:「那小綠她爸還跟你曾經一個單位呢,不也一樣......」
嚴禁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拜託,他的事,你憑啥扯到我身上,跟我有啥關係?」
李雪芽小聲嘀咕:「那不是你說公信力這事的麼!」
嚴禁一頓,自打嘴巴了。
因為凌文海這事,他們整個系統公信力確實大受影響。
裴正昌經過這事後,專門開會,說起關於單位體制人員的職業素養,以及個人道德問題。
是個人都明白,這是凌文海事件波及的。
「雪芽,我真的想結婚了!」他以前也沒這方面想法啊。
可現在,天天看裴觀臣秀恩愛,就覺得,這結了婚的男人,的確不一樣了啊。
李雪芽就認真看著他:「嚴禁,你真的愛我嗎?」
嚴禁點頭:「我當然很愛你了!」
他又不是那麼隨便的人,不愛結什麼婚啊。
李雪芽繼續追問:「怎麼證明你是愛我的?」
嚴禁一愣,這玩意兒愛就是愛,還需要證明?
他是不知道,李雪芽最近迷上了灣灣那邊的言情小說,對這個事有點魔怔了。
對愛不愛這個問題,尤其執著。
嚴禁靠近她,突然摟著她的腰,咬牙道:「李雪芽,我他媽每天晚上做夢都夢見你,想跟你一起睡覺,算不算?」
「你!流氓!」李雪芽氣得想抽他,比嚴禁手快給抓住了:
「結婚後,工資給你,錢由著你花,家裡由你做主,有事你男人頂著,這就是我對愛的理解和表達方式。
李雪芽,你要是指望,我像你看的那些亂七八糟小說那樣,給你說什麼山無棱之類的酸話,給你寫些無病呻吟的小情詩。
那你別指望了,但凡我能寫明白300字的小作文,就不會頂我爸的班進派出所了。
你如果想要那種,就該找裴觀臣那種,別說300字,就是3萬字的小論文,他也不帶歇口氣的!」
李雪芽瞪了他一眼,臉紅撲撲道:「說事就說事,你扯別人幹嘛,我看中的人是你,跟會不會寫作文有啥關係。
真要喜歡寫酸話的,我還不如去找個老師。
真是的,說得好像我很喜歡寫作文一樣!」
她看了裴觀臣給凌槐綠出的卷子,就覺得頭疼。
這要是讓她嫁個那樣的人,兩口子沒了柴米油鹽醬醋的拌嘴,吃飯的時候,不是牛頓就是華羅庚,她大概會瘋掉。
這話可沒讓嚴禁消氣:「那你剛還問那酸不拉幾的問題!」
李雪芽嘟囔:「那還不是有人說你領了單位一半的那東西,我尋思你幹啥去了!
我三哥還讓我注意,說男人只要正常的,就沒有不想那事的,你整那麼多,會不會背後有人了!」
嚴禁吸了一口氣,他就曉得,這事他得背鍋,但沒想到,事情傳播速度會這麼快。
「那是我用的嗎?是裴觀臣!」他很生氣的抓住李雪芽的手:
「你男人清白至今尚在,你怎麼好意思對我沒有信任。」
李雪芽也覺得自己冤枉他了:「那...你要怎樣你才肯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