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這一招，以後可別在用了。」凱莎捏著林雨的舌頭，調侃著。
林雨心念一動，動用量子控制器，將舌頭能量化，瞬間脫離了凱莎的掌控。
「好了，不鬧了。」凱莎點了點頭，抬手揉著林雨的頭，輕聲說道。
「嗯，不鬧了。」林雨點頭。
「那就說說，你的量子控制器吧。」玩笑過後，還是要說正事的，凱莎重新坐了下來，開口道。
林雨也跟著坐了下來，收斂笑意，認真的看著凱莎，等待著她的下文。
「這裡是你的暗位面，構成羲和與常曦的能量，本就是暗位面之中的能量，所以你在這裡使用量子能力基本無需解算。」
「剛剛我的攻擊穿過你，也是因為那是你自己的神體，你可以快速解算，我說的對嗎？」
凱莎敲擊著桌面，看著林雨，笑著說道。
「是這樣的，在外面，如果使用起來，解算起來就會慢很多。」林雨點了點頭說道。
這個解算與蟲洞技術的解算不一樣。
蟲洞技術，解算原子，僅僅需要解算物質層面。
因為蟲洞解算的是一個整體，原子內部以及原子之間的能量，都無需解算。
這就是為何蟲洞搬運技術作用的是整體，而不會出現直接將人的部分搬運消失。
或許在普通人身上，可以實現，類似於空間切割的效果，但是超級戰士的軀體，包含著大量的能量。
如果想要實現搬運部分的效果，就需要連同微觀粒子本身以及相互之間的能量全部解算，這樣所消耗的算力與能量會很龐大。
而林雨的量子控制器的解算，就需要做到這一步，如此一來，多少有點麻煩。
「質能轉換是一項頂尖的技術，但量子技術如果只是用來進行質能轉換，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看著林雨有些遺憾的樣子，凱莎開口說道。
「我明白，我是覺得，質能轉換應該可以與虛空相對應，所以想研究一下。」林雨點頭說道。
虛空會影響物質熵增，在某種程度上，體現出來的就是釋放能量，倘若林雨將釋放的能量重新轉化成物質，那麼是不是就是熵減。
「如果是加上虛空的話，倒是值得研究一番。」凱莎想了想，點了點頭認可道。
浪費是有點浪費，但如果能夠讓林雨研究出熵增熵減，那麼與之相關的四代神體研究進度，應該會有所增長。
「另外，微觀世界中，粒子與虛粒子的糾纏關係，這個你可以交給炙心去研究。」停頓了片刻，凱莎繼續說道。
「量子意識，真空零點能。」林雨脫口而出。
「是的，這不就是你一直以來期待的技術嗎？」凱莎點頭說道。
凱莎可能會認為，林雨研究量子意識是為了對付卡爾，但實際上是太空。
……
就在剛剛凱莎提及質能轉換時，林雨才想起來，之前量子態之時，他最開始沒注意到的問題。
那就是最初的車禍是大掛車，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小貨車，最後也是麵包車。
原本在微觀世界中，是看不出具體畫面的，可能是因為林雨的狀態特殊，所得到的微觀數據被處理成了畫面信息。
從大掛車到小貨車，再到麵包車，表面上看，好像是因為不同循環會有著不同的蝴蝶效應。
但如果只是單純的去看結果呢，車禍中交通工具的變化，在微觀世界中，體現出來的是微觀粒子的減少。
那麼，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推斷，宇宙雖然在循環，但是每一次循環均會丟失一部分物質。
就好比，一塊鐵，在空氣之中放了一段時間後，表面會出現一層鏽跡，通過除鏽，重新變成純鐵，但實際上已經有一部分鐵原子被氧化掉了。
如此循環之下，被去除的鐵鏽越來越多，最終很可能就是整塊鐵全部被氧化，而宇宙最終將會沒有任何物質與能量。
當然，這個可能太遠了，林雨也沒必要去深想。
林雨想到的是太空，他若是真的從上一個循環，跨越了時間，來到了這裡，然後他有可能還想著去下一個循環。
那麼在這中間，太空是不是就是為了這一部分被消耗或者被排除的物質？
而且這部分物質屬於被宇宙排除的，很可能具有某種特殊的作用。
甚至林雨還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當初那個分身是不是就是太空利用這種物質清除的。
或者說，太空只是想單純借著每一次循環，來補全他的身體？
想到這裡，林雨微微皺眉，如果太空只是量子意識，想要補全身體，本身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除非，對他們來說很容易的事，對太空來說就不行，林雨能夠想到的那就是，太空很可能深陷虛空之中。
那麼，卡爾的畢生追求為何是虛空降臨，也就不難理解了。
因為，太空其實是被困在了虛空之中，而逃離的方法，那就是卡爾打開虛空。
這個方法就是太空離開已知宇宙後的布局，成功讓卡爾按照他的設想行事。
太空要做的，有可能就是趁著卡爾打開虛空時，回到已知宇宙，重塑軀體。
如果是原來的太空，那麼如此發展，最終應該就是虛空降臨，太空出現，帶領三大造神工程，共同抵禦虛空，當一個救世主。
不過，如今的太空，經歷過一次循環之後，有可能發現了，重塑身軀的新的選擇。
只是如果林雨沒記錯的話，現在的太空，已經決定摧毀林雨了。
那麼他是有其他辦法進入下一個循環了？
不過，這不重要，林雨要做的，確實就是摧毀太空。
三番五次試圖忽悠他，甚至出手，這個仇，林雨自然放進了心裡。
……
對了，說到太空，林雨這才想起來，在他量子態時，他聽到太空對流浪瑞茲說他林雨是災禍。
到底說的是他，還是上一個循環的「他」？
難道，上一個循環的「他」真的是一個超級大反派？
「主人，妾身已經安排妥當，隨時可以出發。」就在這時，暗通訊之中傳來了姜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