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被傻柱欺負過的,此時都不由的樂呵了起來。
地上的傻柱聽著院裡人的嘀咕聲,怒氣值瞬間又拉滿了。
他今年虛歲二十,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即便被摔了個七葷八素,可還是硬撐著站了起來。
「孫賊,敢偷襲爺爺,有本事你正大光.......」
陳鈞見傻柱還能逼逼賴賴,索性一個鞭腿抽了過去。
「砰!」
這一腿不偏不斜正好踢在了傻柱的下巴上,直接把人打關機了。
一旁的易中海直接嚇壞了,慌亂的跑到傻柱身邊,一番檢查後鬆了口氣。
「陳鈞,你今天是瘋了嗎,居然敢打人!」
「你眼裡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陳鈞有些無語的瞥了易中海一眼,開口回道:「老東西,剛剛是誰先動的手,院裡人可都看見了。」
「你也甭廢話了,再逼逼賴賴,我連你一塊打!」
說完,陳鈞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當著全院人的面,大步朝著後院走去。
沿途路過的院裡人紛紛給陳鈞讓開一條道路,就這樣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中院。
就這樣沉寂了十幾秒,許大茂忍不住說道:「牛啊,這小子牛啊!」
罵完易中海,打完傻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可把許大茂給饞壞了。
他也想這樣啊!
許大茂這貨打小和傻柱不對付,敵人的敵人,可不就是朋友嘛!
於是他賤笑幾聲,在一旁嘲諷的說道:「呵,之前打這個,揍那個的,風水輪流轉嘍。」
易中海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開口訓斥道:「許大茂,你給我閉嘴!」
「哼,閉嘴就閉嘴。」
許大茂能屈能伸,嘲諷完便學著陳鈞的模樣,大搖大擺的回後院了。
聾老太太此時也緩過神了,拄著拐棍顫巍巍的朝傻柱走來。
一臉心疼說道:「哎,我的傻孫子哎,你可不能有事啊。」
「中海,快把柱子送醫院,快點!」
聾老太太把傻柱看得比什麼都重,尤其是現在的傻柱做飯很有一手,聾老太太已經吃順口了。
這要是回到之前的日子,聾老太太可受不住。
易中海卻擺了擺手,示意聾老太太別著急。
傻柱只是被踢暈過去了,身上其實並沒有受很大的傷。
現在最要緊的問題,是搞懂陳家小子為什麼性情大變。
難不成,是被豐登樓辭退,腦子受刺激了?
「中海!不能放過那個小畜生!」聾老太太氣的敲了敲拐棍!
「他把我傻孫子打成這樣,你現在就去派出所報警,讓公安把他抓進去!」
易中海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也想報警抓人,可剛剛是傻柱先動的手,他們在這件事上不占理。
要是沒人也就罷了,可這是全員大會呀,院裡人都看著呢。
這件事如果捅到派出所,傻柱也不好受。
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不划算。
「唉,老太太你先回屋歇著吧,這件事咱們認栽。」
「柱子只是暈過去了,身上並沒受什麼傷,一會就醒了。」
安撫完聾老太太,易中海招呼劉海中搭把手,把昏迷的傻柱扛回了家。
事情雖然結束了,但易中海的臉上始終陰沉。
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第一次吃那麼大的虧。
肯定不能就這麼算了。
從傻柱家裡出來後,見院裡還有不少人在看熱鬧,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喊道:「陳鈞性格頑劣,不尊老愛幼,胡亂打人!」
「自己辦了錯事卻死不承認,任由他發展下去,院裡肯定會出更大的麻煩,所以大家一定要遠離陳家!」
「今天的大會結束,大家散了吧。」
大家一聽易中海也沒說個所以然,於是紛紛散去,各回各家。
不過走的時候,他們都興奮的嘀咕著剛才發生的事情,回味無窮。
賈張氏也氣呼呼的拉著秦淮茹回家了。
「今天也就是東旭沒在,不然他和傻柱聯手,肯定能把陳鈞打一頓!」
「這該死的小畜生,居然不願意把房子讓出來,真是氣死我了!」
秦淮茹無奈的搖了搖頭,回想起陳鈞剛剛打人的畫面,覺得這房子以後是沒什麼希望了。
「媽,東旭怎麼還沒回來?」
「軋鋼廠過幾天就要升級考核了,東旭還在廠里加班。」
聽到這個消息,秦淮茹的眼睛直接黯淡了。
當初她看中賈家的城裡戶口,加上賈張氏願意買縫紉機,以為嫁進來就能過上少奶奶的日子。
可結完婚,她發現和預想的壓根不一樣。
賈家雖然是城裡戶口,但買完縫紉機,結完婚,家裡根本就不剩錢了。
賈東旭雖然軋鋼廠的工人,但也只是一級鉗工,每個月工資連三十塊錢都沒有。
雖然有易中海這個高級工當師父,但賈東旭二級工的考核一直沒過,家裡的日子緊巴巴的。
另一邊。
陳鈞把院裡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掩去了一些細節。
剛安撫好母親和妹妹,陳鈞回到堂屋,便看到一張大長臉掀開門帘走了進來。
「嘿,陳鈞你小子真牛啊!」許大茂一副同仇敵愾的語氣說道:「傻柱那貨早就欠收拾了,我也就是打不過他,不然早就揍他了。」
陳鈞聞言點了點頭,認真聽許大茂說完。
一陣滔滔不絕後,許大茂嘆了口氣,開口問道:「我剛剛聽說,你被豐登樓辭了?」
「嗯,昨天的事了。」
「這事絕壁是傻柱搗鼓的,全院就這小子心眼最壞。」許大茂非常肯定的說道。
「是不是他搗的鬼不重要,反正我也不想再豐登樓幹了。」陳鈞說道。
許大茂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便開口說道:「你別擔心,我晚上找我爹說說,看能不能教你放電影。」
「你別看放映員下鄉入村的比較辛苦,但其實賺的不少。」
陳鈞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許大茂,沒想到這貨還想幫自己解決工作問題。
「不了,我現在打算去街上擺攤,賺點小錢。」
許大茂想了想,拍著陳鈞的肩膀說道:「也行,擺攤雖然賺不到幾個錢,但自由嘛,想出攤就出攤,不想出攤就再借歇著。」
賺不到幾個錢?
陳鈞目光古怪的看了眼許大茂,認可的點了點頭。
「嗯,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