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一大媽的臉上也布滿了愁容。
是啊!
賈東旭現在都能做出把易中海丟半道的事情,那等他們兩個老了以後,賈東旭會不會不管他們的死活?
其實不僅僅是易中海,一大媽現在對賈家的意見也挺大的。
她覺得賈家除了秦淮茹這個兒媳婦,其餘兩人都跟白眼狼一樣。
賈東旭是屬於那種拎不清事情的人,賈張氏就更別提了,四合院裡好吃懶做的代表,天天睡到自然醒,啥事都安排秦淮茹這個兒媳婦去干,而且極其的摳門。
平時給秦淮茹都不捨得花錢,那等他們倆老了以後,賈張氏會同意賈東旭照顧他們倆嗎?
不照顧就算了,一大媽甚至擔心賈張氏會把她和易中海掃地出門。
真到了那時候,一切都晚了!
畢竟,賈東旭這人大多數事情都聽賈張氏的安排,讓他打狗,他不敢攆雞。
整個賈家,賈張氏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只是,賈家靠不住,他們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哎,你還別說,似乎真有選擇!
一大媽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複雜的看了眼易中海的腳丫子,有些感慨的說道:「如果今天是傻柱送你回來,他肯定不會把你丟半道吧?」
「之前覺得傻柱傻不拉幾的,但現在看傻柱似乎也還行,如今都已經是九級炊事員了,還順利的在食堂掌勺炒菜,當上了炒菜師傅。」
「再想想傻柱平時是怎麼對老太太的,家裡做了什麼好吃的,都得先給老太太送去,比賈東旭有孝心啊。咱們家雖然和傻柱的關係鬧得有些僵,但我仔細琢磨了一下,發現這其中的矛盾都是因為賈家而起,如果沒有賈家,咱們和傻柱也犯不著生氣。」
「老易,你說對不對呀?」
易中海想了想,最終嘆了口長氣。
「唉,老太太的眼光,確實比咱們倆強呀!她可是一直把傻柱當孫子的。」
易中海他們兩口子和聾老太太情況差不多,都屬於沒有兒女。
而易中海選擇了情況更好一些的賈東旭,畢竟他之前和老賈的關係還不錯,老賈屬於他的老大哥。
而聾老太太卻選擇了何家,準確點說是選擇了傻柱,平時待傻柱挺不錯。
傻柱這人雖然有時候挺軸的,但對老太太是沒得說,這一點誰都挑不出毛病。
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呀!
「老易,咱們和傻柱的關係其實也沒有鬧得很差,你現在不是受傷了嘛,不如就用這個當理由,拉進拉進和傻柱的關係,咱們以後不能光指望賈家了,得多和傻柱培養下感情。」一大媽提議。
易中海有些不解的撓了撓下巴:「你有什麼好法子沒?」
受傷怎麼還能和拉近關係扯到一起?
難不成讓傻柱來伺候自己,頓頓做點有營養的飯?
想想就覺得不可能呀!
一大媽聞言繼續說道:「我是這樣想的,既然你現在受了傷,平時營養得跟得上才行,既然咱們要買這些好東西,不如喊上雨水和傻柱一起來家裡吃飯,順帶著讓傻柱來掌勺。」
「你趁著這次受傷裝一裝可憐,讓傻柱心軟,當然咱們也不能讓傻柱白忙活,他現在不是總加班嘛,可以讓何雨水晚上來咱們家吃飯,給他們家一點好處。」
「何雨水年紀小,不懂什麼事,咱們稍微對那個丫頭片子好一點,還不得把她感動的哭啊?」
說完,一大媽便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腦子裡已經自動補充了一副何雨水,傻柱和他們親近的場景了。
「等會等會,你這計劃聽起來是不錯,但你漏掉了一個關鍵人物。」易中海提醒道。
「關鍵人物?誰啊?」一大媽有些懵。
「陳鈞啊!那小子現在是食堂的副主任,傻柱是在他手底下混的!」易中海提到陳鈞就來氣。
如果不是陳鈞在食堂當副主任,傻柱怎麼能屁顛顛的跑去給人當小弟。
一想到當初還是自己把傻柱送到食堂的,易中海就後悔的想拍大腿。
傻柱去了食堂沒多久,便開始學著跟自己唱反調了。
不僅沒了對賈家的接濟,更是處處找賈東旭的麻煩。
哪怕截止到現在,傻柱依舊在給賈東旭抖勺!
這抖勺,可不就是從陳鈞那裡學來的嗎?
當然,這些還不是最致命的。
最致命的是傻柱居然不舔秦淮茹了,滿腦子都是找媳婦!
這可把易中海給愁壞了。
當初讓傻柱接濟賈家,主要手段便是秦淮茹,因為易中海知道傻柱喜歡秦淮茹,從秦淮茹第一次來院裡相親的時候,傻柱便饞上人家了。
當然,那會四合院裡饞秦淮茹可不止傻柱一個,但傻柱是最上頭的。
哪怕後來秦淮茹結婚,懷孕,傻柱也依舊喜歡。
可一旦傻柱不再喜歡秦淮茹,他腦子就正常了,也不會接濟賈家了。
上次要賈家還錢,傻柱可是親口說要錢是為了追姑娘。
很明顯,傻柱已經有目標了。
甚至,都快把人家姑娘追到手了。
這傻柱好忽悠,傻柱的媳婦也好忽悠?
之前易中海忽悠傻柱的時候,常用的一個藉口便是你家裡沒老人幫襯,不好找媳婦。
可傻柱有了媳婦,這一切都不攻自破了。
一大媽聽到陳鈞的名字也是頭疼的不得了。
她和易中海都沒什麼好的法子整治陳鈞。
在四合院裡,陳鈞是一點也不會慣著他們,在軋鋼廠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領導。
「那咋整?」一大媽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
易中海沉默不語,思索了好久,憋出一句這事得從長計議。
只要傻柱還沒結婚,一切都好說。
就在易中海和一大媽琢磨怎麼重新拉攏傻柱的時候,賈張氏已經在屋裡發脾氣了。
從一開始的易中海罵街,到後來的一大媽借止疼片未果,也把她給罵了一頓。
她堂堂賈張氏,居然在短時間內被人罵了兩次!
這讓她如何不生氣。
她原本是想衝出去和易中海大吵一架,噴他一臉唾沫性子。
但被秦淮茹死死地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