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你別動,我幫你看一眼你體內的傷勢。」
陳墨突然想起自己他在精神力運用方面還算是熟練的,至少除了五臟之外的其他地方很熟悉。
畢竟那些部位都是通過精神力引導來淬鍊的,而且人體結構很相似,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你?」
梁永生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你不說這茬我都忘了,你還有精神力來著。」
陳墨單手搭在梁永生的肩膀上,將復活甲換下換上了魔宗。
精神力化作根根絲線穿透了梁永生的皮膚,很快便尋找到了他體內的那些傷勢。
相比於何苗還有褚天華這種超專業級的,陳墨只能算是一個新手。
但要是和市面上那些普通的精神念師相比,陳墨比他們要強不少。
輕輕挑動傷勢,再利用精神力絲線將傷勢縫合,梁永生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精神了起來。
「還真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是經脈斷裂導致的氣血衰敗。」
「梁叔,你在受傷前是六級武者吧?」
陳墨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盯著梁永生。
「被你看出來了啊。」梁永生微微一笑,他當初可是和衛真一個連隊的。
如果不是因為那次自己的失誤導致整個連隊死傷九成,他也不會就此離開。
他的領導想要給他安排一個安穩的職位都沒要,就是為了做點生意去償還自己造的孽。
穩定的工作雖然穩定,但收入不多,無法保證那些遺孀的生活和資源。
在外不穩定是真的,可他一天能打十份工,足夠供養那些人了。
就算氣血衰敗,他的身體素質還在那放著,一天十份工不至於累壞。
這些年積累下來,他也攢下不少錢,在太州開了一家武館,日子也過得去。
只不過距離請精神念師治療自己還差得遠就是了。
「梁哥,你...」
田星星面露驚色,他對於梁永生的背景有一些了解,聽說過他以前很強。
但真的沒想到竟然是一位六級武者!
「小墨,這次的出診費就算我欠你的,我會想辦法還給你。」
梁永生現在也只是經脈恢復了,距離實力完全恢復還需要好長的時間。
「用不著,我不差那幾個錢。」
陳墨擺了擺手,靠在破車的布藝靠背上擺了擺手。
「對的,陳墨非常有錢,他手上的儲物戒指就能買下半個太州。」
陽佐總覺得這時候自己應該說點啥, 就指了指陳墨手指上的戒指。
「儲物戒指!?」
梁永生和田星星同時回頭,盯著陳墨手上的戒指使勁看了兩眼。
「看路看路!來車了!」
陳墨被兩人的舉動嚇了一跳,他們前面可是一輛前四後八的大卡車。
「哦哦哦,忘了忘了。」
田星星趕忙踩下剎車,這才避免這輛老破車的犧牲。
「你這儲物戒指上的標誌怎麼越看越熟悉呢?」
田星星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陳墨手上的儲物戒指一眼。
「好像是北部聯邦的一個大貴族的家族標誌?」
「是,弗拉基米爾家族的家主送我的。」
陳墨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沒有隱瞞的必要。
更別說這倆人都是自己很親近的人,他們也不會害自己。
「牛啊小子,能和弗拉基米爾家族牽上線?」
田星星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怎麼樣,有沒有找他們家族裡的大長腿深入交流一下?」
「你小子出去混了半年,別告訴我還是童子雞?」
「......」陳墨有些無話可說,就算自己變成七級武者了,田星星對待自己的方式依舊和以前一樣。
一點沒變。
「你一個當長輩的能不能正經點?」
梁永生拍了田星星後腦勺一巴掌,這人怎麼說話口無遮攔的。
「錯了哥錯了...」
一路上笑笑鬧鬧,三十多公里的路程轉瞬即逝。
「這次回來能休息多久?」
小破車停在陳墨家樓下,梁永生下了車問道。
「不一定,宗師院那邊差不多過了元宵就開始召回了,我應該能休息個二十多天吧。」
陳墨琢磨了一下,宗師院這個放假天數還挺人性化的。
至少讓他在家把正月十五過完了。
「那就行,回來了就好好休息,有空去永生武館看看大家。」
梁永生拍了拍陳墨的肩膀,把行李遞給他後便回到了車裡。
「別忘了來看看我,順便拎點好酒!」
田星星把腦袋伸出窗外,衝著擺了擺手。
在一陣拖拉機轟鳴聲中,那輛小破車消失在了路口的那邊。
「走吧,我帶你認識認識我的家人。」
陳墨衝著正在發呆的陽佐招了招手,陽佐這才從機械狀態恢復正常。
「我不會帶來麻煩嗎?」
陽佐現在的情感越來越豐富,甚至開始擔心陳墨的父母會不喜歡自己。
畢竟自己是個異族...
「放心好了,他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能吃能喝的。」
陳墨拍了拍陽佐的肩膀,帶著他坐上了電梯。
似乎是早有預感,陳墨家的房門早早地便打開了,屋內傳出了一陣香噴噴的滷肉味。
「真香啊,我媽這是在做鹵排骨?」
陳墨鼻頭聳動,瞬間就辨認出了鍋中的美味。
「媽,我回來了!」
走進家門,陳墨衝著正在低頭掌控火候的徐柳打了聲招呼。
「兒子回來啦!」
徐柳砰的一聲蓋上了鍋蓋,小跑著過來拽住了陳墨的雙手。
「哎呦,在外面是不是吃不好喝不好,我的好兒子都瘦了......」
正在房間裡打遊戲的陳憶此時也走了出來,正好聽見徐柳說陳墨瘦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氣血濃郁,全身肌肉爆炸的老弟陷入了沉思。
陳墨....究竟瘦哪了?
「我爸呢?」
將自己的行李放下,陳墨發現陳力並沒有出現,而且家中也沒有他的氣息。
「你爸說是去接你了啊?」
徐柳愣了一下,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的老公似乎是消失了。
「沒看見啊,我還是梁叔他們接回來的。」
陳墨頓感事情不妙,轉身就要去尋找陳力。
就在這時,門外的電梯突然打開了門。
「回來了啊兒子,我路上遇見老梁了,他們說你們已經回來了。」
「我還琢磨呢,不是說好的十點半到站麼,我九點就在那等著了。」
陳力上來給了陳墨一個熊抱,笑呵呵的打量著自己變得更加強壯的兒子。
「到站?」
陳墨愣了一瞬,接著就想明白了。
「爸,我是坐飛機回來的,你是從誰那聽到我坐火車啊?」
陳墨滿臉黑線,不知道哪個缺德帶冒煙的傢伙騙了自己老爹。
「不是,我打電話問的你那個小朋友,就那個叫谷峰的。」
陳力有些尷尬,現在仔細回想一下,人家好像說的真的是飛機落地。
他坐火車坐習慣了,下意識的就去了火車站。
「好好好,谷峰你又皮痒痒了。」
陳墨氣的是咬牙切齒,他巴不得現在就回去給谷峰一個嘆為觀止。
讓他腦袋朝下種進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