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太州市已經進入了最高級別的災難狀態。
可此時的於金玲卻無暇顧及外界的騷亂,她現在正在無歸路附近血戰深淵大魔。
「司仁!!!」
於金玲像是一頭暴怒的母獅子,雙刀斬出無數足以撕裂大地的刀光。
「老娘正想找你呢!」
「沒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了!!!」
偽裝成大主教司仁的阿左沒有說話,默默地躲閃著於金玲的攻擊。
時不時甩出一些包裹著氣血的小刀,讓於金玲無法分心。
那些包裹著氣血的小刀看似沒什麼殺傷力,但穿透力極強,就算是於金玲都只能躲閃不能防禦。
至於那些深淵大魔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有軍部的兩位宗師在,這些深淵大魔掀不起風浪。
外界...那就只能交給武輯局來解決了。
好在外界的那些的邪教徒普遍都是中四等和下四等武者,上四等只有兩人。
只要武輯局的那些人別拉在褲子裡,外界的安全就能夠得到保障。
但於金玲和處在深淵裂隙中的軍部並不知道,真正的司仁正在外界和一個七級武者打的難捨難分。
兩者暫時誰都奈何不了誰。
......
將肩膀上的居民樓放下,全身血管炸開一半多的約瑟終於是鬆了口氣。
但就在這時,幾十個下四等,十幾個中四等武者和一位上四等武者出現在了約瑟的面前。
「宵小之徒,竟然趁著闔家團圓之際偷襲,毫無道德可言!」
約瑟就算是重傷,依舊提起了自己的獅心王之劍,準備將這些人擋在這裡。
作為獅心王血脈的繼承者,通過了騎士考核的大騎士,約瑟的本能不允許他後退。
他的身後不僅僅有那些受了傷的普通居民,更有待他如親人般的陳墨一家人!
即使死亡,他也絕不會後退。
「這裡交給我,你帶著陳叔叔他們離開。」
一隻血淋淋的手臂抓住了約瑟的肩膀,陽佐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此時的陽佐滿臉憤怒,這是他自陳墨受傷那一次之後體驗過最大的情緒波動。
他想殺人,他想殺光眼前的這些傢伙。
一個不剩!
「陳叔叔他們是好人,你們不應該傷害他們。」
陽佐從一旁的廢墟中抽出一根鋼筋,他的長槍被埋在了混凝土下面,已經沒有時間去尋找了。
鋼筋,也足夠殺光他們了!
「他們做的飯很好吃,甚至能讓我隨便吃。」
「我很喜歡他們,雖然陳憶和陳墨偶爾會欺負我。」
「但我能感覺出來,他們對我沒有惡意,這種感覺更像是...朋友之間的玩鬧。」
陽佐全身上下電光繚繞,他的雙眼中都在閃爍著雷霆。
「不用急,你也要死。」
一名和陽佐同級的八級邪教徒邪笑一聲,抽出腰間的長刀就沖向了陽佐身後的陳力。
「我沒讓你們動....」
「螻蟻!」
陽佐十分罕見的發出了一聲怒吼,天人神通·身外化身全力發動!
鮮血順著陽佐身體上的傷口奔涌而出,將他手中的鋼筋包裹,最終形成了一桿血色長槍。
「殺!」
陽佐帶領著自己十具分身一齊沖了上去,他自己則是直面那十級武者!
相比於其他的中四等下四等武者,那十具分身可以輕鬆解決。
無論怎麼說,陽佐他依舊是那個天人族中最頂尖的天才,碾壓同級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別看在陳墨眼裡陽佐就是一個行走的人形垃圾桶,可他的戰鬥力依舊是整個小隊中除了陳墨之外最強的。
「不自量力!」
那名十級武者冷哼一聲,合金長槍直刺陽佐咽喉。
只見雷光閃爍之間,陽佐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側。
手中血色長槍刺出,那名十級武者被瞬間擊飛。
陽佐眯了眯眼睛,臨時用鋼血凝聚的武器果然一般,沒有他的天人武器,自身的戰鬥力至少下降兩成。
沒看現在他連這人的外皮都破不開嗎?
不過...他可是天人族,真正的戰鬥種族。
這麼一點點小困難是無法讓他退縮的。
更不要說他身後還有那麼多需要他來保護的人。
想到這裡,陽佐愣了一下。
接著他晃了晃腦袋,他只是因為陳墨家人受傷而感到憤怒而已。
...
約瑟噴出一口鮮血,鮮血順著頭盔的縫隙直接呲了出來。
「走,跟我走,我來保護你們。」
約瑟拉住陳憶的手,肩膀上扛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徐柳,陳力則是被他背在了背上。
「可惜那一桌好菜了,可是用了我不少時間的....」
「你沒事吧?」
有陽佐的保護,陳憶僅僅是受了輕傷,她甚至抽空把自己的S級合金戰斧挖了出來。
「我沒事...嘔!」
又是一口鮮血不受控制的噴出,約瑟剛剛修復沒兩天的身體再一次重傷。
一座居民樓的重量在五萬噸左右,約瑟沒有瞬間被壓死已經是獅心王之鎧足夠給力了。
就算是陳墨面對這種重量都要琢磨琢磨,更別說弱了這麼多的約瑟。
「快走,我感受到有人正在靠近!」
約瑟將陳憶夾在胳肢窩下面,兩條腿倒騰的飛快。
他現在的狀態基本屬於失去戰鬥能力了。
要是面對同級別還好說,自己可以仗著獅心王之鎧的裝備碾壓乾死他。
一旦來了個上四等武者,那他還有陳墨的家人都得交待在這裡。
他已經答應陳墨了,必定會保護好他的家人。
並且,這是他朋友的家人,第一個朋友的家人!
「哪裡走!」
突然,一個癲狂的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了約瑟和陳憶幾人身前十米處。
約瑟沒有說話,而是放下了陳憶。
「帶著你的父親母親,立刻離開。」
「這裡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