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備司令部一個團突然出動,引發了很多人的猜想,馬翰山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黨通局給錢,
兩口大箱子能裝不少大洋,他看的眼熱,隨後就想,這種事他能不能搞?
然後喪氣的搖頭,爹不疼娘不愛的,甘個屁。
梁信接到大洋,高興的把人放走,但是最後把所有人的槍都扣下,
黃勁知道自己不會死,也不會被強制送去挖礦,失去的雄心再次回歸,
「梁信,這次你闖大禍了,我們是為孔家大公子辦事,
得罪了我們,就是得罪大公子,你回去好好想想怎麼死吧!」
梁信沒有說話,反而看了馬翰山一眼。
馬翰山秒懂,但是心裡不高興,直接說道,「梁副官,你不用看我,吳法雖然也是給大公子辦事,
但是他招惹了地下黨,他的死是為國盡忠,和這些個玩意兒不一樣!」
黃勁聽著這話就刺耳,什麼玩意兒?
誰是玩意兒?
「哼,你們等著!回去!」黃勁丟了大臉,實在沒有勇氣待下去。
等黨通局的人走後,馬翰山故作關心的說道,
「梁副官,你們警備司令部這樣不給黨通局面子,你那麼不擔心華北區的喬區長找麻煩?」
梁信無所謂的說,「喬區長找麻煩是司令的事,我這樣的小人物只聽命令行事。」
「通透!」馬翰山拍著馬屁。
警備司令部今天能強行扣下黨通局的黃勁,明天就敢扣下保密局的他,
而且,保密局這幾次事件,導致實力受損嚴重,和黨通局兵強馬壯比不了。
在人手沒有得到補充以前,還是低調一點的好。
「馬站長過獎!」
雙方相視而笑,然後各回各家。
陳勇帶著部隊回軍營,梁信帶著警衛去陳濟成家,他要知道這個月的收益,然後給陳濟成送信。
秦舒立開著車,來到當初小鬼子修炮樓的地方,這裡已經一片荒蕪,
當初的土坑要被積雪覆蓋,秦舒立留下的石頭還頑強的留在原地。
秦舒立推開門下車,秦舒平帶著秦舒凡也走下車。
他帶著弟弟妹妹走到石頭的位置,指著石頭前方說,
「舒平、舒凡,當初我找到這裡,土坑裡全是被鬼子炸彈,炸壞的屍體,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所以,我把土坑填起來,以後我們就這樣祭拜吧。」
秦舒平看了看前方的平地,回頭看了看他們來時的路,
想到當初他和妹妹才3歲,大哥才8歲,一個人躲過鬼子,出城20多里,走到這個地方,肯定吃了很多苦。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的說,「大哥,這些年你辛苦了!」
「我苦什麼,最苦的是娘,這些年她一直不相信爹已經走了,
說不定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會偷偷哭呢。」
秦舒立不覺得苦,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除了照顧家人,就是出去打壞人,怎麼會苦?
秦舒凡接話道,「大哥,我知道,前兩年娘親睡覺的時候就哭過,不過,這兩年少的多。」
「那回去以後,舒凡要多陪陪娘親,知道嗎?」
「嗯!」
秦舒立打開後備箱,拿出香蠟紙錢,掏出打火機在背風處點上,
「舒平、舒凡來給爹燒紙。」
雙胞胎接過紙錢,圍在一起燒紙,秦舒凡突然問,
「大哥,有沒有可能咱爹真沒死?」
秦舒立沉默,他也不知道,當初他年紀還小,家裡是生病的娘和年幼的弟妹,不可能繼續追查,
但是地下黨調查王月舒身份的時候,也說過會調查秦大柱的事,
結果,這麼多年,一點消息都沒有。
秦舒立覺得他這個便宜爹,多半是沒希望。
寒風呼呼的刮,兄妹三人看著紙錢燒盡,又被風吹到空中,圍著兄妹三人轉圈。
秦舒凡伸出紅紅的小手,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低聲呢喃,「肯定是爹在看我們。」
等黑灰全部被風吹走,兄妹三人坐到車裡,秦舒凡看著已經黑下來的天,突然反應過來,
「大哥,這天都黑了,我們今晚住哪?」
秦舒立笑道,「等你想起來,咱們今晚都得凍著,放心吧,我都考慮好啦。」
他把車來到路邊靠近樹林的地方,從後備箱裡拖出一個軍用帳篷,三人一起把帳篷撐起來,
又拿出幾床厚棉被鋪在裡面,很快一個足夠十來個人休息的小窩就搞好。
「你倆先在裡面待會,我去樹林子裡轉轉。」
他空間裡東西很多,但是有些不方便拿出來,剛來他拿棉被的時候,秦舒平兄妹的眼神就不對,
屁大的後備箱,能裝多少東西。
「我也要去!」秦舒凡叫道。
「行吧,你們去找點柴火回來,晚上我們烤肉吃。」
秦舒平帶著秦舒凡撿柴火,這個天氣想找到能燒的柴火可不容易。
兄妹三人忙活了一個小時,才抱著勉強哦燒的柴火回來。
還好秦舒平足夠聰明,否則那些濕的枯樹枝,拿回來也沒用。
秦舒立拿著兩隻褪毛的野雞回來,還從車裡拿了這罐頭,將就吃點吧,餓一頓沒多大事。
兄妹三人吃著沒滋沒味的野雞,王月舒從陳濟成那裡出來,回到家屬院,
沒有看到平時在家的孩子,心裡悚然一驚,該不會孩子出事了吧?
可是梁信說過,是秦舒立打電話通知他的,應該不會出問題。
因為擔心,王月舒晚飯都沒吃,等到晚上9點,家裡的電話響起來。
王月舒接過電話,裡面一個正在變聲期的男孩說,
「王阿姨,立哥讓我告訴你,他帶著舒平和舒凡去昌平給秦叔叔祭拜,明天就回,你不用擔心。」
王月舒鬆了口氣,秦舒立跟著就沒問題,而且還想好了藉口,
就算別人的人問起來,也有說法。
「你是誰?」王月舒很好奇。
寧坎聽到王月舒的聲音,不自覺的想到他娘,當初沒有逃難的時候,他娘說話也這樣溫柔,
「王阿姨,我是立哥的朋友,他……他借了院子給我和其他弟弟妹妹住,還……還給我們買衣服、買糧食。」
寧坎說到這裡,驚覺自己說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