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麟想了許久,還是以預防為主吧,他準備寫一個建議,讓各個居委會去做工作。
這個時候就顯示出管事大爺的重要性,這麼多胡同要是讓居委會和街道的人一一教育,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
通知管事大爺,讓他們多講一些,也許這樣一來就能提高小孩子的警惕性。
少丟一個是一個,也能少一份不該有的悲哀。
李四麟並不準備現在寫,這個需要和黃叔商量一下,初來乍到出風頭可不是什麼好事。
過些天熟悉了再說吧。
走出派出所的檔案室,李四麟點燃一根煙,他也想好了,未來他會在下班後,自己一個人多溜達一個小時。
一到七點後,孩子們都回家了,就算玩也都是在各自的大院裡或者大院門口,基本就沒什麼危險。
想想檔案里記錄的這些事,對於一個後世的人而言真的是觸目驚心。
臨時工吳叔並不在意這些事,他們也管不著,查閱之後李四麟才知道僅僅三個月,就丟了七個孩子。
七個孩子中有一個是跑丟了,後來自己回家,還有一個是釣魚時掉河裡淹死了。
其餘的五個全都不知所蹤。
僅僅一個街道,就丟了五個,這是他不敢想像的。
在他的那個年代,真要是有一個孩子丟了,那得有多少人出來找啊。
他多走一個小時,累不死人的,但能少一份危險,李四麟覺得很值。
李四麟很清楚自己不是好人,也不是工科的大佬,為郭嘉做不了太大的貢獻,更不是刑偵高手,離奇的案子他也沒能力去破。
做自己能做的,問心無愧就好。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實在是不願意回自己那個大院,回去之後除了做飯之外也沒事幹。
和那些人勾心鬥角扯皮,他不想,也覺得沒意思。
現在沒老婆,回家更是感覺到無聊。
七點多回家,八點多吃飯,九點多睡覺,這個時間段剛剛好。
也快七點了,今天還是有點乏的,回家也該考慮一下劉衛東的事情,既然讓他遇到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回去的路上街面上除了晚下班的工人之外,也看不到其他人,這年頭可沒有晚上遛彎這麼一說。
吃都吃不飽,哪有精神去溜達啊。
李四麟剛剛走到九十五號院門口,就看到一個人影唰的一下從自己眼前掠過。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咒罵聲,
「艹你大爺的許大茂,你給我停下,看我不打死你!」
常威打來福?不對,傻柱打大茂。
何雨柱此時也衝出來了,向許大茂正準備狂追,李四麟見狀,一把就拽住了這大傻子。
「艹你,誰尼瑪攔我!」
何雨柱的嘴還不如腚溝子,真髒。
李四麟聽到這髒話,一個探身,整個人蜷近何雨柱的身體,肩膀向上一頂。
何雨柱此時就覺得如同被一把巨錘砸到胸腹,整個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一般。
他的身體急速向後飛去,可李四麟的手還在拽住他的衣裳。
人沒出去,又被扥了回來。
李四麟扣住何雨柱,手腕一翻,最簡單的擒拿術,將何雨柱扣下。
何雨柱胃部不斷地翻湧,想吐還吐不出來,這滋味別提多難受了。
他回頭一看,嘴還想罵,但李四麟眼睛一瞪,頓時慫了,他小聲的說道,
「四麟兄弟,我不知道是你,放開我,行不?」
李四麟手一松,何雨柱馬上站起身,居然還有點委屈的說道,
「你這是幹什麼啊,許大茂欠揍!」
李四麟聳聳肩膀,「柱子哥,張嘴就罵娘,這不好吧!」
「柱子這個人就這樣,四麟啊,你也別在意,讓他給你道歉就好了。」
說話的正是易大爺,他也追出來了,估計也是怕打壞了人。
何雨柱揉揉胸口,剛才這一撞也就是李四麟留了力,要不然能將他的肋骨撞斷。
這人是有點渾,還想說什麼,卻被易大爺攔住了,使了個眼色。
傻柱撇過臉,輕輕的說一聲,
「不好意思了。」
李四麟擺擺手,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只不過他有些好奇,
「你們二位這是吃飽了沒事幹?怎麼還打起來了。」
何雨柱臉紅了,不知道該怎麼說,許大茂欠欠的回來了,說道,
「四麟,你不知道,我這剛下班,正院賈家嫂子在那裡洗衣服,傻柱眼睛就盯上了,直勾勾的。」
「你他媽放屁!」
何雨柱急了,趕緊解釋,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感覺賈家做事太不講究了,這數九寒冬的讓一個剛出月子的媳婦洗衣服!」
易大爺趕緊插話,「這也沒你事啊。」
轉頭對李四麟說道,
「他們兩個鬧著玩習慣了,這可不是打架鬥毆。」
李四麟臉色一正,毫不留情的說道,
「易大爺,這是不是打架鬥毆不是你說的算,得看挨打一方,如果他要找居委會,街道,或者派出所,我們就得處理。」
「當然了,院子裡大家玩玩鬧鬧無所謂啊,但千萬不要打壞了人。」
李四麟也沒有太生硬的去說,一個院子裡只要不過分,他也不想去管。
不過他走到易中海身邊低語道,
「易大爺,這次我給你留足面子,居委會任命你們為管事大爺,主要是傳遞上級的指示,調理鄰里之間的小矛盾,觀察外來人員的行蹤,有些事該管的管,不該管的上報,大家長作風可要不得啊!」
易中海臉色頓時變了,好在李四麟聲音小,也就只有他自己聽到了,連忙點頭。
李四麟真的不願意搭理這些狗皮倒灶的事情,有那閒工夫多休息一會多好。
為了以後自己院子裡的安寧,他必須將這些人給壓下去。
好在自己在治保委,要真是去了軋鋼廠誰壓倒誰還不好說呢。
轉過身李四麟對許大茂說道,
「大茂哥,嘴呢管住點,怎麼和暗門子的褲腰帶一樣松啊,下次柱子哥在打你我可不管了!」
許大茂也不在乎,嬉皮笑臉的。
說完這些,李四麟也沒再多說,以後事上見,在這麼麻煩,就一次艹翻他們。
他可不想像某些小說中那樣,三番五次的寫狗屁諒解書。
其餘人互相看了看,許大茂和何雨柱上輩子一定是冤家,看李四麟轉身離開,他們互相用口型對罵著,沒一個好玩意。
易中海耷拉著臉,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也訓斥了二人兩句,怏怏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