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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看著他進去,看著他出來

2025-01-03 12:11:38 作者: 愛西紅柿
  第160章 看著他進去,看著他出來

  程國斌拿到了林楓給予的檔案之後,興沖沖的衝進了關署長的辦公室。

  關署長好奇的看著他: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自從羅宗倫被謀殺之後,關署長就沒有在程國斌臉上看到笑容。

  這固然是因為程國斌本人不苟言笑,平時都不見得會笑,更重要的是羅宗倫的死,沉甸甸的壓在程國斌的肩膀上,

  關署長與他們兩人是同學,更是好友,自然能體會到程國斌對羅宗倫之間的深厚友情。

  說真的,不管是程國斌因為什麼這麼興奮,他都為之高興。

  「證據!」

  「我找到了證據!」

  關署長讓程國斌坐了下來,伸手接過檔案袋,只是一眼,他就大吃一驚:

  「理察的檔案?」

  「這是怎麼回事?」

  程國斌興奮道:

  「這是林生給我的。」

  關署長瞳孔一縮:

  「林生?林楓?」

  程國斌點點頭:

  「對,是林楓。」

  「他主動找到了我,把這個檔案袋給了我。」

  關署長萬分不解:

  「林楓怎麼會給你這個東西?」

  忽然間腦海中靈光一閃,關署長駭然道,

  「槍擊蔣天生的人,是理察安排的?」

  洪興龍頭在有骨氣酒樓門前被槍擊,這事情早就傳遍了江湖,相關人士早就得到了消息,急忙打聽到底是誰做的。

  萬萬沒有想到啊,居然是理察那個鬼佬。

  關署長真是感到稀奇:

  「理察好端端的去招惹洪興做什麼?」

  「光一個新聯盛他都沒有搞定呢。」

  程國斌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了解過的,理察這次派槍手伏擊,是要給蔣天生一個警告。」

  「原因是理察想要用白粉勾引新聯盛的大底,凱新聯盛的龍頭之位,林耀昌向蔣天生求助,洪興派了林楓前去幫忙,這才引發的事端。」

  「我猜,理察這是想要給予洪興一個警告。」

  關署長好笑道:

  「派槍手伏擊蔣天生做警告?」

  「理察是不是向來高高在上的,忘記了一件事情事情?」

  「洪興是社團!」

  「蔣天生是龍頭!」

  「伏擊蔣天生,這可不是什么小警告,這是在啪啪啪的打蔣天生的臉,更是在啪啪啪的打洪興的臉。」

  「洪興的眾人會忍氣吞聲?」

  「不可能!」

  「理察惹誰不好,竟然招惹洪興?這傢伙真以為憑著那一身白皮膚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關署長的心情陡然變的大好。


  能夠看到政治部的高級警司吃,他的心情就像在炎熱天氣裡面,吃了一口刨冰一樣涼爽。

  「難怪林楓會給你這個,這是洪興的反擊對吧?」

  程國斌的神情很是微妙:

  「不是—

  關署長的眼珠子差點沒有瞪出來:

  「什麼?」

  「這都不算是反擊麼?」

  程國斌遺憾的搖搖頭:

  「不算,林生說了,這就是讓我出氣,算是洪興對理察的一點小小的警告。」

  關署長人都有些懵:

  「這算是小小的警告?」

  他感覺這警告不小啊,理察隱藏的極深的私人信息都給挖出來了。

  要不是送這個檔案的是林楓,誰敢相信理察作為高級警司兩個帳戶上竟然各躺著一千萬的現金?

  程國斌皺眉道:

  「林生說了,我們憑這個扳不倒理察的。」

  關署長給氣笑了:

  「這兩千萬理察怎麼解釋?」

  「他在政治部警司的位置上工作一輩子都賺不到兩千萬!」

  「這還不能扳倒理察?」

  程國斌苦笑道:

  「林生說了,要我做好心理建設,理察背後有人。」

  「他還說,不要走警察內部途徑—

  關署長惡狠狠的點頭:

  「肯定是不能走內務部了,內務部簡直就是政治部的傳聲筒,交給他們,轉瞬間人都給放出來了。」

  程國斌繼續道:

  「林生的建議是走廉署。」

  關署長拍手道:

  「好!」

  「廉署不是說他他們公平公開公正麼,那就讓他們查。」

  程國斌嘴巴動了動——

  關署長奇道:

  「你有什麼話憋在心裡對身體不好。

  程國斌索性道:

  「林生說,廉署有他們的人。」

  「理察照樣會被無罪釋放。」

  關署長嘴巴張大了:

  「什麼?」

  程國斌臉色難看:

  「我認為林生是在說假話。」

  「可是他跟我說起這話的時候,那種確信無疑的語氣,有著強大的感染力。

  「我竟然見鬼的信了。」

  「大sir,你說這該不會是真的吧?」

  關署長嘆了口氣:

  「不好說啊。」

  程國斌的臉色更難看了。

  然而關署長問道:

  「你該不會想著一棒子把理察給打死吧?」

  「要是真這麼想的,那我要批評你了。,

  「你想想,倘若真的能一棍子把理察給拍死,你覺得老總會想不到麼?」


  「想來無論是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是願意做的吧?』

  程國斌啞然,好半響道,

  「大sir您說得對。」

  想起那天晚上黃炳耀的怒容,程國斌現在還有心悸,他從來沒有看見如此憤怒的老總。

  關署長想了想道:

  「你直接去聯繫廉署。」

  「你看著他們拿人,你看著他們放人——」

  「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們壓根不知道誰是我們的對手,誰是我們的敵人。」

  「用這個試探一下也好。」

  程國斌嘴角直抽抽。

  要是放在普通總督察神誰給你,百分百能拖下警服的證據,到了理察這裡竟然僅僅變成了一個試探。

  這事情發展的,真讓程國斌捉摸不透。

  可是沒有辦法,關署長都發話了,那還能怎麼做呢?

  只好就這樣做了唄。

  程國斌向關署長敬禮,帶著檔案就出來了。

  叮鈴鈴!

  程國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開一看赫然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沉吟一番,還是接了起來:

  「尖沙咀0記程國斌,你是哪位?」

  「程sir,我是西九龍總署刑事情報科高級督查康道行,有時間麼?關於你手中的檔案,咱們聊聊?」

  程國斌大吃一驚:

  「你—

  康道行嘆了口氣:

  「別誤會,我是老總認命的特殊調查小組的負責人,我負責調查羅宗倫警司的死亡事件。」

  程國斌馬上道:

  「你在哪裡?」

  十分鐘後,程國斌趕到了西九龍總署刑事情報科。

  兩人見了面。

  康道行把程國斌引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如果是外人,自然要在外面接頭,可你是自己人,還是咱們的辦公室比較安全。」

  程國斌苦笑不得。

  康道行向他介紹了情況:

  「羅宗倫警司的事情發生之後,我就被黃炳耀老總認命為秘密調查小組的負責人,負責調查羅宗倫警司的謀殺案。」

  程國斌面無表情道:

  「秘密————.呵!」

  康道行也是嘆了口氣:

  「沒有辦法,我們都知道羅宗倫警司是死於謀殺,然而交通組的鬼佬遞交上來的報告卻寫的是交通意外。」

  「現在鬼佬掌權,他們勢力龐大,我們若是不秘密調查,我相信,我現在沒有半點的資料。」

  程國斌無言以對。

  康道行說到點子上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讓人憤慨。

  羅宗倫明明死於謀殺,可他們只能認定他是死於交通意外。

  這件事情就連黃炳耀都沒有辦法更改。

  老實講,黃炳耀能夠暗中成立一個調查小組而不是把羅宗倫的事情撇到一邊不管,那已經算是一個有良心的上級了。


  程國斌收拾好情緒問道:

  「你們有沒有線索?」

  康道行點點頭:

  「有點。」

  程國斌激動道:

  「可以告訴我麼?」

  康道行微笑道:

  「這就是我們找你來的原因。」

  「我們調查了造成羅sir死亡的泥頭車駕駛員。」

  程國斌冷冷道:

  「那是謀殺!」

  康道行微微點頭:

  「沒錯,確實是謀殺。」

  「我們調查了那位駕駛員,發現這個傢伙得了肺癌——晚期。」

  「醫生說這傢伙只能存活半年的時間。」

  程國斌面目,雙手緊握。

  「想來你是看出來了,這傢伙自己知道時日無多,就想盡辦法想要給自己的家人留點錢財。」

  「於是他被某人找到,以十萬的價格接受僱傭,實行了罪惡的計劃。」

  沉默!

  好一陣的沉默。

  「十萬?」

  「就十萬?」

  程國斌似哭似笑。

  羅宗倫也太冤枉了吧,就因為這十萬,他人就沒了?

  程國斌厲聲問道:

  「那人呢?」

  康道行遺憾的搖頭:

  「慘案發生第三天,這人就去世了。」

  程國斌一愜:

  「死無對證?」

  康道行沉重的點點頭:

  「死無對證。」

  「兇手作案前已經想好了,做了這件案子就該死了。」

  程國斌不停地冷笑:

  「他早就該死了。」

  「僱傭他的錢呢?能查到麼?」

  康道行搖搖頭:

  「很遺憾,全都是舊鈔票。』

  「想要從鈔票上找到原來的主人是誰,基本上不可能。」

  程國斌眉頭大皺。

  然而康道行卻道:

  「不過,我們也確認了一件事情,僱傭他的人就在新聯盛。」

  程國斌嘆了口氣:

  「就算找到那個人又如何?」

  「兇手都已經死了——·—·

  這一刻程國斌真的希望自己是混社團的,混社團的人可不會在乎那麼多條條框框。

  康道行默然,轉瞬間又振奮精神:

  「也不能這麼說,只要知道了兇手是誰,我們就可以相對應的做事情了。」

  「起碼可以有效的防範。」

  程國斌滿臉的厲色:

  「在我看來,殺一做百是最好的。」

  康道行苦笑不已。


  尖沙咀三駕馬車之間的感情,他也有耳聞,故此明智的不去勸說。

  這玩意不能勸說,越勸越會適得其反。

  康道行可不會做那樣的傻事。

  程國斌緩和了一番語氣,奇道:

  「康sir,您喊我來,不是就為了說這事情吧?」

  康道行連忙道:

  「當然不是,我聽說林生給了你一份檔案,讓你去舉報理察?」

  程國斌豎起大拇指道:

  「不愧是刑事情報科的精英,消息就是靈通。」

  康道行問道:

  「可以把這份檔案給我看一看麼?」

  程國斌無可無不可,把檔案袋往前一推:

  「有需要的話你儘管看好了,一會兒我要交給廉署。」

  康道行微微一頓:

  「廉署?」

  「也好,反正廉署也有他們的人。」

  程國斌猛然一個激靈:「你知道廉署有理察的人?」

  康道行點點頭:

  「知道。」

  「其實不僅僅是廉署有他們的人,警署、保安局、議會都有他們的人。」

  「理察不是一個人,他背後有一個龐大的集團。』

  「你今天去廉署舉報他,我也相信廉署會做出動作,可老實講,理察一定會被放出來的。」

  程國斌喃喃道:

  「林生也這麼說的-—-——-康sir,你能告訴我理察背後到底是什麼人麼?」

  康道行說道:

  「現在,你應該能夠知道理察背後不是一個人對吧?」

  程國斌連連點頭:

  「對,他肯定不是一個人,是一個龐大的集團。」

  康道行點點頭:

  「那麼,你要小心!」

  「政治部僅僅是他的依仗之一,他更大的依仗不是警務處的關係,反而是在社會上的。」

  「對不起,沒有老總的命令,我不能向你說的更多了。』

  「今天喊你來,是想要把你手中的文件資料做一個檔案記錄。」

  「理察可是政治部的高級警司,老實講,咱們想要調查他們,必須有足夠的權限才成。」

  「很遺憾,老總沒有給我這個權限。」

  其實這是不對的,黃炳耀給與他足夠的授權,但是政治部基本上都是鬼佬在任職,哪怕黃炳耀已經給與了權限,康道行還是查不到他們的消息。

  這就需要遷回。

  程國斌半點不感到意外:

  「我明白。」

  政治部要是這麼好查的話,黃炳耀早就查了。

  奪命剪刀腳雖然愛畫餅,可對於手下的弟兄們,還是十分優待的。

  康道行做好記錄,向他握手:

  「你在廉署有沒有相熟的人?」


  程國斌搖搖頭:

  「沒有。」

  「不過———.」

  「林生倒是向我推薦了一個人,一個剛剛進入廉署不久的小傢伙,現在還是執行機構中的一個小布丁。」

  「林生說這傢伙破具有正義感。」

  相當具有正義感的廉署助理調查主任?

  康道行嘴巴扯了扯:

  「這玩笑不好笑。」

  程國斌想了想:

  「林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吧?」

  康道行送程國斌離開,想了想還是勸道:

  「程sir,理察的勢力太大,你就算能把他送進去,也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來————.不要氣壞了身體。」

  程國斌心情已經平緩了許多:

  「從你這裡得到的消息太多,我已經做了足夠的心理建設。」

  「你放心好了,這一趟我就只是出氣。」

  康道行張張嘴,只有嘆息一聲。

  程國斌不是說笑話,他是真的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

  理察單論官職可是政治部的高級警司,地位超然,在社會上更有數不清的關係網絡,真要與他硬碰硬,那是雞蛋碰石頭。

  程國斌可不會真的頭鐵如此。

  他要給羅宗倫報仇,必然是要保護好自己為最先條件。

  現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要緊,噁心一下理察,先給自己出出氣不好麼?

  於是,程國斌來到了廉署大廈的樓下,見到了程國斌口中那位「富有正義感」的助理調查主任陸志廉。

  程國斌的眼睛都直了。

  這傢伙是不是百的過分,奶油的過分?

  說是大明星模特他都信啊,怎麼可能是調查主任呢?

  程國斌好想對他說,帥哥,你入錯行了。

  (少年時代的古仔和老年時代的古仔-—----誰會認為這是同一個人?主要這皮膚的反差.————·真的很絕!)

  陸志廉收下了資料認真道:

  「程sir,你放心,這份資料罪證確鑿,理察跑不了。」

  「我現在就向長官申請立案。」

  一看陸志廉如此的雷厲風行,程國斌起了愛才之心,仿佛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陸sir,我得到情報,理察的關係深的很,據說在你們廉署,他也有相當深厚的關係。」

  「老實講,我並不認為僅僅憑著這份檔案能把他定罪。」

  「我的要求其實挺簡單的。」

  「那就是給這傢伙一個警告,讓他知道我在盯著他。」

  陸志廉一愜:

  「程sir,你說這傢伙是個巨無霸?」

  程國斌嘆了口氣:

  「這傢伙要是沒有背景才好呢。」

  「很可惜,根據我的調查,這傢伙的背景深的可怕。」

  讓他感到欣慰的是,陸志廉並沒有像愣頭青一樣一味向前沖。

  「我會遞交給上司立案的。」

  於是二十分鐘後,程國斌和陸志廉在警署門口逮著了理察,後者驚訝的看著眾人,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會跟你們去廉署走一遭的。」

  理察渾身放鬆,施施然跟著廉署眾人進了大廈。

  程國斌的心沉了下來,他對陸志廉道:

  「你看理察的樣子,是不是比你去隔壁街坊串門都輕鬆?」

  陸志廉一張俊臉陰沉下來。

  半個小時之後,理察滿臉輕鬆的走了出來,他看向程國斌說道:

  「你把我送進去又如何?還不是眼睜睜的看著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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