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歷史興衰
諾蘭提出問題之後，就發現林賽趕路的同時，目光竟然穩穩地鎖定在自己身上。
他一開始不明白這個注視意味著什麼。
但等諾蘭反應過來，他腳下甚至一個趔趄，堂堂七階段的覺醒者險些平地摔倒！
諾蘭站穩身體，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向自己的臉龐：
「律法騎士？我？」
林賽點了點頭：
「他們給人的感覺，和你身上的技藝非常相似。」
「開什麼玩笑？」諾蘭幾乎下意識搖頭否決，「我的能力需要深刻體悟世界運行的法則，要麼就是心思聰慧到了極點，要麼就是有一顆應和自然的赤子之心，這根本就不是能夠推廣開的東西！」
林賽對此十分贊同：
「所以後世的律法騎士，在技藝方面就比較死板了。」
「他們體悟和行使的，並非運行在天地之間的法則，而是由人創造出來的律法，這也是他們被稱作律法騎士的原因。」
「……」
諾蘭陷入沉思。
他將自身的技藝帶入到林賽所說的環境。
開創者的本能告訴他，這是一條行得通的道路。而且有明確的律法可以執行，他這種操控法則的能力，就變得有跡可循，大大降低了學習的要求和難度。
「我的未來，竟然會妥協到這種地步？」
「我還想著找不到傳承者，就給自己挖個墳墓，然後把技藝的秘密藏在裡面，等待偉大的冒險者去探險來著！」
諾蘭的語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但作為這種技藝的開創者，他馬上又敏銳地察覺到律法騎士的隱患：
「等等，一個人信奉法律，確實可以降低我這種技藝的入門難度。但如果律法融入靈魂深處，一不小心，可就變成了對方的俘虜，會出大問題的！」
「我就遇到過這種情況。」林賽點了點頭，然後反問了一句，「諾蘭，你這種體悟世界法則的做法，會不會有類似的困擾？」
林賽的提問讓諾蘭陷入呆滯。
他臉上先閃過一絲對未來的擔憂，但隨後又被天然開朗的笑容所替代：
「我的話——再進階兩次，可能有這個問題。」
「不過沒事！作為這種技藝的創造者，我會想辦法克服這個難關，這絕對難不倒我！」
林賽自然獻上祝福：
「那我就提前祝你成功了。」
兩人繼續前行。
在進入下一座山脈的空中以後，林賽追蹤時開啟的【解謎遊戲】模塊，突然發現下方亮起一道白光。
「嗯？」
被林賽抓在手中的諾蘭立即抬頭：
「怎麼了？」
林賽向白光的方向靠近：
「那邊有我在意的東西，過去看看。」
兩人很快降落在一處山腰的空地上，線索白光的信息也隨之浮現。
【空間彎弧——這裡的空間曾經被人短暫的開闢出一道裂縫，世界的穩定性正在緩慢的自我修復之中。】
「空間被人開了一道縫？」
林賽還在思考，他旁邊的諾蘭就直接給出答案：
「是【世外之境】的那群人吧？」
「他們和【七芒星聯邦】不怎麼對付，聽說貝納打算在這裡另起爐灶，便派人過來，其中就有一個空間能力相關的傢伙。」
提到空間技藝。
林賽很快就在後世中找到對應的存在。
那是遍布在全宇宙各個重要城市，操控著一個個傳送陣法的空間術士。他們雖然不是最頂級的勢力，也沒有屬於自己的世界主城，但無疑也是全宇宙至關重要的一員。
如今，這種覺醒者的能力也剛剛起步。
他們的成員能力還顯得生澀，會在路上留下如此明顯的痕跡。
「……」
這時候，諾蘭也走到白光所在的位置。
他半蹲下身子，手指在地面上一划，世界層面上不穩定的空間波動，就被他的手指緩緩撫平：
「林賽，你很在意這個？」
林賽回答道：
「未來人們用傳送陣法，連通全宇宙的各個世界。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就是那些空間術士的先祖。」
諾蘭的表情饒有興致。
但不等他追問，一路走來，講述了不少未來知識的林賽，這時候也開始提問：
「諾蘭，給我講講你們宇宙現在的勢力吧。」
「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其他勢力的存在，那麼之後討伐羽蛇，就必須考慮到這些方面的影響。」
諾蘭大大方方地解釋道：
「那我就給你從頭說起——我們這邊，大概就是1萬多年以前，反正不到2萬年吧。宇宙中心的荒蕪氣息，感染著核心地帶的每一個世界，讓那裡變得不再適宜生存。所以人們紛紛向宇宙邊境遷徙，這個時期，被我們稱作『流亡時代』。」
林賽語氣驚訝：
「宇宙的中心遍布荒蕪氣息，人們只能向邊境逃亡？」
「你可別問我之前的事情！」聽出林賽的好奇，諾蘭連忙搖頭，「反正大家都忙著逃命。久遠的歷史，早就被飢餓的人們吃在肚子裡了，我知道的也只是『流亡時代』之後的事情。」
林賽點了點頭：
「那就繼續講吧。」
諾蘭這邊繼續開口，同時手上還比劃了一個螺旋形狀的軌跡：
「宇宙的形狀，大概就是一根螺旋管的模樣。」
「現在中間出現問題，人們向兩個方向遷徙。一些世界可以穩定生存之後，殘餘的覺醒者站了出來，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其中一方，便是戰士們建立起來的【神庭】；另一邊，就是有一些零散勢力，聯合起來成立的【七芒星聯邦】。」
「不過因為宇宙中央的荒蕪，兩大勢力被分割開來。數千年之久，彼此之間都毫無干涉，只是各自發展，它們也有各自的波折和演化更替。」
說到這裡，諾蘭的語氣變得有些調侃：
「而在最近這些年，【神庭】那邊，因為戰士們的高壓統治，興起了一個叫做【代言者聯盟】的組織，將【神庭】那高高在上的永恆王座，逼到岌岌可危的境地。」
這時候，林賽恰好帶著諾蘭越過山峰。
他將手中的少年放在地上，隨後面對這兩人腳踩的大地問道：
「那我們所在的位置呢？」
諾蘭咧嘴一笑，語氣有些幸災樂禍：
「這邊嘛——」
「有人也見不得【七芒星聯邦】如今的道貌岸然、惺惺作態，便脫離出來，創建了【世外之境】。如今的情況……總之，也和【神庭】那邊差不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