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峰,
眾所周知,安衾具有很多種形態。
活潑型,兇狠型,學霸型,倒反天罡型……
而這幾日的安衾,又多了一種平日裡未曾見過的形態——驚弓之鳥型。
江銘看著離他遠遠,正警惕看著自己的安衾,有些無奈。
這件事,還得從幾天前說起。
那天,師姐走後,他見天色尚早,便想著跟安衾討債。
嘿,
債務有些繁重,
重重債務加上利息之下,以前的方式顯然已經不夠安衾償還了。
於是,在師妹半推半就的默許下,
他也終於是見著廬山真面目了。
嗯……峰巒如聚,波濤如怒,宛如藝術。
當時師妹實在害羞,便拿起了旁邊的枕頭,蒙住自己的臉,再一次當起了鴕鳥。
見狀,
江銘自然是,嗯,輕揉慢捻抹復挑。
當然,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
也不至於讓師妹現在對他如此警惕,
畢竟,他做那些,都是師妹默許的。
但顯然,
他一個不小心,做了一些師妹沒有料想到的事。
比如,
提前幫未來的孩子,嘗嘗伙食什麼的。
這可就讓未經世事的師妹如遭天打五雷轟。
在那強烈的刺激之下,她居然激動得,一不小心把用來裝鴕鳥的枕頭給撕成了兩半。
然後,
那一時間,再也沒有什麼能夠蒙蔽住她的眼睛,
而,安衾看到的,那猝不及防的畫面,卻給她那純潔稚嫩的心靈帶來了無與倫比的衝擊。
可能,這輩子都忘不掉了。
之後,接下來的這幾天,
便得到了一個驚弓之鳥型的安衾。
現在江銘靠近她周圍一米,她就用手捂著,警惕地看著他。
就連睡覺,安衾都是趴著睡。
不過這樣睡,可能會壓得不太舒服。
所以她又變成側身睡,只不過,肯定背對著壞師兄的。
對此,
江銘也毫無辦法。
看,脫敏訓練的重要性。
一下子跳太多階,就會變成這樣。
現在安衾就像是炸毛的貓,江銘也不敢再去做什麼。
連平日裡的那些休閒愉快的小遊戲都停了。
不過還好,江銘也知道,安衾並不是生他的氣。
只不過,如此出格的舉動之後,內心的羞澀讓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師兄。
坦然接受?
不行!這麼大的事!
要是接受了之後,師兄肯定天天……
安衾覺得,自己可能頂不住。
本來她就很敏感……
但,
安衾自然捨不得生師兄的氣,只不過她還需要再準備準備。
同時,也得讓師兄看看他的態度,
免得以後……經常這樣。
以她對師兄的理解,一旦她表現得順從了,那以後天天都得。
頂不住,真的頂不住。
那日的感覺,讓安衾至今都有些難以忘懷。
也是她在盥洗室里泡得最久的時候。
……
江銘眨巴了下眼睛,靠了過去,摟住了安衾。
師妹縮著身子捂著,大眼睛警惕地看著他。
但又沒有像前幾日那樣,遠離江銘。
顯然,
安衾也想早點恢復以前的狀態,回歸師兄的懷抱。
要不是想著讓師兄看看自己堅決的態度,她可能早就忍不住了。
江銘見狀,想了想,主動開口問道:
「咳咳,師妹,要喝奶茶嗎?」
這不說話不要緊,
這一問,
安衾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仿佛要滴出血了一般。
見狀,江銘一驚。
不好!觸發關鍵詞了!
喝奶茶喝奶茶……師妹不會把茶字自動忽略了吧?
這下驚弓之鳥了。
江銘連忙補救,岔開話題:
「哎呀師妹,你說,師姐這幾天怎麼沒來呢?」
安衾紅著小臉,瞪了師兄一眼。
都怪壞師兄,現在搞得她一聽到某個字,就感覺有些不對。
人心惶惶的。
不過她還是順著師兄的話,點了點頭:
「是呀,也不知道師姐在做什麼,她不會又……」
說到這,安衾突然有些擔心。
「不會的,師姐已經不是之前的師姐了。」
江銘見狀,笑著說道。
現在苦主目標很明確,就衝著黃毛來,連女主都不要了。
怎麼可能還會糾結?
「那師姐為什麼不來?」
「可能是有事?」
江銘有些不確定,這幾天師姐確實沒來撩撥他,有些奇怪:
「算了,打個玉石問問。」
一邊說著,江銘便掏出了傳音玉石:
「師姐?」
很快,那邊便接通了,傳來了言若柒有些急切的聲音:
「怎麼了,師弟?找我有事嗎?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沒有師姐,只是這幾天沒見到你了,有些……」
江銘斜了一眼旁邊的安衾,硬生生把「想你」二字咽了下去:
「有些讓小衾想念,所以想問問你在幹嘛?」
對面的言若柒微微沉思。
有些讓安衾想念,這句式顯然有些不流暢。
所以師弟是臨時改口的?
而且,原本說的內容,是不能讓小衾知道的,所以才會突然改口。
那,
他一開始要說的是不是,他想我了?
不管是不是,
言若柒都當做是。
所以言若柒很高興,連這幾日奔波的些許疲憊,都變成了無盡的動力。
不過,她還是想給師弟一個驚喜,因此隱瞞道:
「我在出宗門任務,讓師妹勿慮。我還有點事,先不說了。」
「哦,好,那師姐,你要注意安全哦。」
突然,言若柒那邊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若柒小姐,請給我一個機會。我真的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江銘眼神一眯:
「師姐?」
「沒事,有兩隻蒼蠅而已。師弟,先不說了,我得去完成任務了。」
「好的,師姐。」
江銘掛斷了玉石,看向安衾:
「師妹,師姐好像被纏上了,我出去一趟。」
安衾見狀,連連點頭:
「嗯嗯,師兄你要小心!」
江銘點了點頭,拿出了以前師姐留下的神魂,確認方向。
嗯,
那個方向,好像是鑄神宗?
師姐是去打元嬰裝備了嗎?
……
「若柒小姐。」
洛鳴顯得有些急躁,第一次堵在了言若柒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幾天,他自認為很有耐心,也給足了面子,態度也好。
可言若柒就是不理會他,連搭理一下他都不肯。
但你要問他這幾天幹了什麼?
嗯,
蹲點,尾隨,騷擾……
顯然,身居高位,美女唾手可得的他,並不知道,該怎樣追女孩子。
只不過,
就算他很會。
言若柒也懶得搭理他就是了。
看著擋在前方的男人,她的俏臉一下子便冷了下來:
「滾。」
「若柒小姐,你不要太過分。」
劉叔見狀,知道事情終於走向了這個地步。
少宗主,一個想跟新弟子收保護費的人。
你期望他能是個老老實實追女孩子的人?
扯淡的命定之人。
言若柒見狀,臉色更為冰冷。
但因為心裡著急師弟的劍,想把合韻草交給72號的她並不想過多糾纏,而是選擇繞開了洛鳴,前往鑄神宗。
可是,
洛鳴又一次擋在了她的身前。
言若柒果斷拔劍,寒冰劍氣縱橫。
讓洛鳴眼睛微微一縮,連忙退開,怒斥道:
「言若柒,你是想挑撥合歡宗和萬法仙宗的友誼嗎?」
回應他的,是一道粗壯的劍氣。
所到之處,連空氣都發出了被碾壓的聲音,速度極快。
他擋不住,也躲不掉。
洛鳴第一次直面感受到,來自爭道峰弟子的壓力。
劉叔搖了搖頭,上前一步,信手一揮,擋住了劍氣:
「少宗主,對方先動的手,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對方先動手,說明他們占理。
不過,言若柒身為爭道峰弟子,他們最多也就教訓一下,幫求偶不得的少宗主出出氣。
自然不可能將言若柒綁了。
洛鳴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他發現,其實他也沒那麼熱衷所謂的命定。
而且,
這個言若柒,居然真的敢對他動手。
剛剛那道劍氣,若不是劉叔出手,他可能得遭殃。
這讓洛鳴心裡有些記恨。
不過,最後,他還是深吸了一口氣:
「算了劉叔,若柒小姐現在情緒有些激動,我們改日再來。」
「好。」
劉叔稍微鬆了口氣。
雖然把言若柒打一頓不會出什麼大事。
但,免不得要在宗主的責問。
現在少宗主不衝動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洛鳴頭一甩,轉身便走。
只不過,
他剛走出兩步,
突然,
劉叔臉色一變,
連忙將他往身後一拉。
一道凌厲的劍氣從天而降,幾乎擦著洛鳴鼻子,斬在了地上。
瞬間化成了一道深不可測的溝壑。
天上傳來了清朗的聲音:
「師姐還沒發話呢,你就想走?」
……
……